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自己的身子完全向後縮了,溫雁書才看清來人。
竟然豔生!就是那個作為小廝陪伴在墨如晦左右的柳瑾瑜。
他怎麼會在這裏?溫雁書立即心生警惕,陰沉著臉,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柳瑾瑜嘴角輕輕的向上勾了勾,開口道,“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溫雁書一聲冷哼,“找我作甚?”自從溫雁書知道了這柳瑾瑜不同尋常的身世,溫雁書便對他有所忌諱。
溫雁書的反應,在柳瑾瑜的料想之中。故而也不放在心上。
他依舊勾著若有若無的嘴角,然後說道,“我隻是想讓溫大少爺你幫我個忙。”
幫忙?溫雁書不明柳瑾瑜的意思。
若是幫忙,也應該是自己去幫墨如晦。畢竟溫雁書和柳瑾瑜幾乎是毫無交情的,更何況……
溫雁書又是一聲冷哼。更何況,現在是什麼情況?現在是武林正道同這天誅教相殺的時候。柳瑾瑜來找他溫雁書幫忙?別是引狼入室便好!
柳瑾瑜自然能明白溫雁書的想法。
雖然溫雁書這些日子一直跟在離諾身邊,學了不少東西。但溫雁書到底還是骨子裏紈絝慣了的溫雁書,他心裏的那點點想法,自然依舊無意之中掛在了臉上。
心裏取笑眼前坐臥在床上的人兒好生單純,柳瑾瑜一邊兒將自己話接著說下去,“我知溫大少爺你心裏多少驚訝著,但這件事是溫大少爺你不得不做的。”
“我不得不做?”溫雁書抬眼挑眉,從床上起來盯著眼前的柳瑾瑜,“不得不做?柳瑾瑜你這話倒是說得絕啊。我倒是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是我溫雁書不得不做的!”
“難道不想留著你爹的性命?”柳瑾瑜輕蔑開口。
爹?!
溫雁書聽言此文,心裏震驚。
由於這次的鴿子一直不往回飛,自己老爹的情況,溫雁書是一點都不清楚。但溫雁書倒是多少樂觀,並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妙,隻是覺得是這鴿子出了什麼問題。
可是經柳瑾瑜這麼暗示性的一說,溫雁書心裏就直叫不妙。
他將臉衝向柳瑾瑜,然後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為了讓我幫你們,你們綁架了我爹?”
柳瑾瑜一笑,不緊不慢地解釋說,“溫大少爺誤會了,我一個小小的天誅教的教眾,怎麼可能綁架得了溫老莊主呢?”
來不及打量溫雁書露出一絲疑惑的眼神,柳瑾瑜繼續接著自己的話說下去,“綁架了溫老莊主的可是不是‘我們’,而是墨如晦一個人。”
溫雁書霎時間睜大了眼睛,他驚呼出來,“墨如晦?!”
緊接著,溫雁書便反駁道,“不,不可能!我相信阿墨,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相信阿墨?叫得倒是親昵。柳瑾瑜突然覺得不痛快。
碩大的天誅教,十幾代傳承下來的逍遙山莊。影響整個江湖的那些恩恩怨怨,卻有人同溫雁書和墨如晦這樣毫不在意的彼此信任。
完全不將那些世俗之事拋於腦後。
柳瑾瑜心裏像是有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