冬日的陽光不似夏天這般炎熱,肉眼看的到不大不小的光,懶懶散散撒落在這座城市。
暗紅色的屋簷上,一層又一層的厚厚的積雪,像是結痂在瓦片上的碎石,頑固在覆蓋在房頂上。
“嘀嗒,嘀嗒,嘀嗒…”雪水不間斷的流下,偶爾會順著外麵牆的沿邊,淩空的滴落在玻璃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二樓右拐處唯一一間獨立的房間,裏麵的擺設裏黑白為主,那單調的色彩不難讓人猜出主人的品味。
一張兩米多長的床上躺著一個人,巴掌大的臉上毫無血色,雙眼緊緊的閉著。
“嘀嗒…”又是一聲滴水聲,她的眼皮微動,下一秒她的眼睛緩緩的睜開,有神的眼睛閃爍著迷惘,她掀開被子下了床,雙腳落在溫溫的毛毯上,她的身子忍不住一陣輕顫…
她,怕冷…
最討厭的季節就是冬天了。
她看著自己落到地上的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整個人瞪大了眼睛,也不管雙腳能不能適應地上的溫度,直徑的跑到房間內的洗手間。
“碰…”門被打開,她整個人衝了進去,一隻手火急火燎的按了牆上的燈。
“啪…”白色的日光燈打開,瑩白色的光打在她的臉上,對麵的那麵玻璃鏡清清楚楚的倒影著她的樣子。
她雙眼猛地一縮,像是看見了鬼一般,雙腿瞬間失去了力氣,整個人坐在了地上,冰冷的磚瓦透著刺骨的冷意,一陣一陣提醒她,這並不是夢境。
她縮在洗手池旁,頭深深的埋在膝蓋上,雙手抱緊了膝蓋,悶悶的聲音不斷的重複著:“怎麼會這樣?”
“…”
權澤衡處理了下公司的事情就急急忙忙的趕回來,中間因為交通嚴重堵塞,耽擱了半個多小時。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
“嗖…”的一聲,車子停在了別墅街道旁,“碰…”他拉開車門,昕長的身影從車子裏走了下來,步伐突然變的不快不慢。
傾城的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
鐵門的外頭站著四個巡視的人,看見權澤衡的時候,紛紛低下了頭,異口同聲的說道:“四少…”
“嗯…”權澤衡淡淡的回答,一雙手按下了門鈴旁的指紋識別器…
“喀茲…”的一聲,門被打開,權澤衡走了進去…
“主人…”純白色的大門兩側,並排站著六對人,訓練有素,恭敬無比。
“嗯…”權澤衡順著階梯,雙腿邁進了裏屋。
“叮咚…”純白色的大門被關上,權澤衡將西裝外套的扣子解開,白岩順手接了過來…
“她醒了沒?”權澤衡一邊往樓梯走,一邊問白岩。
她?白岩愣了一秒,回答說:“應該還沒…”
“應該還沒?”權澤衡腳步頓了頓,清冽的聲音中透著一股莫名的味道。
白岩聽出了他情緒的變化,匆忙解釋道:“因為夏錦是女的,男女有別…”
權澤衡不語,並沒有在意白岩因為緊張連敬語都忘記了,腳步又向樓梯走去。
“蹦嗒…蹦嗒…蹦嗒…”一聲又一聲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讓人猜不透他真實的想法。
權澤衡到來房間門口,駐足停留了一會兒,他剛想要去敲門,就發現門並沒有關好。
他的眉頭擰了擰,推開了門走了幾步,就聽見從浴室裏傳出一聲又一聲讓人揪心的聲音:“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