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後門洞開2
理由還不是出在你老手上！嘴巴兩塊皮，說話不出奇。現如今講思想，你和公社劉部長研究確定人員時就說他們思想不好！
嗯，是個辦法。但總得找個事實，不能空口講空話——亂說！鮑社不相信！
那還不容易！軍砣和罕砣兩家的自留地搞得那麼好，過年豬那麼肥，不是自私自利是什麼？就說他倆人自私自利，在隊上做工磨洋工，爭工分，種自留地不要命！
好理由，好理由！就這麼辦，就這麼辦！
窗外的人隻看到窗內人的動作，聽不清裏麵說的話，聽了一會就走了，窗內的人全然不知。最後，百事通沒有第三次下跪，而且兩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他包袱也沒解開，空著兩手回家了。
過了幾天，應征的青年到公社集合。軍砣和罕砣沒得通知，等到全公社的應征青年到縣人武部穿上了軍裝，他們兩人才知道。他們走到公社問肖秘書，肖秘書說不知道，要問劉部長。可是劉部長已經到縣裏送新兵去了，誰也問不上。
一隊的人憤怒了，幾年來，一隊的人沒一個參軍。原來大家並不在意，現在越想越不對頭，可又不明底細，隻是猜這猜那，總猜不到點子上。
征兵工作結束後，雲隊長親自到公社找到劉部長問原因。劉部長剛興高采烈地從縣裏回來。全縣圓滿地完成了征兵工作，各公社的武裝部長都得到了縣人武部的表彰，心裏高興著哩。看到雲隊長來到他房間，眼睛瞅了一下：有什麼事，長話短說，我馬上要下隊去！
劉部長，請問一下，我隊連續幾年來沒一個參軍，不知是什麼原因。雲隊長搓著雙手嗬著氣說。雖然是冬季征兵，但完成送兵工作，已經過了元宵，天氣還很冷。雲隊長環顧劉部長的房，房子不大，一床一桌一椅一櫃一箱，一個洗臉架。桌下的炭火盆生著火。劉部長坐在木椅上不抬頭也不讓坐。雲隊長看看隻有床沿上可以坐人，不等回答就一屁股坐上去。
什麼原因？你當隊長的還不知道嗎？劉部長看了他一下。
不知道。往幾年參軍的走了就走了，沒去就沒去。這幾年大家看到參軍轉業的回來有工作安排，都關心起來啦！隊長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有工作安排就去，沒工作安排就不去，這思想好嗎？”
不是不是！我隊年年有青年報名參軍，總是這樣那樣的原因沒有走成。我隊還是誌願軍抗美援朝自願報名去過兩個參軍，現在快二十年了，沒一人參軍。隊長慷慨地說，一點也不畏懼。
以前不是我當部長我怎麼知道？你說是什麼原因？劉部長從未在這個隊包過隊，和雲隊長未打過交道，說起話來比較生硬。
前幾年總是說體檢不合格啦，或者說年齡偏大偏小啦，要麼就說他家長曆史不清，中間有幾年沒有適齡青年啦！後來幾年什麼原因也沒有，也沒有人走成！雲隊長說著，從口袋裏掏出短竹煙管裝上煙，劃上火柴。他忽然覺得自己不是來問問題，倒像是來受審。
劉部長從口袋掏出紙煙，是兩角錢一包的“青鳥”牌，自己點起來。
這些原因能怪上級嗎？不在自身找原因，跑到這裏來問什麼？劉部長方方的臉像團魚背。雲隊長兩眼盯著劉部長，心裏納悶：難怪凸砣把他取名團魚腦殼，怎麼就取得那麼準呢？
可是後麵幾年沒有什麼原因，都沒有人參軍！雲隊長看著劉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