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又解不開,刀刮又刮不掉。
如此,柳瑾瑜也沒有什麼心思再陪溫雁書繞來繞去了。他很直接的開口道,“我希望你去阻止墨如晦,讓他放了溫莊主等人。”
“放了?”溫雁書不動聲色,他雖然不懂武林之事,但是眼前的事情他還是能看明白的。
先不說是不是墨如晦禁錮了自己的父親,就單單綁架一件事而言,這件事也是對天誅教無名穀有益處了。
畢竟這阻止了眾人前往無名穀的討伐和“圍剿”。
雖然溫雁書明白,以魔教天誅教的實力,想要滅掉這樣的一群人,雖不說是易如反掌,但那也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想來也沒有人願意有一群“螻蟻”在自家的花園到處晃蕩吧。
那麼既然,這件事對天誅教無名穀並沒有什麼不利的地方,柳瑾瑜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
溫雁書心生警惕,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柳瑾瑜。
柳瑾瑜也知道溫雁書心裏起了警惕的心思,但他也並不在意。
他早就聽說到了這溫雁書是個敏感多疑之人,自然很多事情即使是自己再小心,溫雁書還是會心存疑慮。
柳瑾瑜隻是將自己想要說下去話繼續說了下去,“想來你最近也沒有收到溫莊主的消息了,那也正是墨如晦的動作所致。”
溫雁書心裏多少明白這一點,但是還是假裝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看了眼溫雁書,柳瑾瑜知道這裏麵假裝的成分居多,也不在意,他繼續將自己的話說下去,“你爹溫元徽帶的這一行人的勢力想來溫大少爺你也多少清楚。”
“這並不是什麼多麼強悍的隊伍,說難聽一點就是一幫烏合之眾,什麼集武林之力,也不過是讓我們天誅教看個笑話罷了。”
聽柳瑾瑜的這兩句話,溫雁書氣得牙癢,但是也無可奈何,因為這正是實話。
瞥了一眼旁邊咬牙切齒的溫雁書,柳瑾瑜毫不在意的繼續說了下去,“但是這一群的勢力實在是複雜。那些武林正派無足畏懼,但是真正讓我們教主墨斂所忌諱的是那些中立教派下麵的那些想要出頭的弟子。”
這麼一件事倒是溫雁書第一次聽說,他十指攥成了拳頭,抬了抬下巴讓柳瑾瑜繼續說下去。
柳瑾瑜繼續開口,“天誅教能屹立在這裏近百年不倒,決不是因為曆屆教主武功高強的緣故。雖然這算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是那些中立派別的態度。”所以這件事中立的通池島陶家是不敢出麵的。
“天誅教同那些中立的教派在私下是有著千絲萬縷的利益聯係的。教主自然怕這次這一行勢力之中有著什麼不同尋常的中立人物。”
溫雁書若有所思。
柳瑾瑜也不再看溫雁書的表情,他繼續說下去,“若是像墨如晦現在這樣不管不顧的將你父親帶來的那一行人全部都殺死,自然會讓原本就有不少仇敵的天誅教再次樹敵,更會讓原本就日子不好過的底層教眾更加雪上加霜。”這樣一來,還會有誰要加入天誅教這麼一個魔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