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夏錦撥通了賀均蓮的電話,可無人接聽中,她並沒有想太多,隻是有一點她是確定的,賀均蓮是不可能將光碟交給夏若萱的。
因為,如果他真要那麼做的話,他早可以在很久很久以前威脅自己了。
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她也信他對自己的殘忍,永遠隻限於口頭上說說。
夏錦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自己跟賀均蓮相處的點點滴滴,有好的、有壞的、有深刻的、也有淺薄的、那些畫麵像快進的場景,無一不在腦海中浮現,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了,她揉了揉眼睛,才發現眼角潤濕了一片,她蹙了蹙眉頭,低頭看著枕邊同樣也是濕了一大片。
仔細想來,若不是當年自己推開了他,或許現在的自己應該跟賀均蓮在一起。
隻是,夏錦的腦海裏速度的浮現兩具肉體纏-綿的畫麵…
夏錦歎了歎氣,也許是自己不夠明白吧!
賀均蓮怎麼可以再跟夏若萱做完了那檔事後,又再第二天的早晨,跑來自己的房間,抓住自己的手、告白。
“錦兒,我喜歡你…”
“不可以…”
“錦兒,我們在一起吧!”
“不要…”
自己當年就是這麼堅決的否定了他,而對他的情感,早在權澤衡出現了之後,早早的粉碎了一地。
愛以發芽,未到花期。
這是自己對賀均蓮暫留的愛情。而對權澤衡呢?夏錦隻是冷冷一笑,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起床,刷牙、洗臉、然後拿著包、去樓下的早餐店吃了個早餐,開車去醫院。
今天是月月做手術的日子,盡管她實在提不起勁來,但是夏錦還是對著後視鏡反複練習著笑,微笑,燦爛的笑,笑到最後連皮膚都跟著緊繃起來,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樣的笑容,歌紓遙那個鬼精靈才不會看出破綻吧!
…
“錦兒,你怎麼那麼早?”歌紓遙想不到夏錦會那麼早,“錦園”離市中心醫院最快也要一個多小時,現在才七點多,敢情這女人五點多就起來了。
“嗯,月月狀態怎麼樣?”夏錦點頭,就往病房裏走去。
歌紓遙瞧著她就一個人,手裏還拿著車鑰匙,她眼眸一眯,“錦兒,權澤衡呢?”
夏錦本前行的腳步一頓,她知道歌紓遙聰明,可想不到她的觀察力那麼好。
“他在家裏…”夏錦聲音平靜。
“怎麼沒跟你一起來?”歌紓遙又問。
“他有事…”夏錦又回答。
歌紓遙見她說話根本沒看著自己,她的眼眸一眯,“錦兒,你們兩個是不是鬧矛盾了?”
“沒有呢?難道歌小姐你想我們鬧矛盾嗎?”夏錦還沒有說話,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她臉上的優雅一僵,緊跟著轉過頭去,看著男人風姿依舊的向自己走來,她的嘴角彎了彎,“是的呢!女人,你看你想多了吧!”
歌紓遙的眼睛在兩個人身上來回遊走了半秒,妖豔的眼眸浮現出一絲狐疑,可又想了想,或許隻是一點小摩擦,“月月打了麻醉藥睡著了,八點開始要動手術,你們兩個現在可以去看看她,我先去跟安立邢交代一些注意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