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算越是覺得恨,身體不由的一僵,周澍差點崩潰。
“周太太,不帶這麼玩的。”
他的後半輩子,差點就斷送在她手上了,呃,不對,是……。
“你賠我一百萬,還得加套禮服。”
唐蕎還沉寂在肉疼中不能自拔,周澍大歎一口氣,覺得一定是自己剛剛太過溫柔了,她居然還有心思想著這些事,唉。
是他的錯。
於是,周澍改變戰略,加猛了火力。
於是,這回繳械投降的人,立馬變成了唐蕎。
而唐蕎,隻能周澍不停的流氓中,悲憤的想,這小狼崽子,太他媽的狼了。
“蕎蕎,一百萬能用來做什麼呢?能買的到我嗎?能嗎?”
是不能啦,但是……不是這麼比的。
一百萬可以用來做很多事呢,得買多少泡麵啊,得買多少用來寫情書的字啊。
總之,她悲憤。
事後,趁著周澍睡著,唐蕎偷偷摸摸的起身,拿出抽屜裏的藥,塞了一片到嘴裏。
為了不讓周澍發現,她很聰明的將藥用裝維生素的瓶子裝著。這招,當然是從小說裏學來的,不想要小孩的女主都是這麼幹的。
但是,有一點唐蕎絕對料錯了,那就是,睡在她身後的那位男主,並沒有那麼好打發。周澍半眯著眼睛看著唐蕎起床吃藥,然後看著她再偷偷摸摸的爬回床上。
甭管裏麵是什麼,反正都不會是唐蕎心裏麵想的那個東西。
還有一點,也是唐蕎真正忽略掉的,那就是,每一位想不要小孩的女主,到最後,總是會怕什麼來什麼。
在這裏,她想說的是,她也不是不想要小孩,隻是覺得自己還沒有那個準備。
現在偶爾想鑽牛角尖的時候,她還能笑一笑,或是發發脾氣,裝瘋賣傻的過一天,但她對於這樣的日子,完全沒有半點信心,不是對周澍,而是對自己。
她覺得自己生病了,無藥可救。
她仍舊喜歡對著鏡中的自己自問自答。
“你快樂嗎?”
“很快樂。”
事實證明,狗血的人生真的會一路狗血下去。
八月過後,離婚禮時間越來越近,唐蕎也越來越焦躁,她一焦躁,就會顯得很暴力。周澍公司的員工發現,這才剛立秋,時值秋老虎之際,他們老板卻已經穿上了長袖,領帶打的,那叫一個標準。
唐蕎的罪狀自此又多了一條,公司上上下下都在傳言,周太太是位凶惡之徒,不允許老板露一點肉給別人看,這大熱天的還要老板大人穿長袖。
的確,大家也都沒冤枉唐蕎,畢竟事情的真正原因,也跟她脫不了幹係。
周澍一邊承受著唐蕎的家庭暴力,一邊在偷偷計劃著孩子這件事,兩人偷偷摸摸的鬥著法。
而上帝這種東西,一直隻站在周澍那邊。
還真是應了那句,怕什麼來什麼。
某天,唐蕎在看完陳泱發來的信息之後,便開始有了不良反應,起初唐蕎以為她是被陳泱給惡心到了。
因為那孩子說:“阿姨,要幸福。”
唐蕎覺得這樣煽情的話從一個大男孩的口中說出來,的確是惡心了點,所以她在狂奔進洗手間吐的稀裏嘩啦之後,爬出洗手間就給陳泱發了條同樣惡心的短信。
“小屁孩,阿姨很幸福。”
其結果便是,唐蕎沒有把陳泱惡心到,卻再一次的被自己給惡心到了。扔下手機,跑到洗手間,又是一陣狂吐。
與上次不同的是,此次唐蕎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比周澍捐出那一百萬還來得令她不安。
周澍一回家,便看到自家老婆蹲在馬桶前狂吐的畫麵,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火速的衝進最洗手間,一臉的擔憂。
“蕎蕎,怎麼了,又吃壞東西了嗎?”
吃壞你妹的吃壞,當她是豬嗎?她就那麼倒黴?每次吃壞東西的都是她,他們明明吃的是同一個鍋裏煮出來的東西,為什麼他就一點事都沒有。
唐蕎吐完,衝了水,虛弱的坐在馬桶邊,周澍打了杯水給她漱口,又拿毛巾替她擦了擦臉。
“走,咱上醫院。”
唐蕎不好的預感,從周澍進步開始,就更加的強烈。
“不去,我就吃壞了東西,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擺擺手,唐蕎表示自己一點也不想去醫院那個鬼地方,一點也不想。
但現實並不是由得她想不想的事,周澍靜靜的看了唐蕎慘白的臉兩分鍾,然後二話不說抱起人就走。
男人嘛,必要的時候,手段必須要強硬起來。
唐蕎掛在周澍身上一陣的亂踢亂咬,企圖用激烈的反抗政策來抵製周澍堅持送她去醫院這件事,可惜,並不成功。要論打架,活蹦亂跳時的唐蕎就不是周澍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還是個“病懨懨”的唐蕎。
她那點力道與手段,在周澍看來,就跟撓癢似的。
撓到癢處也不過是皺了皺眉。
“蕎蕎,別鬧了,上了醫院咱就檢查一下,沒事咱立馬就回來。”
唐蕎恨得牙癢癢,她還不知道沒事就回來啊,沒事上醫院呆著的那隻能是傻子。
周澍開著車直奔醫院而去,大概是怕唐蕎難受,路上開的極慢。而唐蕎,大概也是因為剛才在家裏就把東西給吐光了,這會在車了,除了哼哼,也沒再吐了。
到了醫院,周澍直接將人抱了進去,掛了婦科的號。
畢竟不是在家裏,醫院裏人來人往的,唐蕎沒好意思再鬧騰,隻對周澍掛的號表示不滿。
“我是吃壞了,你給我掛婦科幹什麼?”
周澍捧起唐蕎的臉,輕輕的吻了一下。
“乖,別怕,咱就查查。”
“我不查。”
唐蕎別開眼,有些不大高興。
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被算計的感覺。
“真的,周澍,我每次完事了之後都吃避孕藥了,不會是懷孕的,咱不查好不好?”
“沒事避孕也沒事,總怕有漏網之魚,咱查一查,也好放心。”
周澍摟著唐蕎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等著叫號,期間,唐蕎在周澍的腰上擰了三把,在他的腿上掐了五把,在他的肩上咬了六口,以表達自己對他的不滿。
旁邊一對產檢的夫妻好笑的看著他們,唐蕎不管那麼多,低下頭繼續在周澍的肩上行凶,周澍隻是對他們無奈的笑笑。
攤上這麼個折磨人的老婆,他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