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恐怖的真相

陳團長笑道:“好,培養新同誌的未知觀念本來就是我們工作的一部分。既然你對這個感興趣,我就詳細點說說,小馬,你也聽著點,以後或許有用。”  陳團長當時的這句話我們並沒有明白其中的深意,不過後來還是清楚了。其實在這天他已經為以後打下了伏筆,隻是當時我們並沒有明白過來,當然有一個人其實是知道的。  陳團長道:“巫師不是現在你們看到的那種巫婆神漢,它本身是那種修法求道之人。古代的巫師都是很有地位與身份的,他們是替古代君王祈福求運、驅邪辟魔的異人。現代人從觀念上接受不了他們,覺得與科學思想有悖,其實他們不知道很多科學家本身就對這種神秘學很感興趣,比方說牛頓窮一生之力研究點金術,難道你能說他糊塗嗎?”  “所以既然有人修煉,那麼功力肯定有高下之分,有的天賦異稟,有的緣法過人,這兩類是出大成者的條件。那些出類拔萃的巫師都是出自這兩類人,總結起來是分四等境界,分別是:五行真人、陰陽書生、花麵娘子、邪將。”  我道:“您說的這些是人,還是其它什麼東西?”  陳團長道:“這是巫師中頂級巫師的四種稱呼,我們常說的得道成仙者,其實就是巫師裏的五行真人;有的人不成仙,但是修成鬼了,那就是陰陽書生,這是黑白巫師的兩重最高境界;還有一種脫於三界,既非仙、也非鬼、又不是人的,也就是我們說的古靈精怪者,便是花麵娘子;最後是巫師裏為人者,就是邪將。”  “邪將者其實分邪和將,邪者入魔也,將者求仙也,進了這重境界的好像就是進了文理科的分班階段,隻在於個人的意念修為。如果我們看到的牛真是被下了蠱的,那麼此地肯定就有一個邪將了。”  我道:“團長,難道我們人當中真的有那種可以憑後天的修為而超越極限的?”  陳團長點頭道:“沒錯,人類的潛能本來就是無窮大的。如果你能激發出來,那麼能量不可估量,你說世上有沒有可以操控潛能的人,我想肯定有。”  我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認為,就好像那些未知的生物那樣,不知道並不代表沒有,不過陳團長你有接觸過這類人群嗎?”  陳團長愣了一下,道:“這個怎麼說呢,巫師我肯定見過,隻是沒見過修煉到邪將這份上的,不過我相信肯定有邪將的存在。”  馬天行道:“團長,你說的這個邪將究竟是如何修煉的,你大概有沒有方法?”  陳團長道:“怎麼,你想修煉?”  馬天行道:“那是當然了,誰不想成仙啊,就算成不了仙至少也要弄個鬼當當,這樣去銀行取錢就不用帶存折了。”  陳團長道:“那還不好辦,直接剖腹了不就變鬼了,如果需要刀,何壯那裏有一把現成的。”  我道:“我這裏也有把小的,你可以拿去一點點割。”  馬天行道:“行,你們都是我朋友,謝謝大家啊。”我們都笑了起來,忽然黝黑的夜幕下又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接著夜空中傳來了一股濃烈的腥氣,眾人欲嘔。”  陳團長皺著眉頭聞了聞道:“趕快走,這裏有點兒古怪。”  說罷我們四個人也沒敢多逗留,借著月光,順著崎嶇的山路走了下去,等我們到了停在對麵山道上的車子旁,已是白天的上午了,團長道:“聯係當地武裝部門,我看這件事情小不了。”  就在我們還沒有撥通電話時,電話已經響了起來。我們接了電話隻聽小馬在電話裏急匆匆地道:“團長,請你們趕快過來,他們要把小玲祭蛇神。”  陳團長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小馬道:“具體的細節來不及說了,我剛剛才發現這個村子裏到底有什麼蹊蹺。你們快來,不來就要出人命了……”話剛說到這裏,忽然小馬慘叫了一聲,接著就沒有聲音了。陳團長對著電話喊了幾嗓子,接著隻傳來電話掛斷的聲響。  陳團長立刻將帶來的鐵棍拿出來,並在裏麵裝滿了烏黑的鋼珠,何壯也取出了他那把刀,陳團長道:“兄弟們,看來事情麻煩了,我們趕緊過去。”  大家不敢耽擱,整裝過後立刻加速出發,饒是如此也趕了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進了村子,我們立馬感覺氣氛不正常了。村子裏一個人也沒有,所有人似乎都集中在我們昨天看見兩頭怪牛的地點。  除了何壯我們全累得快要趴下,不過還是努力向山上趕去,沒多久到了山頂。幾個村民過來似乎是要攔截,馬天行立刻掏出手槍對著他們,村民們看見了都發出一陣驚歎散了開去。  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幕非常奇怪的場景:那個替我們驅蛇的小女孩被套在一個類似豬皮囊的袋子裏,隻露個頭,身體卻被緊緊封住,吊在一棵樹上。小姑娘哭叫個不停,似乎非常驚恐,而她的家人就站在一旁,身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跳著一種很奇怪的舞蹈。  而那個老族長跪在一個法台前麵,手捧一炷香似乎是在禱告著什麼,最醒目的就是法台的正中,供奉的既不是神也不是佛,而是一條鐵製的交錯盤疊的巨蟒。小馬緊閉雙眼,躺在法台旁邊,似乎失去了知覺。  陳團長道:“你們在幹什麼?”  這句話終於驚動了大多數村民,他們看到我們都麵露驚恐之色。老族長身子未動道:“去抓住他們。”  村子裏幾個壯漢猶豫了一下,還是圍了上來。陳團長小聲道:“先對天鳴槍,如果他們不聽就打那個最凶的腿。”  他說罷拿出鐵棍,把那兩個類似於盾牌的東西卻扔給了何壯。何壯將兩者合在一起,不知按了什麼機關,隻見玻璃的小孔裏彈出許多小鐵條,四個角彈出的鐵條還有倒鉤,似乎起固定之用,一件凶器立刻就呈現在我們麵前。  原來這居然是一個可攻可守的類似於防暴盾牌的東西,穿透的鐵條其實都是一柄柄的小匕首,而且看分量還不重,應該是合金和有機玻璃為材料製作的。  陳團長道:“老族長,我並不清楚你們這麼做的真實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不過無論如何不能違法。如果你們膽敢跨越雷池,那麼絕對不會有好的下場。”  老族長轉過頭來道:“你知道個屁,我們這裏多少輩就是這樣過的,難道就憑你一句話就要我們破壞了規矩不成,而且你知道這樣的後果會是什麼嗎?你們這些搞科學的才是真的無知。”  陳團長道:“好,既然真理都在你們這邊,那有什麼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你不如說出來聽聽,如果錯的確實在我們這一方,那麼我們立刻走人。”  老族長道:“我和你說不了這麼多,你們還在這裏傻看著幹嗎,抓人啊。”  兩個壯漢上來就要動手,陳團長毫不手軟,立刻就用鐵棍擊倒了其中一個。眾人一看這架勢,不禁都遲疑了一下。正在這個時候,嘶嘶聲大響,我們又聞到了昨天夜裏出現的那股膻腥味。  他們此時也不管我們了,立刻四下散了開去,各自表情虔誠地立在一邊,這種莫名其妙的場麵讓我們摸不著頭腦,就在此時隻見山體的背麵“呼”地升起一截蛇頭,我猛然間看到後差點沒背過氣去。  這是一條巨大的蛇,通體呈金紅色,其間夾雜著點點黑斑,巨大的蛇頭差不多比一個小水缸了,兩個眼睛呈一種死灰的黃色,讓人看來寒從心起。它吐著血紅巨大的舌頭,漸漸將頭對準了懸吊在樹上的小姑娘。  陳團長道:“不好。”電光火石間何壯如箭一般跑過人群縱身一躍,與此同時巨蛇也如閃電般躥了過去。就在我驚呼聲還沒來得及喊出嗓門前,何壯一把抱住封小姑娘的袋子,左手舉盾牌攔在身前,隻聽啪一聲響,蛇頭巨大的撞擊力直接扯斷了樹枝。何壯抱著小姑娘飛出了老遠,而盾牌卻深深嵌入到巨蛇的腦袋裏。它頓時暴怒起來,在地上左右撞擊著,隻聽轟轟聲大作,天然石板的山路頓時刻滿了一條條的痕跡。  何壯看來傷得不輕,掙紮著沒有站起來,還好巨蛇此時的注意力並不在他身上。  如果說這是一條巨蛇那麼還不夠貼切,這應該是一條巨大的蛇,從山體那邊完全過來後目測長度至少有三十多米,比一頭成年公豬的體形都粗,可以說亞馬遜的森蚺在這種蛇麵前也就是一條蚯蚓。  村子裏的人也不逃跑,都跪在地上,不知道說著些什麼稀奇古怪的話。老族長更是老淚縱橫,連連磕著頭。  陳團長道:“你們快去幫何壯。”他舉起鐵棍,在尾端一抽,拉出來一截,然後不知道按了哪裏,隻聽啪的一聲,本來抽出來的一截立刻彈了回去,而鐵棍另一端彈出了數枚鐵蛋。不過這些東西一挨到蛇的身子立刻發生了爆炸,隻是此蛇的鱗片已經結繭,威力不小的火藥隻是炸出了零星的傷口,根本不致命。  我們沒有工夫去思考這條蛇究竟用的是哪家的防彈衣,急忙趕到何壯身邊。他將小姑娘推到我們手上表情卻很是痛苦道:“你們快帶著她走,我腿和手都斷了。”  我們並沒有發現撞擊聲已經停止了,而是聽見團長焦急地大喊:“快跑,快跑。”  我回頭一看巨蛇就像眼鏡蛇那樣,半截身體高高地揚了起來,對準了我們這裏,而那節嵌入肉裏的盾牌在它的頭頂就像皇冠一樣閃閃發光。  何壯將小姑娘重重推到馬天行的手裏道:“你們快走。”  馬天行抱起了小姑娘還在遲疑,我道:“大壯,你忍著點。”  說罷俯身將何壯抱了起來,何壯道:“你把我放下來,這樣大家都沒有好處。”  馬天行道:“快跑。”我向前就跑,我已經聞到撲麵的腥氣和巨大的氣流,當下來不及多想,本能地往一邊就地滾去,隻聽轟的一聲大響,巨蛇巨大的衝擊力立刻就將我們原來所在之處撞得石屑紛飛。  小姑娘也嚇得驚聲尖叫起來,我根本顧不得蛇就在我身邊,抱著何壯在地上不停地打滾。不過巨蛇也不是傻子,它高高昂起的蛇頭沒有再一次隨意衝擊,而是對準了抱著小姑娘逃跑的馬天行身上。其實如果當時它想吃了我倆,那我們絕對沒有可能逃脫,這時我們才漸漸明白過來,巨蛇的目標就是小姑娘,可是作為一個畜生它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呢?  可供我們思考的時間不多,陳團長那機關重重的鐵棍裏又射出一支金光閃閃的堪比標槍的長箭,衝擊力之猛和巨蛇撞擊時居然出現了火花,不過絲毫不能透入巨蛇體內,它甚至都沒有感覺到,那個碩大的蛇頭隻是對著馬天行移動的線路而轉動。  就在小姑娘持續不斷的驚叫聲中,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牛吼響徹起來。這下村子裏的人立刻亂了起來,老村長顫巍巍地扶著桌子站立而起道:“快、快把那兩頭傲天看住了,別讓它們過來。”  我們驚魂未定之下,隻見遠處的竹林竹子成排倒下,接著我們半夜看到的那頭巨大的青牛一躍衝了出來。  白天看那牛青慘慘的牛皮似乎發著微微青光,而血紅的牛角和牛眼看來更加顯得凶殘恐怖。它呼呼喘出的氣將地上不算小的碎石頭衝得四下散開,有的大土坷垃直接就被氣體衝碎。  巨蛇似乎感覺到了這個“不速之客”的出現,它腦袋也隨之緩緩轉了過去。小姑娘卻不再尖叫,而是大叫道:“到阿大那裏去。”又哭又喊的。馬天行也是病急亂投醫了,估計那頭牛和小姑娘可能關係蠻鐵的,立刻調轉方向向怪牛那裏跑去。  而巨蛇似乎不想給他這個機會,立刻身子一探,激射而至。就在我們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切時,那頭怪牛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衝了過來。它的巨蹄每一次落地我們都能感到山體的一陣抖動,隻聽“噗”的一聲悶響,巨蛇的身子被牛頭頂得向我們這邊倒飛過來。我嚇得抱著何壯又滾了出去,隻聽轟的一聲大響,蛇身第二次在我們身邊撞出一個巨大的石坑。  不過這次很明顯不是它想要的,所以當再次豎直身體,它晃了晃,我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有點懵的意思,而與此同時那頭體型更加巨大的青牛也不知在什麼時候悄悄加入了進來。不過它沒有要上的意思,而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盯著巨蛇,馬天行帶著小姑娘躲在了它的身後。  而村子裏的人看到第二頭牛出現便不再上前。老族長似乎痛心疾首地又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地說著什麼。  巨蛇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如閃電般一探,便咬住了青牛的脊背。這一下青牛悶吼了一聲,巨蛇身體一揚似乎想把它舉起來盤住,不過青牛紋絲未動,巨蛇餘下的身體便緩緩而上,將青牛層層盤起,不過任巨蛇如何努力,它都不能將青牛的四條腿盤攏,所以青牛始終是穩穩地站在地上。  兩個巨型生物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忽然青牛長長地嘶吼了一聲,粗壯的牛蹄將看似越盤越緊的蛇身漸漸撐開,接著它邁開牛蹄緩緩向前走去,而巨蛇就像瘋了似地左右搖擺著身體,饒是如此,卻絲毫不能改變青牛的行動,它走到山路的斷層邊接著便滾了下去。  它兩個加在一起不知有多少噸的重量,隻見滾過的地方無不像炮彈打過一般,塵土滾滾,而巨蛇此時就變成了青牛的大肉墊子。我們估計它一定不好受,果然還沒滾到黃河邊巨蛇已經鬆開了身體。隻見嘩啦一聲大響,黃河水激蕩而起,青牛立刻沒了蹤影。不過巨蛇入水卻毫不猶豫,在渾濁的河水裏猶如一條黑劍滾滾而上,這下我才知道原來之前不是眼花,而是真看見了東西,想到當時的毫無知覺而巨大的危險其實就在身邊,渾身立刻起滿了雞皮疙瘩。  陳團長立刻上前問何壯道:“你怎麼樣了?”  何壯痛得麵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珠,不過卻搖搖頭,而那條蛇忽然沒了蹤影。過了沒一會兒,岸邊出現一個黑點,再看是那頭青牛用蹄子扒住岸邊,準備上來。忽然,河水衝天而起,巨蛇隨之而出,第二次咬住青牛脖頸,將它盤了起來,接著沉入了河水中,隻見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