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半天沒有回答,陶毅便明白了幾分,道,“是還是不是。”
玲兒忽然跪下了,道,“少爺,奴婢不敢說?”
陶毅彎了彎唇角,冷言看著她,道,“有什麼不敢說的,說!”
陶毅似是有點發怒。不遠處的皮蛋也開始打哆嗦,這可是少爺少有的表情和習性,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火,僅僅是因為這幅美女圖嗎?
玲兒也是在渾身打哆嗦,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是說自己的主子還是此時站在少爺一邊。
看著玲兒依舊不說話,陶毅忽而冷言道,“不說是嗎?”
玲兒再次的口了個頭,道,“不是奴婢不說,是奴婢不知道怎麼說,難道少爺希望玲兒陷於不仁不義,失信於他人嗎?如果少爺想知道,去問大奶奶好了,為什麼要苦苦的逼迫奴婢。”
陶毅本就是懂禮之人,懂禮之人怎可亂來,此時一聽,確實有理,一邊是奶奶,一邊是少爺。這些做下人的確實也是為難了。
想到這裏,陶毅道,“你起來吧。”
丫環玲兒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少爺發了如此大的火,這會兒為何饒恕了自己。即使站起來,心裏也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陶毅沒有理她,繼續道,“今天的事什麼也沒有,你回去隻管告訴你們的大奶奶,我要定親了,閨女我來選,待會我去告訴她,我看上了睡覺的女兒。”
玲兒站著不動,哆哆嗦嗦,她也不知道少爺的壺裏到底是賣的什麼藥。那幅圖畫,他究竟是看到了還是沒有看到。到底是不是他手裏的那一幅?她不得而知。
做下人的自古沒有問主子的權力,她哪有資格問呀,即使有疑惑,她也不敢,隻是懷疑,但是也不能說。
陶毅道,“你沒有明白我的話嗎?我再給你說一遍?”
玲兒知道壞了,道,“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走。”
玲兒說完,匆匆的從假山的邊上退了下來,走到皮蛋的身邊的時候也沒有說話,她心裏慌亂不安,不知道說什麼,自是忘了皮蛋的事情。
玲兒快速的走了以後,皮蛋看著她的背影消失,走到假山下,剛才玲兒站的位置,看著自己的少爺,道,“少爺,你剛才給她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看她神色慌張的樣子,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的。”
陶毅看著他,優美的唇角彎了一個極柔和的唇線,道,“你個棒槌。”皮蛋被這一罵,更摸不著頭腦,站在山下,撓著自己的頭不知道幹什麼才好。
陶毅看著他不說話,喝了口瓶子裏的水,一個極其優雅的動作放下手中的水瓶,看著他道,“本少爺要成親了。”
皮蛋一跳多高,看著自己的少爺,眼睛裏露出興奮的光彩,道,“少爺,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陶毅說完,轉了個視角,明亮的眼睛看著前方,好像前方的道路一片明朗。
“那奴婢太高興了,終於可以有一個人可以和奴婢一起照顧少爺了。”皮蛋說完這句話,忽而又覺著不對勁起來,摸著自己的腦袋,道,“少爺,不對勁啊?你吃紅薯前還給我說,人人都道你不解風情,其實是因為你沒有遇到心意相通的佳人。怎麼這麼快啊?吃完紅薯就有了佳人。”
皮蛋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少爺,他卻是不解,而且已經有好久沒有這樣看著自己的少爺樂了。那種幸福,那種眼神的光輝全是來自骨子深處。
隻有骨子深處的快樂才會讓人如此的有神采。
“緣分隻在一瞬間。”陶毅說完,翻了個身子,快速的走下假山。
皮蛋因為不懂,也不懂少爺說的,更不得什麼所謂的緣分隻得跟在後麵不說話。少爺去哪裏他就去哪裏。
他今天知道少爺有了方向,不再是以前的時候由他拿主意,他說去哪裏就去哪裏。今天的少爺不同,他完全的知道自己的方向了。
陶毅走了幾步,看著後麵低著頭一句話不說的皮蛋,繼而道,“你看到少爺今天這個樣子,你不高興嗎?”
皮蛋趕緊的低了頭,道,“奴才哪有不高興的道理,隻是少爺去哪裏就去哪裏。況且奴才不知道如何回應,自是沒法接下去你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