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四十年前的案子(2 / 3)

,因為這個聲音和老王那絕望的歎氣聲實在太像了。,陳科長不會忘記老王和自己說話時那那種無助、憤怒、失望的語調,以及他時不時的長籲短歎,可是老王已經實實在在地死了啊?  想到這裏陳科長額頭的汗珠漸漸滲了出來,他不敢回頭,脖子上的腦袋早變得有千斤重,可是後脊梁卻一陣陣地發冷。  不知過了多久電影終於放完了,工作人員打開劇場內的燈,開始清場。陳科長沒有繼續留下來的道理,隻能起身,可是當他鼓足勇氣轉過身子,卻發現大廳內空空蕩蕩,其實隻有他一個人。  外麵和裏麵一樣空蕩,慘白的路燈讓人感覺光明也是冷冰冰的,陳科長神經高度緊張地搜索著黑暗的角落,不過什麼都看不見。  他為了壯膽,摸出了一根煙,拿出火柴,用力一擦,隻聽噗的一聲,火柴居然冒出了一股詭異的綠火,陳科長嚇得立刻就要扔掉手裏的火柴,可是這根火柴燃燒得太快了,瞬間便燒到了頭,並且燎到了他的手指,不過並沒有那種灼熱的感覺,反而讓陳科長感覺涼颼颼的。他驚異之下借著路燈看了看火柴盒子,並不是自己常用的那種,但是陳科長可以確定一點,在這之前他一直在用的絕對不是這盒火柴,看來火柴被掉包了。想到這裏他再也不敢想下去,這時他恍惚看見火柴盒子上寫了幾個小字,陳科長舉到眼前,隻見上麵寫著:“大拇指和食指兩頭相交成圓形,放到左眼,照做,急!急!”  陳科長驚疑不定地照著上麵的話做了,可是手指剛一和眼睛平行,他嚇得立刻大叫起來,人也向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因為他透過手指看到了一幕極為詭異的場景,一個有別於他眼睛看到的景象出現在他左眼裏,和右眼看到的截然不同。在那隻左眼裏他看到了各種奇怪的樹、白骨森森的貓,還有行動詭異的——“人”。  可是放下了手,他的左眼就恢複了“正常”。到了這份上陳科長再也忍耐不住,他大聲道:“你們是不是神經病啊,我隻是按規矩辦事罷了,又能怎麼辦?你們這麼纏著我就能管用了?”  空蕩蕩的街區讓他的聲音顯得無比清晰,可是並沒有搭腔的。遠處不知躲在哪裏的野貓受了他的驚嚇,也跟著叫了幾聲,之後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陳科長站了起來,點頭道:“好,既然你們逼我,那我就看看你們到底能拿我怎麼樣?”說罷他一狠心就往家裏走去,當然這也是因為陳科長終於明白他走到哪裏都是沒有用的。  回到了家,隻見小院子裏還亮著燈,他推開院門剛想大步跨進去,猛然見到“老太太”筆直地站在天井裏,表情詭異地看著他,陳科長冷汗立刻又冒了出來,之前的種種“決心”瞬間又忘了幹淨。  “兩人”就這麼對望了一會兒,“老太太”歎了口氣道:“等你好久了,一塊吃飯吧。”  既然已經麵對了,當然不會再逃避,陳科長鼓足勇氣走進了廚房,首先看到的就是桌子正中三塊黑色小墓碑,分別是老王一家人。  陳科長緩緩地坐了下去,老太太不急不慢地將菜一盆盆端到桌子上,也沒有話,陳科長道:“你們到底想怎樣?”  老太太道:“為什麼這樣問?我隻是希望你吃飽一點,過得好一點,然後能去破案子啊。”  陳科長道:“你們家的事情我真的幫不上忙,你們為什麼要這麼纏著我?”  忽然屋裏的燈噗的一聲變成了一團綠色的火苗,上下飄動不停,將一切照得綠油油的,而老太太已經變成了老王的妻子,饒是陳科長有足夠的心理準備,還是嚇得向後跌去,跌在地上。陳科長看到了老王板著一張雪白的麵孔看著自己。  陳科長肝膽俱裂,不過過硬的心理素質讓他沒有失聲尖叫。他強撐著貼著牆角站了起來,道:“你們到底是人是鬼,我不信這個世上有鬼。”  但是老王並沒有說話,隻是直勾勾地望著他,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然屋子裏的燈恢複如前。老太太不見了,那幾塊墓碑也不見了。陳科長卻驚異地發現廚房的玻璃窗上映著老王的影子,而從他這個角度來看應該是自己現在的模樣。  陳科長趕緊去屋子裏的鏡子前,讓他目瞪口呆的是,鏡子裏的人居然真的是——老王。  陳科長心力交瘁地坐倒在床上,而鏡子裏的老王也坐了下去,陳科長喃喃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鏡子裏的老王也如學語般一個字不差地說著。  陳科長怒從心起,抓起凳子像鏡子砸去,不過隨之而來的不是玻璃碎裂的聲音,而是凳子忽然消失了。  再看鏡子裏的老王似笑非笑的表情,十分怪異。陳科長疑心頓起,伸手摸了過去,沒想到接觸到玻璃後居然像水流一般動了起來,而且手能穿入。陳科長立刻穿過手去,接著整個身子都穿了過去。讓他大吃一驚的是鏡子後麵居然又是一個世界,隻見周圍樹林小溪,景色優美,陽光溫暖,景色悠然自得。  陳科長心裏越來越糊塗,估計這一輩子怪事都要在一晚上遇到了,當下向前走了幾步,忽然聽到幾個人惡狠狠地道:“你這就是想害人的,別以為我們不知道。”  這時一個男的道:“大哥行行好吧,我真沒想害誰,這件事情與我無關啊。”  之前那人道:“別放屁了,當我不知道,兄弟們給我刨坑埋了他。”  陳科長眼見一場凶案就要在自己眼前發生,立刻循聲找了過去,隻見在一處小林子裏,四個大漢將一個瘦弱的男人捆得如粽子般放在地下,然後開始挖坑。那個男的苦苦哀求,卻絲毫不能引起他們的同情,陳科長大聲道:“你們這是犯罪,這叫草菅人命。”  沒有一個人理他,連即將受害的人都沒有看他一眼。陳科長急了,上前就去拉其中一人,可是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他的手從對方身體裏穿透而過,原來周圍一切都是幻象,當他試了周圍的草木之後一切都是如此。  陳科長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將坑挖好後對那人道:“你使邪法害人就應該能想到結果,死也不算虧了。”  說罷將那人連同他身旁一個黑顏色的木片一起扔進了坑裏,然後鏟土將他活埋了。辦完事後一人將手中的鐮刀啪的橫斬入身旁的樹幹上,一刀刀的刻了個很奇怪的圖形,刻完後四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科長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將人給挖出來,隻能按原路退回了家裏,此時一切如常,他在看鏡子裏也不是老王了,而鏡子也變得不能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