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消息是,這次暴動,是由一個名叫“迷霧”的組織策劃,而這個組織的頭目,正在被東北鐵血軍軟禁。
琳琅並沒有掩蓋自己出手的痕跡。甚至,她是刻意讓別人知道,這個計劃,就是出自她的手筆。
那麼世人猜測的結果,無非是三種。
第一種,張少良軟禁“迷霧”頭領馮琳琅的消息有誤,鐵血救國軍和“迷霧”是同盟。這個消息可以從鐵血救國軍從來沒有被“迷霧”襲擊過,這個方麵得到佐證。也是許多熟知馮琳琅與張少良之間過往曆史的人們,所堅信的。但更多知道內情的人,對這種說法,都是嗤之以鼻。
第二種猜測,馮琳琅指揮“迷霧”開展行動,這一條信息,本身就是迷霧組織放出的煙霧彈,試圖掩蓋其頭目被軟禁的消息,讓鐵血救國軍誤以為自己抓錯人,將琳琅放出來。
第三種,也是最離奇的一種猜測,“迷霧”組織的負責人,並不是馮琳琅,隻不過借著馮琳琅的名頭行事而已,畢竟她也做過不少大事,算得上知名人士。
這最後一種,被不少不啻以最大的惡意看待世界的陰謀家,視為真相。
第二天傍晚,琳琅就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也是她此次特意被張少良俘獲的計劃之一。
其實這一切,鬥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武漢的暴動,是早已計劃好的事,隻是琳琅事先就約好動手的指令,將發動暴動的時機掌握在自己手裏,造成一種自己依然掌控局麵的假象而已。
當然,通過這一次全國情報組織的共同努力,琳琅也實現了很多附加的目的,不過這些小事,琳琅自己都覺得無足輕重,不過都是些閑棋冷子而已,為將來鋪墊幾步而已。
上門的是老熟人,四周埋伏的各方情報組織,都認識她。
趙一笛,曾經東北最大的情報組織的執掌者,雖然在東北屢次受挫,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爛船也有三千釘,誰也不知道當年大帥到底給這個女人留了多少家底,讓她經曆了這麼多次打擊,依舊屹立不倒。
兩人也是老熟人,趙一笛開門見山的說道,“別用糊弄張少良的那一套對付我。”
麵對曾經的摯友,琳琅眼淚汪汪的看著趙一笛,說道:“一笛,我說的都是真話,怎麼你們都不相信我。”
趙一笛抿著嘴唇,看著琳琅,希望她能有些愧疚什麼的,隻是琳琅****和張少良玩這種遊戲,哪裏有什麼羞澀,一如往常一樣,擺弄自己的指甲油,昨日的兩朵花,早已消失不見。
今天,琳琅的美甲藝術,展現的是兩個穿著涼爽時髦非常的飛天女郎。
“你畫的……是敦煌最新出土的飛天圖?敦煌石窟出土不過兩三個月,這些壁畫就算有人肯刊印,可三個月時間,就算以西方的印刷設備,也來不及刊印,隻有少數愛好古董的高層,才能第一時間得手幾幅臨摹的,你又是從哪裏,學到這種飛天的繪製?”趙一笛試圖打開一個缺口。
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琳琅決定說實話:“恩,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趙一笛俯下身子,琳琅也放下手上的美甲工具,低下頭,二人在桌子中間,低聲密語。
“一笛,其實,我是來自未來的超人,一百年之後,敦煌飛天隨處可見。”
趙一笛沉默了,就算裝瘋賣傻,也要有個限度,來自未來?哪裏會有這麼無稽的事情!不過她還是壓抑下心中的怒火,繼續問道,“是麼?未來,到底是什麼樣子,能給我講講麼?”
“未來?未來也不是很美好,雖然咱們中國人可以在天上過年,往天宮裏送年貨,可地上的人,依舊有人吃不飽穿不暖。”
“滿大街都有人接吻,可很少有人能找到真愛。”
“任何一個普通人,花上三五塊錢,在京城就能和歐洲那邊的人麵對麵說話,但你永遠不知道對方是一個人還是一條狗。”
“任何一個普通人,不用出門,就能知道世界上發生的一切重大事情,了解任何一個國家的風俗,很多人對歐美文化的了解,超過了對自己家人的了解,但自己隔壁鄰居家裏死了人,他也許永遠也不知道。”
“不管你在哪裏,身邊隨時都有一個電話,隨時能找到你想要找的人,但親情卻越來越淡漠,工作效率也越來越低,其實發達的聯絡手段,未必是好事,每天收到的短信,十有八九,都是垃圾……”
趙一笛終於有些生氣,低聲說道:“琳琅,你胡謅些什麼,怎麼!你連我都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