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曜愣了下,走過去,直接岔開了話題,“奶奶,我們走吧。”他看了看施詩臉色正常,沒有變化,這才沒有顧忌。
施詩確實沒把老太太的話發放在心上,她一直認為人老了都有犯糊塗的時候,覺得很正常。在花壇玩了一會兒,老太太說自己累了,於是兩人又把老太太送回病房。
“奶奶,你的身體還沒有好,明天肯定是不能出院的,醫生同意了才能出院。”施詩扶老太太躺好,掖了掖被角。她知道人老了,身體各項機能也是直線下降,生一次病要好長時間才能痊愈,有了這次的教訓,她敢肯定欸乃再也不敢說出院的事情了。
老太太聽了施詩的話,卻嗬嗬地笑了,施詩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施詩啊,奶奶多大歲數,你是知道的,人老了就是容易累,這與病情無關。”
“我不管,反正你就要在醫院裏待著。你的身體狀況,確實不能出院,要不很危險,你是想讓我擔心嗎?”施詩有些生氣地說,奶奶的固執脾氣,她也很清楚,不過既然奶奶已經在醫院,想出院卻是不容易的。
薄曜笑著看向一老一小,說:“奶奶,施詩說的有道理,你就聽她的吧!”
見薄曜都這樣說了,老太太接的自己在堅持出院,就有點不領情了,於是點點頭。
薄曜與施詩離開醫院,在一家西餐廳裏吃飯,施詩卻出人意料地要了一瓶紅酒,自己也滿酌滿上地喝起來,全然不顧薄曜的眼光,她今天是有話要身邊的男人說,不過她要借助酒,才有勇氣說出。
薄曜擔憂地看著她,奪下她手裏的酒杯,“施詩,你身體還沒有恢複,怎麼能喝酒呢,況且你很少喝酒的。”
施詩想搶過酒杯,身體卻一點力氣也沒有,腦子也有點不清楚,“我就喝了一杯酒,怎麼會喝醉呢?”她不相信,繼續搶酒杯,腿站不穩,向後倒去,卻倒在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裏。她半眯著眼睛,看著男人的臉,壓抑已久的情緒,再也忍不住,她傷心地哭著說:“薄先生,你不知道我有多難受,我本來與薄曜結婚了,卻還想奢侈你的愛,你覺得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我知道我不能麵對你,更不能麵對薄曜,我對不起他,他對我這麼好,我卻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我不奢求他能原諒我,我隻想離婚,我不配做他的妻子。我想逃得遠遠地的,那裏看不見你,也看不見薄曜。”
薄曜擦擦施詩的眼淚,心痛到了極點,沒想到他一個小小的遊戲,竟對施詩造成這麼大的困擾,是他沒有考慮清楚,他緊緊地抱著施詩,“這都是我的錯,施詩,你怎麼這麼傻。”
薄曜驅車直接回家,然後抱著施詩回到別墅,吳媽看見施詩這樣,趕緊問道:“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喝了點酒。”薄曜走進臥室,把施詩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然後走下樓,吩咐保姆:“我處理些事情,等夫人醒了給她熬點醒酒湯,記得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