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沒有刪除掉嗎,繼續啊。”  “我沒那個心情陪你玩,你到底是誰,難道不能見人嗎?”  “不是不能見人,隻是我怕一見麵你就不理我了。”  王文娜心裏一動,她想到了前兩天給自己遞紙條表露好感的那個英俊的男孩。其實王文娜並不討厭他,但是高傲的性格讓她不願意過多地表露自己的心跡,不過那個男孩來這一手可是有點流氓的意思了,因為從短短的幾句QQ聊天看來,這個人有點嬉皮笑臉的意思。王文娜討厭那種不正經的人,可是讓她覺得比較奇怪的是這個QQ號無論她怎麼刪除就是刪除不了。  在王文娜又白忙活了一陣後那個QQ繼續很得意地閃爍著,王文娜隻得點開他道:“你是不是太無聊了?”  “沒有啊,隻是對你好奇罷了。”  “對我有什麼好奇的,我隻是個普通人。”  “對啊,我就是對普通人好奇。”  “你是不是有病啊,老這麼陰森森地說話有意思嗎?”  “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說話?”  “說吧,你到底是誰,我不想和一個陌生人廢話太多。”王文娜決定如果這個無聊者繼續下去,那麼就算不和朋友聯係了,她也要關閉QQ。  “你到底是誰,如果不說我就關機了。”  “嗬嗬,我就是我啊,你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拜托你趕快說好吧?”  “我是鬼啊。”  “你真無聊。”  “先別關機器,你看看我QQ裏的地址欄。”  王文娜點開他的空間,隻見地址欄上居然寫著“地獄”兩個字,她真是被氣笑了,道:“你也算是人才了,你怎麼可以改動騰訊的程序,難道你是個黑客?”  “沒有,我真是鬼。”  “神經病。”  “等等,我替你畫了張相,你要不要看看?”  看到這句話王文娜估計對方可能就是那個男孩了,她想了想道:“你給我看看,不過如果不像你就必須告訴我你是誰?”  “嘻嘻、好的。”  說罷對方傳來一個圖片文件,小漏鬥轉了一會兒,展開了一幅方形油畫。王文娜是科班美工,雖然不是油畫,不過一理通百通,以王文娜的專業性來看這是一幅無懈可擊的油畫,無論從調色、細節、全局把控都堪稱完美,跟那些所謂的大家一比,簡直絲毫不差,乍一看簡直就是照片。  這下王文娜心服口服起來,她道:“看不出你蠻厲害的嗎?”  “嗬嗬。”  “笑什麼,我這是誇你呢。”  “嗬嗬。”  “笑你個頭啦,你到底是誰,還不快招給本姑娘知道。”  ……“你真想知道?”  “當然想了,我就想知道身邊的高手到底是誰?”  對方發來視頻的要求,王文娜猶豫了一下,不過想到對方既然能畫了自己的像那麼肯定也是見過麵的,也就沒什麼好忌諱的了,於是點了開來。  出現在鏡頭前的並不是人臉,而是那幅油畫,看尺寸還不算小,隻見油畫漸漸下沉。王文娜看到了提著油畫頂端的那雙手,讓王文娜吃驚的是那雙手整個表皮呈死灰色,而且比癩蛤蟆皮都癩,而指甲更是又尖又長,皮肉泛白,這就是一雙鬼手。  王文娜嚇了一大跳,她不知道這人為什麼要用這種惡作劇,隻見這雙手慢慢將她的畫像兩邊撕開,然後左手緩緩向上而去,而視頻鏡頭也隨之緩緩而上,王文娜看見了那張滿是褶皺的嘴,因為皮膚幹枯,牙齒都露了出來,而她的畫像被這張嘴開始咀嚼起來。  雖然是網絡,但還是讓王文娜嚇得花容失色。她觸電般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往後退了兩步,這時電腦裏傳來一陣古怪的桀桀笑聲,猶如夜梟一般。王文娜伸手就關電腦,可是電腦無論如何卻關不上,甚至拔電源都不行,這下她真覺得不對勁了,劇烈驚懼之下,她想到了床頭有個茶杯,即使砸了電腦也不能忍受裏麵的變態,可是當她轉過身子,一幕更恐怖的景象出現了:那張被撕裂的畫像居然貼在身後的牆壁上。  王文娜肝膽俱裂,衝到房間門口開了門就要跑,但是她一頭撞在了一個東西上麵。  這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因為它有腿,也有手,穿著一身藍大褂,不過實在太高了,比王文娜的房門還要高,並看不見頭。王文娜嚇得呆站在它麵前,過了一會兒“藍大褂緩緩彎下腰,走進房間裏來。它頭上的藍帽子將臉的上半部分牢牢遮住,隻露出那張恐怖的嘴。”  王文娜顫抖著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那人”咧嘴發出怪笑,忽然伸手抓住了王文娜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藍大褂”的手比鐵鉗還緊,任王文娜怎麼掙紮就是掙脫不出。而隨著他手的漸漸收緊,王文娜呼吸越來越困難,接著便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