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從她的角度講,她們也是一群可憐的人,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又能怪得了誰呢?
一時間腦海中層出不窮的湧現各種的問題,壓抑的不得了,環視這個精致肅穆陌生的環境,林鵲努力回想怎麼樣來的,可是她越是想以前的記憶就越是飄搖模糊。
林鵲展開祥雲拿來的畫軸,一副寶相莊嚴的佛祖畫像,肅穆之心油然而生。
細看落款的時期竟然是大安聖德三十六年,寫的是繁體字,還不算難認,可是底下大概是贈言的部分,林鵲就不認識了。
來到一個架空的朝代,這一點還是有一定的心理準備的,現在誰還會穿到唐宋元明清啊,都已經滿員了。
再翻翻據說是夫人親手抄寫的佛經,滿滿當當的蠅頭小楷,字跡漂亮整潔,這夫人是個慈善的人吧。
隻是這些經文念起來詰屈聱牙,有些字林鵲還不認識,這經文到底要怎麼念呐。
這夫人是怎麼想的呢,丈夫去世,難道她就要伴著青燈古佛度過嗎,這算是變相的軟禁吧。
不過夫人自己也要去寺裏念經,好像中國古代沒有這樣風俗吧,這難道是他們的創新,還是隻有這一家比較的獨樹一幟。
想來想去盡是些沒有答案的問題,林鵲覺得頭大的厲害,可是透過窗戶看天也晚了,這兩天實在是睡的太多了,現在根本沒有絲毫困意。
聽到珠簾細微的聲響,一個人進了來。
這時候才回到床上躺著未免做作,林鵲就還保持著站著的動作,看著來人。
那人繞過屏風走過來,原來是青蘭。
青蘭的身形一頓,看來是被林鵲嚇著了。
“少夫人,您怎麼不喚奴婢,要掌燈嗎?”
林鵲沒有答話,坐到了椅子上。
“青蘭,你覺得少爺是個怎麼樣的人?”黑暗中林鵲的聲音冷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弱。
透進屋裏的光線已經不足以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隻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
青蘭一聽,身形一矮,跪到了地上。
“少夫人,奴婢不敢。”
“不敢什麼?”
“不敢在背後議論主子,何況少爺已經······。”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這就不算背後議論主子了吧。”
“······主子你人很好,也重情義,可您還是要重著點自己的身子。”看不見青蘭的表情,可是聽得出,她話裏的思量,她在隱瞞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