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歌紓遙走後,夏錦連看都沒有看權澤衡一眼,直徑走到了房間裏,看著月月一張肉嘟嘟的臉,她的目光稍稍柔和了下來。
她的手輕輕地撫在月月的臉龐,嘴角帶著一絲寬慰的笑意,比起權澤衡的愛情,她現在更希望月月能夠早點好起來。
“權四少,你別站著…那邊有沙發坐呢!”她的聲音這般平靜,仿若昨天的事情根本不曾發生。
“嗯…”權澤衡點了點頭,竟異常聽話的坐到了沙發上。
夏錦目光雖然看著月月,可她也聽到了動靜。
她唇角勾了勾,“謝謝四少來看月月…”
“應該的,這是我答應過她的。”權澤衡回答。
“看來四少的記憶力還真不錯?”夏錦唇角上揚、可權澤衡卻在她的話裏聽出了諷刺的意思。
他的神色一暗,“還好…”
夏錦不再說話,她知道跟權澤衡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以後會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等著自己,可現在的她隻關心月月的手術,雖然歌紓遙說成功的機率很大,讓她放寬了心,可說到底還是有一點點的危險係數的。
權澤衡看著她的側臉,臉色的確是平靜,但是他卻能夠感覺得到她下顎的緊繃感,她在擔心。
…
權澤衡從夏錦走了以後,心中有一團怒火包裹著悲傷席卷了全身,漸漸地那團怒火跟悲傷交融在一塊,讓他找不到地方去宣泄。
夏若萱,你敢再一次設計我,我還真的是對你太過仁慈了!
他拿出手機,拔出了一通電話,“主人,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找幾個人把夏若萱給教訓一下…”
“是的,主人…”
“留她一條命…”權澤衡又補了一句。
“是的,主人…”
“另外再留意一下賀均蓮的動靜…”權澤衡又說。
“是的,主人…”
權澤衡交代好這一切後,沉默了一會兒,電話那頭的人見他不說話,“主人,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個人當即覺得自己說錯了,他當想要道歉,竟意外的聽見權澤衡說了一句,“沒了…”
然後掛了電話,弄的接電話的人看著來電顯示發了很久的呆,才去做權澤衡吩咐的事情。
他們的主人,一貫來不允許別人話多,可今天他出聲了,竟然沒事?說來也真的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權澤衡掛了電話後,坐在電腦桌的椅子上,他拉開電腦桌下的抽屜,看著那條圍巾,目不轉睛…
直到後來他抓起圍巾,貼在自己的臉上,然後他隻覺得累到崩潰,後來的後來他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半夜裏,他醒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因為睡姿不正確,頸椎僵硬而麻痹的手醒過來,可他就是不肯回房間,接著又睡,又醒,仿佛不斷…
原來,推你走開的那一刻,每一件事情都可以作為我對這件事的懲罰。
僅僅二十四小時不到的時間,他竟然就這麼的後悔了。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五點多了,他突然想起今天的是月月的手術裏,他馬上從桌子上起來,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以一種優良的狀態出現在夏錦麵前。
他一點都不想讓她看出自己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