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叫陳家洛,是家鄉遠近聞名的道士。四裏八鄉有個紅白喜喪都會讓爺爺去,因為這樣的緣故陳家上門的人多,但真正交集的人沒幾個。陳一峰自小就隻有爺爺一個親人,記得小時候問過爺爺為什麼一直要帶著玉佩。
老人家的眼神至今讓人無法忘記,似憐憫似憂愁的看著陳一峰:“這玉佩是在保你的命,如果摔碎了,我也救不了你。”
借著昏暗的燈光,陳一峰分明還看到爺爺哭了,從那以後他就再也不敢過問了。也老老實實的將玉佩戴在身上,從來不取下。從小學習科學,接受馬克思主義,陳一峰也知道爺爺是迷信老人。隻是迷信就迷信吧,反正信眾那麼多,多一個陳一峰也沒什麼不好。
“你敢說你不是為了博取同情?還總是跟我說你那些見鬼的故事,有沒有點科學精神?我一個學曆史的,都要相信科學,你學法律的,有必要嗎?”迷信就是迷信,何必遮遮掩掩的。
陳一峰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事情怎麼會進展到這一步?吵架的話頭也越來越過火了,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
“好啊,你不是說你不迷信嗎?證明給我看看?證明了這個,我就相信你是愛我的。”
女性的思維永遠是那麼曲折,導致陳一峰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往下接。證明不迷信,就是證明愛你?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李素見陳一峰並不行動,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男人的話其實就是說的好聽,實際行動為零。她的心目中也窩火,陳一峰毫無行動似乎也沒有繼續往下說的趨勢。李素忽然一個動作,眼疾手快的扯上陳一峰掛著的玉佩。
那繩子已戴了很多年,很難說有沒有年久失修。隻感覺脖子上被勒的疼,來不及阻止李素的行為,那玉佩已經離開了陳一峰。完蛋了,這次爺爺該生氣了。
玉佩溫潤且光滑,李素原本隻是想嚇唬一下陳一峰,沒想到直接將玉佩給扯了下來。讓它從手中劃了出去,下一秒那玉佩就飛了出去,落在了馬路中間。街上車子飛速而過,引擎聲接連不斷,兩人呆愣中看著玉佩落地且被路過的車子碾壓。陳一峰發誓,他在那一秒還聽到了玉佩摔碎的聲音。
“對不起。”李素明白自己純粹找茬的行為引來了不得了的後果,陳一峰很看重這塊玉佩,無論是不是出於迷信的原因。
看了一眼李素,陳一峰強忍著各種情緒,心中怕玉佩的碎片被車子給碾壓的更零碎,也怕車輪會帶走玉佩的一部分。不顧李素的勸說和拉扯,衝了出去,走到了街心將玉佩撿了回來。
陳一峰不知道自己跑過來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而眼見著這一切的李素已經站在原地似乎被定住了。她親眼所見,那些車子直接穿過了陳一峰的身體。他們沒有刹車也沒有轉彎躲避,而是直接從陳一峰的身體上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