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一陣陣漣漪,顯然水下激鬥正酣。 此時馬天行已經將小姑娘放了出來,她赤身裸體,馬天行脫了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不過小姑娘顯然被那條蛇給嚇壞了,抖得根本不能走路,馬天行抱著她和那頭青牛一起走了過來,神態緊張地看著河麵。 也不知過了多久河麵嘩啦一聲大響,巨蛇整個被拋了出來,青牛再次浮出水麵,看來它是大獲全勝,當然怎麼勝出的,我們並不清楚。 巨蛇估計徹底慫了,不再糾纏,順著滾滾河水再次逆流而上,快如魚雷一般。按理說巨蛇的體形在逆流的水流中應該占有絕對的優勢,可是青牛居然比它遊得還快。那湍急的水流在這兩個巨獸麵前簡直恍若全無,沒過多久青牛便接近了巨蟒,它張嘴就咬住了巨蟒的尾部,將它向岸邊拖去。 按理說牛是基本不用嘴進行防衛或者攻擊的,不過這頭牛卻死死咬住了蛇的尾部。巨蟒掙紮不出,轉過身子又妄圖咬青牛頸部,不過青牛絲毫不給它機會,拖著巨蟒就向岸邊遊去,任它怎麼掙紮都不能逃出青牛的嘴巴。 這下青牛順流而下,無論如何巨蟒都強不過它了,一路被它拖上岸邊。青牛用蹄子在巨蛇的身體上猛踩了一腳,隻聽轟隆一聲,山地居然裂開一段,而蛇體被踩得稀爛。這下巨蟒終於逃了出去,隻見它遊動過的地麵留下一段長長的血跡。 青牛毫不猶豫低著頭衝了過去,我們發現巨蛇好像是要往一個巨大的石縫裏鑽,不過出乎它意料的是,插在它頭上的那麵盾牌成了阻擋它的障礙,隻聽喀一聲,盾牌橫在了石縫中間,巨蟒渾身亂擺,意欲往裏麵擠。看來陳團長的盾牌質量實在過硬,在這種巨獸的大力撞擊下居然絲毫不變形,但是蛇頭上的血越來越多,似乎盾牌就要破體而出。不過之後發生的事情徹底改變了我們的想法,那就是:即使這條蛇進入了石縫隻怕也沒用,因為那頭青牛。 那頭青牛身形絲毫不滯地一路向巨蛇衝去,隻聽轟的一聲大響,那塊山體突出的巨大岩石立刻被撞得四散碎裂,一陣巨大的煙塵衝天而起,瞬間將兩頭巨獸掩蓋。我們看不見裏麵的情況,不過另一頭青牛卻悠閑地吃著山體中的荒草,它舌頭一卷便是巨大的一片進入嘴裏。 過了一會兒煙塵緩緩散去,隻見一頭渾身血跡的青牛站在一堆如爛肉般的死蛇身旁。顯然那致命的一撞不僅僅是撞死了巨蛇,甚至撞碎了它。 這場驚心動魄的大戰看得我們目瞪口呆,真的懷疑我們是不是站在地球的土地上。下麵的青牛長長咆哮了一聲,就像勝利者那樣。 而老族長卻像個鬥敗的公雞,居然癱在了地上,他喃喃道:“你們殺死了蛇神,你們是要遭報應的。” 陳團長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老族長,你不準備為自己的行為做出點什麼解釋嗎?” 老族長歎了口氣道:“算了,這就是命,看來不該我們得到的東西,永遠都不是我們的。” 村民們也各個義憤填膺,似乎想把我們撕了,不過都忌憚我們身邊的青牛,沒有一個趕上來動手的。過了一會兒忽然警笛聲大作,縣公安局的同誌們趕來支援我們了,在一堆警員裏我們看見了小馬。 三天後我們在何壯的病床前接受了縣公安局同誌們的資料報告,一個匪夷所思的真相展現在我們麵前,而這一切聽來簡直如天方夜譚一般。 原來青牛不是牛,而是一種叫傲天的遠古生物,而巨蟒也是一種遠古巨蛇,叫莫雲。據傳說這是兩種鎮山神獸,隻要山裏有這兩種生物存在,那麼一定是物產豐富,並且水淹不了,火燒不著。不過想得到這兩種神獸也是很不容易的,因為它們天生就是對頭,不過莫雲卻必須要靠傲天的奶水飼養,所以飼養距離還不能遠,必須就在切近,否則奶水很快就會變質損壞,所以雖然古代很多山裏的村落都養過這兩種神獸,但是能成功養活的卻少之又少,而且因為它們天然的敵對性,互相殘殺是必須的,所以導致逐漸地滅絕,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古老的村落裏居然成功養成了這兩種巨獸。 應該說這也確實是個奇跡,不過這兩種巨獸的壽命極長,村子裏的人也不知道它們究竟活了多少年,隻知道自己祖祖輩輩看護的就是這兩種動物,而且到了後來村民又愚昧地演化出:莫雲其實是龍,將死者可以騎它進入仙境,所以村子裏但有即將垂死者都是直接投到蛇洞裏喂蛇,沒有一個善終的。 看到這裏我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當地村落居然沒有看見一座土墳的道理,而小馬也終於明白了半夜失蹤的母親究竟去到了哪裏,所以他當場昏厥過去。 但是這並不能說當地人就是赤裸裸的謀殺,因為他們自己遵循的也就是這個規律,並且每過二十年他們都要用童男女祭一次蛇神,多少年來都是如此,而小琳每天一杯的奶就是為了引起巨蛇注意的香料。 所以我們會在水底看到傲天,是因為產奶期的巨獸,必須要做一次規律性的潛水。據後來動物學家的研究,有可能是為了增大產奶量,動物本身的一種行為。至於河道淤泥上的所謂齒輪印,就是莫雲遊動時留下的。 至於為什麼要讓祭祀蛇神的孩子看護傲天,是因為村裏人認為蛇神每殺死一個傲天的看護者,對傲天的仇視就會減輕一分,為將來可能會出現的碰麵打下良好基礎,不過從那天的情況看來一切與他們想的都背道而馳了。 莫雲和傲天都是在下午夜間活動的動物,所以這個村子恪守了下午晚間絕不出門的習慣,而那些遇難的科學家顯然不知道這些。我們也隻是撞了大運,第一沒有在那裏逗留多長時間,第二沒有到處瞎跑,否則隻能是一堆排泄物了。 總之這件事情讓我徹底明白我們的工作其實就是在玩命,因為有的情況真的不能預防,無法預防,一切隻能靠運氣來解決。我說這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因為我們下一個即將遭遇的案件就是這樣。我們充分想到了一切困難的可能,但是最後才發現事態的發展絕對已經超出了自己思想的極限,但是不管怎麼說我發現自己慢慢喜歡上了這個工作。 老族長並不覺得整個村子的行為是多麼的愚昧,相反他急火攻心之下沒過多久便去世了,等何壯可以活動了,我們帶著小馬離開了這裏。臨走之前我們去了那個堆滿人骸骨的蛇洞,場麵慘不忍睹,小馬上了一炷香,然後在當地政府的協助下我們清空了洞內的一切。 回去後我們又去了喬主任那裏,當他見到小馬時老淚縱橫,我們也是感慨萬千。不過無論如何這個事情算是圓滿地完成了,而兩頭可能是世間僅剩的傲天也被送去了專門機構飼養看護。在度過了數個不吃不喝的日夜,飼養人員找到了那個小姑娘。當她來到傲天身邊時,一切便恢複了正常。這件在我們探秘史上非常波瀾壯闊的一筆就像昨天那樣過去了,可是對於我們而言每一天都會有新的冒險。
第十七章 恐怖的真相(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