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裏俞福慶出屋上廁所,隻見院子裏亮閃閃的,像點著一盞日光燈,他吃了一驚:怎麼昨晚在山上的亮光進了院子。他在門口怔了怔,最後還是走近了那堆樹。原來是那棵最粗的淚樹在發光。那棵木頭著實明亮,連一截直徑才5厘米的樹枝也有一盞8瓦的日光燈那麼亮。他正站在樹邊嘖嘖稱奇,老伴出來了,見院子裏那麼亮,也嚇了一跳,又見老頭子正站在發光的樹邊發呆,也覺得奇怪:樹木怎麼會發光呢?俞福慶朝山上望了望,見山上仍有微弱的光芒。這件事牽動了全家老少。
第二天,鄰居們聽到這個消息,也紛紛趕來看稀奇。
幾天後,樹幹燥了,光度也弱了許多,但隻要潑上水,它又會光亮如初,晚上站在樹旁簡直可以看書。
這件事驚動了白連山上白連寺的老方丈白雲大師。他今年有101歲了,他對村裏人說:“在我10歲時,山上就長有這棵樹了,那時我每天要跟師父和師兄一起去山裏砍柴、擔水。有一年夏天,這山區大旱,一連幾個月沒下雨,山民們幾乎難以生存,都逃荒到遠方去了。師父見了這情形,整天心事重重。那時我們這個寺裏的水早就用完了,每天要到山下的河裏取水。可這大旱天,河裏的水也早幹了,眼看著一時還不會下雨。第二天清晨,我師父下山去找水源,可沒找著,回寺時路過這棵大樹,感到奇怪。師父當時想:‘怪了,山上別的樹都已枯死了,就是比這棵大的也枯死了,為什麼這棵不但不枯死,反而綠油油的,更加茂盛了呢?難道這樹下有泉水?’晚上,師父就睡在那棵樹下。第二天一早,師父興衝衝地回寺了,我見到師父的神色,便問:‘師父你找到水了。’師父高興地說:‘水是找到了一些,但你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我得好好想一想。’於是他叫來比我大三歲的師兄,對我倆說:‘師父如果不能照顧你們,你倆要同甘共苦,如果不能過下去就回家去吧。’可師兄和我卻都說,要跟師父在一起,決不回家。師父見我倆說得認真,就說:‘那好,我就把這寺院托給你們了,希望你們省吃儉用,好好做功課。’說完把一封信交給了師兄說:‘等我一死,馬上把信寄出去。”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師父要我們帶著鐵桶跟他下山,到了半山腰那棵樹下,他停了下來,一邊口中念念有詞,一邊運足全身的功力。隻見他的手一次又一次地往上提,這時已有不少山民圍著我師父,他們站在樹下呆呆地看著師父一次又一次地發功。過了好久,師父對山民們說:‘你們去把家裏盛水的器具拿來接水,水很快要下來了。’一會兒鄉親們拿來了許多盆子、鐵桶。師父一下子運了幾口氣,樹上真的下起了雨,足足下了十幾分鍾才停下,山民們終於有了水喝。從這天起這棵樹天天下雨,可我師父卻一天天地衰老,終於不能起床了。可那棵大樹卻仍然每到這個時候就下雨,但每天隻有十幾分鍾。過了半個月,我師父終於死了,那棵大樹也就不再下雨了。原來是師父用自己幾十年的功力,來使這棵樹下雨,使當地的老百姓能夠擺脫幹旱的災難。師父死了沒三天,天就大降甘霖。如果不是師父用自己的性命幫助百姓,可能這一方就不再有活人了。我跟師兄哭著寄出了師父死前交給我們的信。幾天後來了三個和尚,他們對我師父的做法非常感動,並為師父操辦了後事。當地百姓對我師父的救命之恩萬分感激,不但經常來照顧我們師兄弟倆,還每年在寺裏祭奠我師父。”
村裏人聽了白雲大師的話都非常感動,覺得現在砍了這棵百年老樹實在可惜。那俞福慶更是連連跌足大呼:“可惜呀,可惜!”一葉障目
我國古代有一則笑話。說有一個楚人在書上看到一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注釋,說是螳螂看不到黃雀的原因是由於躲在一片樹葉的後麵,這個楚人以為這一切都是這片樹葉所起的神奇作用。於是天天尋找這片樹葉,一天,他終於看見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趣事,而黃雀前麵正好有一片樹葉遮著。他就把這片樹葉帶回家,拿著這片樹葉遮在自己前麵問他妻子:“娘子,你可看見我?”妻子當然能看見,就說:“看得見,怎麼會沒看見?”他不信,遮了再問,問得妻子不耐煩了就說:“看不見,什麼都看不見。”楚人聽了高興地說:“這才是真話。”
第二天一早他先後來到一些小攤前,用這片樹葉遮著,拿東西吃。小攤主們以為他是個傻子也不與他計較。這使他以為攤主是看不見他,高興得直跳。後來到一家布店,竟背起一匹布就走,店主就伸手捉住他道:“你怎麼背我的布。”他一驚道:“怎麼,你能看見我?”
這當然是個笑話。
可在湖北神農架地區卻真的生長著一種能障目的神奇的植物,隻不過是草,而不是樹葉。
湖北神農架群山連綿,崗嶺起伏,密林中古木參天蔽日,毒嵐煙瘴終年籠罩,因它是第四紀冰川時期有幸留存下來的地區之一,又是國家一級自然保護區,因此裏麵生長著奇花異草,而且,各種怪事著實不少。
1987年,有一位名叫焦光其的作家,為了體驗生活來到了神農架。他要求當地一個名叫樸永平的獵人帶他進山,想親眼目睹一下獵人是怎樣打獵捕獸的。樸永平是個40多歲的中年人,矮個兒,挺結實,看上去比實際年紀大些。他答應了焦光其的要求並說:“要看打獵可以,但必須隱藏起來,不然讓虎狼毒蟲傷了你,可不得了。”焦光其隻要他肯帶他上山看打獵,幹什麼都成。
第二天一早,焦光其特意弄了一套迷彩服裝穿上,同樸永平一起上山,來到一處野獸經常出沒的地方。樸永平給他抹了些草汁在身上,挑了個下風處讓他躲著,隨後又給他一株青草,讓他拿在手中別出聲。
焦光其見他又抹草汁,又給青草,覺得一個老大三粗的男人卻像三歲娃兒般手裏捏根小草,不覺啞然失笑問道:“你這是幹嘛,這株草有什麼用?”
樸永平笑了笑道:“等打完獵告訴你,不然現在說了你也不信。”說完又拿出一根同樣的青草插在腰帶上。他提著一杆獵槍,站在一條獸道正中,靜靜等候野獸的出現。
過了好一陣子,草聲籟籟,一隻麂慢慢走了出來。這是一種非常機警而又十分膽小的動物,稍有風吹草動就會飛快地逃走。隻見它伸著脖子,耳朵直豎。現在它明明看見樸永平端著獵槍站在路中央,又在上風頭,但它竟瞪大了眼睛朝他一步步走過來,好像沒看見似的,連樸永平抬起了槍它也不在乎,自己直往槍口上送。在距離獵人5米遠的地方,樸永平才開槍打中了它的前胸。這時,這隻麂像才發覺有獵人,忙跳起來轉身就逃。但逃不到30米,就倒下了。
接著,樸永平又用同樣的方法打了些野兔、山雞之類的野味。奇怪的是這些小動物竟也如那麂一般,對樸永平熟視無睹,不躲不閃地葬身槍口。
倆人整理這些野味正準備回家,忽然遠處過來一隻約有100公斤重的大金錢豹。豹是出了名的凶殘、勇猛、奔跑如飛的食肉野獸,連山大王老虎碰上它也要避退三分。這隻迎麵走來的罕見大豹肚子餓極了,看見地上一攤麂血就“叭嗒、叭嗒”吃起來,眼睛則不停地掃視四周。
這時,作家焦光其嚇得臉色發白,雙腿直打哆嗦,接著就暈了過去。樸永平卻一點兒都不緊張,若無其事地蹲在焦光其身邊,隻是拔下插在腰間青草在麵前搖晃著。那豹子吃了麂血舔著嘴巴慢慢地走了。等豹子走後,樸永平叫醒了焦光其,焦光其長長地喘了口大氣說:“怎麼,我們沒有被豹子吃掉。”樸永平擺弄著手中的那支小草說:“這種草插在身上可以使野獸看不見人。而人與人之間卻仍然可以看見。”焦光其驚訝得瞪大眼睛,捧著小草東瞧西瞅,說:“那這不是同古書中的隱形草一樣了嗎?但這草為什麼能使人隱起來令動物看不見呢?”樸永平笑了笑說:“這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們這兒的人老早就知道這草能使野獸看不見,至於為什麼誰也說不清。”焦光其又問:“那這種草一定挺稀有的?”樸永平說:“說稀有吧,全國就我們這地方有,除我們這地方,哪兒都栽不活。說普通吧,我們這兒家家屋前屋後都栽著,多得很。這樣野獸不會來偷襲村子,因為在它們眼裏根本就沒村子。”焦光其聽得邊點頭邊自語:“神奇,真是神奇的草。”吃人的樹
在南美洲的亞馬遜原始森林中,有一種十分高大漂亮的樹木,叫奠柏樹。它有著潔白的樹幹,柔軟的枝條下垂著,在微風中像一個輕歌曼舞的少女手臂。這種樹木的高度都在20~30米以上,樹冠像一座掛著珠鏈的漂亮涼亭。
傍晚時分,三個拄著拐棍、帶著長槍長刀的人蹣跚地走進了這漂亮的奠柏樹林。這三位是從美國來亞馬遜密林中探險的,他們在這原始森林裏已跋涉近半個月了。今天,他們走了一天,又遇到了許多驚奇的事,像長腳的蛇、會飛的蛤蟆、在陸地上爬行的魚,讓他們眼界大開。今天是計劃中在亞馬遜原始森林裏的最後一天,他們打算找一塊可以宿營而又比較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再給大本營發去電報,讓他們明天一早派直升飛機到這裏來接。當他們三人在樹蔭下站住時,奠柏樹揮動著綠色的長枝條,好像在熱情地招呼遠來的遊客,要他們在它跟前好好休息一會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