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深的絕望,不是你受到多殘酷的對待,也不是你的處境有多艱難,它是你最愛的人給你心靈上的創傷。
它無形卻致命,夏若萱從沈城按下擴音器的那一刻,就聽見了賀均蓮的身影,哪怕是一個字“嗯”,她都能輕易的辨別出是誰!
她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心一點一點的沉淪,到最後淪陷成了心不在焉的模樣、後而變成了手腳緩慢的模樣、到最後整個人跌倒了地上,“碰…”的一聲,整個人狼狽不堪的坐在了地上,沈城見效果不錯,他掛斷了電話,起身,走到夏若萱的前麵,“夏若萱,其實我也不是討厭你,你別怪我這麼做,我天生看不慣別人自作多情的模樣,尤其是賀均蓮顯然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好了先走了,關於今天的事情我就開個玩笑,相信你應該不會跟我較真吧!”
說完,沈城轉過來身,從小受妹妹陸良顏的影響,他最討厭的就是夏若萱這種女人,何況後來那個女人的出現,導致他更討厭癡情怨女。
他不明白為什麼別人不喜歡你了,你還要為別人傷心。
所以,自己隻是想讓夏若萱清醒一點而已。
…
沈城走的時候,將一個保鏢留了下來,依照他的意思是萬一夏若萱真出了什麼事情,自己還真的是難辭其咎。
夏若萱很少在別人麵前那麼狼狽,大多數她的眼淚都是假的,而真心的淚水從來都是為一個人流的,可惜他永遠不會稀罕。
她是知道的,賀均蓮怎麼會在意自己,別說今天沈城叫人過來對自己怎麼?就算她傷了死了他也不會難過一分。
可此時此刻,夏若萱是的的確確的難過,她想要哭想要大聲的哭想要真心實意的為他哭一次,她不想再想以前那樣,為賀均蓮難過的時候,還要藏著咽著…
“嗚嗚嗚…”她放聲大哭,那哭聲真實且又悲涼,一聲聲的劃破了小吃攤傳到了偏窄的馬路上,一遍一遍傳遞著淒涼。
夏若萱哭了很久很久,然後起身,轉過頭對那個保鏢說,“送我回去…”
“好的…”那保鏢顯然很敬業。
沈城已經事先留下了一輛車子,保鏢開著車子送夏若萱回了酒店,然後告別,離去…
夏若萱哭累了,傷心也習慣了,她倒在床上,悶著被子往頭上一蓋,然後閉上了雙眼。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夏若萱眉頭一擰,心想該不會又是沈城?他是不是腦子找抽了…
夏若萱此時已經夠難受的,聽到聲音更是火上加火,她掀開被子,一把衝到門口,頭也不抬的直接開口罵到,“沈先生,我已經如你所願傷心難過了,你還想怎麼樣?”
“…”一陣沉默。
夏若萱見他沒回答,隻覺得以沈城的性格是不可能讓她被人罵的,她咬著唇,抬起了頭,就瞧見一張陰柔冷冽的臉,他的麵容冷到窒息,僅僅隻是一眼,夏若萱本完全製止的淚水,瞬間如洪流般湧了出來…
“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強-奸!你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