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齊才人大驚失色,繼而怒道,“她……她怎麼敢?敢在本才人宮中打人,而且還是打了本宮的人,誰給她的膽子?”
到底是年輕沒心機,仗著自己有幾分容貌,被皇帝李世民瞎了眼恩寵與她,便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好意“本宮”自居,這不是要作死的節奏?
李雪娘在門口聽到齊才人這話,心裏更加不屑,這個齊才人也就是一枚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說是棋子,實際上也是一枚臭棋子!
眼睛裏不可一世的架勢,足以說明這位美人是個腦殘的,而利用她的人,不是比她更腦殘,就是沒有人用了,不得已而為之。
“齊才人,怎麼?本郡主是沒有能力,還是沒資格動手替你教訓那些不長眼睛的宮人?嗯?”李雪娘款步而進,語氣帶著技巧嘲諷,冷森森地慢聲道。
“你?安樂郡主,這是本……我的宮裏,”齊才人被李雪娘淩厲的氣勢給迫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背後是又皇帝陛下撐腰,就有了精神,憤怒地道,“就是宮人有錯,也該我自己來教訓,難道不是嗎?”
李雪娘衝著伸出食指,放在了嘴邊噓了一聲,“齊才人,你自己的規矩都沒學明白,還有什麼資格教訓別人?怎麼?被封為才人,就可以見了本郡主不行禮?”
“呃……”齊才人這大半年來,可謂春風得意,受盡了恩寵,有些難以認清自己是誰了,一心隻想著自己將來是要做人上人的,居然忘了自己如今還是個小小的才人。
被李雪娘這麼一提醒,才恍然醒悟過來,心裏的怒火更勝,但是,她還真就不敢再過於放肆了,就收起了怒容,給李雪娘匆匆行禮,“安樂郡主。”
“嗯,坐吧。”李雪娘淡淡地點頭,在齊才人剛才坐著的地方坐了下來,淡淡地道,“齊才人,一個宮裏的老嬤嬤,難道不知道宮裏的規矩,還是你的教養寵出來的?居然敢在背後編排主子們來了?嗯?你說該當何罪?”
“你?”齊才人氣得一張嬌美的小臉漲紅,這是誰的地盤啊?怎麼自己就好像是侍候人的?她安樂郡主倒成了高高在上的?
“安樂郡主教訓的是。一個嬤嬤而已,何苦把安樂郡主氣成這樣?”齊才人強忍了半天才安撫住了自己,迫於無奈,隻得在一旁的錦杌上坐了下來,連奉茶水都沒吩咐,就生硬地道。
齊才人這話,很是明顯的譏諷李雪娘隻會跟一本下人見識,跌了自己郡主的身份。
李雪娘也不介意,莞爾一笑,“也難怪那個該死的嬤嬤會這般沒規沒矩,有齊才人這樣無知的主子,本郡主代為辛苦一下也不算什麼,你不用感謝了。”
感……謝?齊才人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憋死過去!
“齊才人不是請本郡主來替你教訓下人的吧?嗯?說吧,有什麼事兒你快點說,本郡主的時間寶貴著呢,那都是以真金白銀計算的。”李雪娘笑意不減,可眼裏的寒意卻愈加濃厚。
齊才人剛剛緩了一口氣還沒等順溜,被李雪娘這一句話給噎的直瞪眼睛,這是傳說中那位大唐福星李雪娘?說話怎麼這麼氣人呢?
感情這位齊才人還沒見過李雪娘,對她的了解隻是道聽途說而已!
今日一見李雪娘,齊才人沒有聞到女人身上該有的脂粉味,卻聞到了一股銅鏽的氣味來!
思及至此,齊才人收斂了眼睛裏的嘲笑,換做了一絲喜悅,哼,隻要是這位安樂郡主喜歡真金白銀就好,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安樂郡主,我今日唐突地請郡主您來,的確是有件要事相商。”齊才人也不敢自稱本宮了,隻得我我的說道。
然後轉身吩咐身邊的宮女,“沒長眼睛的東西,還不去給郡主奉茶?”
那宮女被無端地嗬斥,敢怒不敢言,慌忙行禮就要退下準備茶水。
李雪娘一擺手,“有事兒趕緊說事兒,喝茶就不必了。齊才人的茶,本郡主喝不慣,你還是留著有機會給皇帝陛下喝吧。”
齊才人又羞又憤,沒有聽出來李雪娘話裏的意思,隻得強忍著就要湧出眼眶的美人淚,暗自緩了口氣,揶揄地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我哥哥,在東市也有一處酒肆,緊臨著郡主你的大酒店。
我哥哥的這個酒肆,還是蒙陛下厚愛賞賜的。原本生意還不錯,可最近這段時日,因為郡主的酸菜餡餃子和辣白菜的上市,生意就一落千丈了。
所以我哥哥前些日子捎信兒來,說是請郡主能看在本……我的薄麵上,承讓一二。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有錢大家一起賺才是經商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