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毅聽到這裏不再說話,優雅的轉過身子,道,“跟我走。”
皮蛋雖說不說話,還是止不住的問了一句,道,“少爺,我們去哪裏?”
陶毅停住了,慢慢的轉過身子,一個優美的弧度,道,“燕譽堂。”
皮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剛剛支走了玲兒,此時就去燕譽堂,不知道自己的少爺到底要做什麼,剛才為什麼不和玲兒一起走呢?他還可以多看她幾眼。此時的皮蛋倒是滿腹的怨言,但是看著自己的少爺如此的開心的樣子,一句話不敢言。
陶毅回頭看了一眼皮蛋呆呆的樣子,道,“你還是不明白嗎?”
皮蛋還真不明白,隻得乖乖地點他,道,“奴才還是不懂。”
“哈哈哈,不懂就對了,跟我走。”陶毅說完,兩人一前一後直奔燕譽堂而來。
陶毅此時早已經把那幅畫藏在自己的袖子中了,一邊走,一邊拍打著自己手中的白玉折骨扇,上麵的風水畫全是自己畫的。此時在這優美的夕陽裏如此的生輝,栩栩如生。
這是陶毅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自己的畫竟然如此的有神。
院子裏的亭台樓閣,小橋曲水,在柔美的夕陽的映照之下,仿如絕美的幻境,妙不可言。原來自己的府裏也是這樣的美,可惜自己從來沒有發現過。
這一切仿佛都是在一幅畫中。
陶毅看到這裏,轉過身子,道,“皮蛋,你覺著今天我們府裏美不美?”
皮蛋不明白少爺的心意,但是他很聰明,很靈活,腦袋瓜好用,道,“其實院子裏的景致和平常無二,如果少爺覺著它今天很美,那是少爺的心情所致,和景致無關。”
所以聽到這裏,笑了。皮蛋一直自稱不了解他,看來他還是挺了解自己的主子的。兩人說說笑笑,即將到燕譽堂。
本來覺著道燕譽堂十萬八千裏的距離,一年到頭的陶毅也不會來上幾次,要不是一些大的節日必須來,他是不會去的。
此時感覺燕譽堂的這個名字都是如此的優雅,門前的花草都如此的有生機。
玲兒剛才從東園出來,快速的離開了少爺的視線以後,沒有停步,直接是跑回燕譽堂。
這個事情必須立即給主子彙報,看來是少爺知道了很多的事情,或者是已經知道了那副圖畫的事情,不然怎會喊她至此。
玲兒知道如果她要是跑的慢了,少爺可能就到了,必須盡快趕到主子的麵前,和她商議一下。
玲兒的速度很快。
當時大奶奶楊氏正在院子裏走著,她的心裏總是跳個不停,而且眼皮也是不停的跳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她今天的火氣也是特別的大,茶杯都摔了好幾個了,可是還是降不下來。
此時玲兒慌慌張張的跑來,她連在門口的時候舒一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此時楊氏轉過頭,看著玲兒道,“剛才讓你去尋畫像,如此長的時間?表情還為何如此的狼狽?”
玲兒知道自己的情緒影響了主子,但是她絕對不能亂了陣腳。慢慢的平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規規矩矩的站著,道,“奶奶,我剛才看見了少爺。”
楊氏的心裏此時就像懷了一個小兔子一樣,跳的更是凶了。
她的一雙柔和的眼睛看著玲兒,眼神裏充滿了期待,期待著玲兒繼續說下去。
玲兒再次的平了一下情緒,道,“奶奶,少爺讓奴婢告訴奶奶,他要定親了,他已經有了心中的佳人,他一會要過來,過來告訴奶奶,這個佳人是誰。”
楊氏一下子坐在椅子上,道,“他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佳人,怎麼忽而那個畫像失蹤了,他就有了佳人?”
楊氏說完這句話,再次的看著玲兒,道,“那幅畫,你可找到?”
玲兒知道紙裏也包不住火,不如實話實說,待會好對付一下,便立即道,“奶奶,奴婢沒有找到那幅畫,無緣無故失蹤了。”
楊氏重重的錘了一下椅子的邊緣,道,“真是冤孽,趕也趕不走。看來還真的是她,我們怕的就是她,她會牽製了他一生的。老爺就是這個例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