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才人語氣盡是委屈,說得就好像是李雪娘刨了她家祖墳搶了她家的孩子給扔井裏了似的。
“所以,之前,你哥哥他們就派人去我店裏鬧事兒,說吃酸菜差點沒了命對嗎?”李雪娘看著齊才人那造作的樣子,風輕雲淡地道。
齊才人倒也不想隱瞞,就點頭,“是,郡主說得沒錯。可,那也是我哥哥沒有法子嗎?生意都被你一家搶去了,別人家哪還有活路?不得不就出此下策。
安樂郡主,那鬧事兒的人,不是已經被你帶走了嗎?想必您也問出了他是受我哥哥的主使了,所以我才厚著臉皮今兒個求你,給大家一個活路,也是跟你自己一條路。”
哦?怪不得齊才人這麼匆忙的叫自己來,原來她和她哥哥以為鬧事兒的人已經招認了,所以才主動地來見自己。
嗬嗬……這能說,齊才人兄妹,是二。逼一對嗎?
“賺錢,是憑著個人的本事,你齊才人的哥哥沒有那能耐,與本郡主何幹?怎麼著?別人賺了錢,你們就覺著心裏不平衡了?所以想出了一招極其低劣地招數來?
你們以為你們是誰啊?就拿小小的伎倆,也能嚇得住與我?齊才人,你太高估了你的能力了吧?就憑你?你還沒那跟本郡主講條件的資格。”
李雪娘話說的非常不客氣,站起身,輕蔑地一笑,“敢在本郡主的酒店鬧事,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你哥哥的那個酒肆,是與長孫安業合夥開的吧?”
“你?你怎麼知道?”齊才人果然是胸無大腦,空有一張美麗的嬌顏,聽到李雪娘的話,就衝口問了出來。
“長孫安業?”如今不是已經承蒙皇帝陛下恩赦,回到長安了嗎?
而齊才人的哥哥敢派人去東市大酒店鬧事,沒有長孫安業在背後撐著,而長孫安業不是仗著自己是長孫皇後的哥哥,他們怎麼敢眼紅了自己的酒店?繼而想出了這個昏招?
李雪娘這會兒功夫,心裏為自己很是悲哀,自打來到大唐之後,一身功特技巧全白費了,遇到的都是些蝦兵蟹將來跟自己找麻煩。
像長孫無忌和褚遂良等人,自己那麼的期待他們出麵,可是人家躲在這些跳梁小醜的背後不出來啊。
不停地製造麻煩也是一種戰略手段?!
“嗬嗬……”李雪娘衝著齊才人一笑,“本郡主是怎麼知道的,就沒有必要告訴你了。你既然參與了你哥哥給本郡主找麻煩的整個事件當中,那本郡主就對你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齊才人,剛才本郡主說過,隻要是敢跟本郡主找晦氣的,本郡主是絕對的不會姑息縱容,更談不上息事寧人。所以嘛……”
“你?你你你……你想做什麼?”齊才人看著李雪娘緩緩地解下了腰裏纏著的金鞭,頓時是嚇得花容失色。慌亂中忘了自己的處境,竟然一激動就指著李雪娘高聲厲喝,“李雪娘,你……你敢亂來?
我告訴你,我是皇帝陛下的人,你要是敢東本宮一根手指,我就沒你全家。來人呀,去請陛下,就說那個鄉下來的野村姑要造反了。”
看來這人哪,不但要有一張漂亮的臉蛋,更要有一副聰慧的大腦,若是沒有腦子的話,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齊才人就是這樣的人,除了長得俏媚,就是沒有腦子!這一番話罵出來,就給了李雪娘下手的機會!
“齊才人敢以本宮自居,又口出狂言滅我李氏全家?你以為你們家是天家貴胄?還是說你們早就預謀著要造反?嗯?”李雪娘陰測測地一笑,說得極富色彩,登時就把齊才人唬得不輕。
齊才人身後的大宮女有些上前幫她解圍,但是她剛才的話,說的的確是誅滅九族之語啊,這誰敢再接言?
而婉和宮門外的小太監一看李雪娘解下了腰裏的金鞭,就知道大勢不好,急忙忙就溜出了婉和宮,去找皇帝李世民報信兒去了,他知道,如果晚了,齊才人此命休矣!
剛才齊才人雖然話說得大逆不道,但是若是皇帝陛下盛寵著她,想必不會震怒降罪的!
“李雪娘,”齊才人也不叫安樂郡主了,直呼其名,尖聲道,“我,我不是那意思,你?你你……歪曲與我。”
“嗬嗬嗬……是不是那意思,都是你自己的意思,本郡主可不想操閑心。但是你剛才不是說要滅我全家嗎?好啊,來吧?我父衛懷王膝下隻有我一女,你說你滅我全家,就要他斷子絕孫斷了香火唄?”,隻把齊才人嚇得差點就沒昏過去。
可她還沒等再申辯出口,李雪娘這裏輕抬手腕,一揮金鞭,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