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澤衡摟著夏錦,然後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夏錦再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眼底一片冰冷。
那個說自己“不堪”的人碰了自己,那麼自己是應該高興呢?還是難過呢?
在他進入自己身體的那一刻,夏錦隻是處於本能去迎合,毫無心靈的高-潮。
是啊!不管他碰不碰自己都無所謂了,反正欠他的自己已經好了,又何必在意他碰自己到底是因為生-理需要,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呢!
夏錦不動神色的拿掉權澤衡放在她身上的手,然後起身,快速的將襯衫套上,緊跟著從床單下快速的找到刀子,身子重重地壓在床上,幾乎是毫不留情地將刀子往男子的胸口刺去。
這時,權澤衡睜開了雙眼,目光沉重,他伸手握住了那鋒利的刀。
夏錦見他醒來,淡雅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慌亂,將刀狠狠的刺了權澤衡的胸口。
血骨模糊,鮮血瞬間溢滿了男子的胸膛,刀口到了五分之一處,夏錦的手停了下來、十分平靜又而自嘲的說了一句,“權澤衡,這是你欠我的…”
“這一刀下來,從此以後我和你兩清了。”
說完這句話後,她從床上起來,幾乎是頭也不回的拿起包,就準備要離開。
權澤衡見她要離開,他急忙拔出了刀,對著夏錦的背影開口,“錦兒,你恨我嗎?”
他不管血濺的多厲害,沒有去看傷口成什麼樣,隻是問出了這幾個字。
這句話裏蘊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然而聽在夏錦的耳朵裏顯然不是這麼回事。
“嗬嗬…”夏錦停下腳步,背對著他幹笑了兩聲,“權澤衡,現如今的你有什麼資格值得我去恨你。”
“我承認在還沒回國之前、我的的確確是恨著你的。”
“可是現在的我竟然找不到一個要恨你的理由,你說我不堪是事實,不跟我在一起也是應該,給我下藥的人不是你,導致我四肢幾近殘疾的人也不是你,導致我沒有孩子的人不是你,導致我受了那麼多苦的人更不是你,所以我有什麼資格恨你。”
“說到底要恨我隻恨我自己,隻是這一刀是我必須給你的,因為你也給了我一刀,所以從此以後我們再無瓜葛。”
夏錦的說辭中沒有半點的責備,她背對著權澤衡,男子看不到她的情緒,可她的聲音幾乎是淡然在陳述一件事情。
終於,他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挽留她了。
他聽著她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耳朵再也聽不見了,權澤衡才低頭看了一下傷口。
傷口一點也不深,因為夏錦她手下留情了。
權澤衡沒有去止血也沒有從床上爬起來,任由的身體的本能去愈合傷口。
…
夏錦走出“悅遇”的時候,就給歌紓遙打了個電話,問她在哪裏?
歌紓遙說自己在“悅閣”裏,問她在哪兒,夏錦並不想讓人知道這裏,於是她去了那個房間,這才告訴歌紓遙地址,另外還讓她去買了一套衣服。
離歌紓遙來要一段時間,夏錦的腦海裏突然閃過剛下自己那把刀下去的畫麵,五分之一的刀片嗎?
夏錦,你還是舍不得對他下手!
因為他刺到自己胸口的是五分之二,差一點就可以傷及心髒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