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東新貼著玻璃看了幾秒種,說:“東方龍部長已實施武裝抓捕了!不過,這樣子會打草驚蛇,那些犯罪分子會潛逃出海。不行,決不能讓天怒他們逃出公海!逃脫中國法律的製裁!”
“東方龍部長?”沈玉蓮瞧著潘東新。”你不是營銷員?是公安局的?”
“是啊,我是公安部的特偵警察。”潘東新嚴肅地說,“我到濱海市來,就是為了破獲生命營養液公司組織生產秘密毒藥的案件,搜尋他們殘害中國人的犯罪事實。”
沈玉蓮的臉色白了,轉而又紅了:“我也是犯罪成員之一了?”
“是啊。你也是抓捕的對象。”潘東新有點傷感地說。
沈玉蓮兩眼潮濕了,說:“讓我先幫你抓了天怒渡邊和舟他們,你再送我去監獄。”
潘東新看看沈玉蓮,說:“好吧。我們馬上去。這些防暴警察中然有槍枝,可是不懂武功法術,會遭成很大傷亡。”
沈玉蓮點點頭。
兩人正要動身,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很快,兩個人跑上了二樓。
沈玉蓮走到臥室一看,不覺一愣。來人是劫咒和賈市長!
劫咒慌慌張張說:“沈玉蓮,外邊來了很多內戰地的武裝警察,你讓我們在你這裏躲一躲。”
劫咒是逍遙島的人,躲避抓捕理所當然。賈市長也來躲避,難道他知道在濱海市貪贓好色,幹了不少壞事,一旦東窗事發,他也會受到法律製裁。想同劫咒一起逃往逍遙島?
沈玉蓮冷笑一聲,突然出手,抓向劫咒:“我正要抓你!”
劫咒猝不及防,被沈玉蓮抓住肩膀。下意識地向沈玉蓮出掌相搏:“你?沈玉蓮……”
一言未落,潘東新從屋裏一躍而出。他瞧著賈市長,凜然問道:“賈市長,劫咒是你救出來的?範老板呢?”
賈市長看見一躍進而出的是潘東新,不覺一驚,轉而笑道:“範老板?哈哈,我要救劫咒,範老板自然不能活了。”
劫咒看見潘東新,預感事情不妙,一邊揮拳打向沈玉蓮,一邊朝賈市長大叫:“快,打死他們!”
沈玉蓮嬌喝一聲,一手拍向拳頭:“找死!”
劫咒頓覺手臂一麻,骨頭一寸寸斷裂。掙紮了一下,想逃出去。沈玉蓮抬腳一踹,劫咒便聽到自己的腿骨啪的一聲斷了。劫咒哎呀叫著,倒在地上。
賈市長兩眼像死魚眼睛一樣,猛地向潘東新拍出一掌。
潘東新一瞧掌勢,心中一愣:這個賈市長,還是個煉家子?會武功呢。潘東新想到自己一身功力不在當今一流高手之下,而今又剛剛煉成渾天功,區區一個賈市長,也敢向自己出招?於是抬起手,運起三成渾天功,拍向賈市長手掌。
賈市長的死魚眼睛一暗,不退反進,迎著來掌,輕喝一聲:“著!”
潘東新頓時手掌發麻,被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撞開。來不及再運神功,已然退了三步。這一下,潘東新大驚失色!自己三成渾天功,就是天怒也不能全身而退,想不到這個賈市長一身功力竟在天怒之上!
劫咒看見潘東新被賈市長一掌震退,忍著痛發出一聲獰笑:“哼哼哼!快,殺了他們!”
沈玉蓮曾與潘東新交過手,自然知道潘東新一身功力不在自己之下,隻在自己之上。此時一見他被賈市長震退,也是大駭。將劫咒踢了一腳,撒開手,撲向賈市長。
賈市長聽到劫咒命令,麵如土灰,又向潘東新拍出一掌。
沈玉蓮看見賈市長這一掌十分詭異,竟拍出了一團黑煙。其聲勢之烈,比師父天怒的黑煞掌更為強盛。心中怕潘東新識不得厲害,急躍身向前,雙手一合,使一招忍術中的避藏之功,扔出一股黑煙。黑煙飛起,罩住了賈市長,使賈市長看不清目標。
潘東新一招大意,被震退三步,對賈市長功力之深,不敢小覷。乘著沈玉蓮的黑煙,向旁邊挪開一步,然後拍出一縷掌風,震開黑煙。隻見賈市長雙手在胸前交相舞動,隨著雙手舞動,不時閃現一道藍色光環,在掌心跳躍。
潘東新將渾天功提高到八成,一手護胸,以防賈市長突然襲擊;一手化掌為拳,擊向賈市長印膛。
賈市長冷哼一聲,對準潘東新,彈出一縷藍光。
潘東新拳勢不變,迎著藍光而進。隻聽轟地一聲,藍光震散。潘東新拳頭被藍光震得一緩。心中大凜,又加了一成功力。拳勢不變,拳速更快。嗵!這一拳,實實在在打在了賈市長的印膛上。
賈市長沒有想到這一拳會震開自己的地象藍光,印膛中拳,頹然倒下。
劫咒一見賈市長倒下,絕望地耷下了雙眼。在這一瞬間,他才似乎感到傷處痛疼,低歎起來。
賈市長頹然倒地,竟不能起來再戰。
潘東新瞧著倒地的賈市長,不敢貿然近身。武功如此渾厚的高手,不可能一次倒地就再也不能站起。
但是,賈市長偏偏不能站起來了。
潘東新惟恐賈市長使詐,攔住了欲往前探看的沈玉蓮。
一會兒,賈市長歎息了一聲,說:“當一個市長多好啊。香車美女,前呼後擁,吃喝玩樂……”
賈市長的聲音漸漸搦下去。隨之,他的麵色發黑,轉眼便化成了水,那麵龐肉皮蛻盡,隻是一個白骨森森的骷髏!
一個骷髏!
潘東新瞧著,心中大駭。再細瞧,賈市長的手腳也化成了水,隻剩下白森林的骨頭!潘東新疑慮不解,拿來一把水果刀,挑開賈市長的衣服。
那裏還有半點血肉?隻有一具骷髏架。一具白骨!
沈玉蓮嚇得一哆嗦,拉著潘東新的手,說不出話來。
潘東新大惑,兩眼逼視著劫咒,聲勢嚇人地問:“說,賈市長是什麼人?”
劫咒歎息良久,說:“這個人是劫色。”
“劫色?!”潘東新想起幾年前與莫纖一起追捕過的劫色。眼前這個賈市長就是劫色?身材差不多,但相貌不同啊。“你們什麼時候來濱海市的?”
“半年前。真正的賈市長被我們軟禁了。我們給劫色易容,又輸入了一些賈市長的信息,就讓他冒充賈市長了。”
潘東新問:“他怎麼成了一具骷髏架?是不是你使用了化屍水?”
“不是。”劫咒慘笑著。“他本來就是一具骷髏,是我們用法術克隆的人。”
潘東新暗暗心驚!想不到連連製造案件的劫色,是一具骷髏!還到濱海市冒充了半年市長!是啊,有市長的外衣,比犯人的日子舒服多了,玩弄美女,有誰追究罪責?他們真是費盡心思!
然而,此時此刻,主犯在逃,來不及深思這些。潘東新對沈玉蓮說:“你就在這裏看住劫咒。我去找天怒。”
沈玉蓮急了,說:“我同你一起去!這個個劫咒,我點他的昏穴,跑不了!”
潘東新不再堅持,叫沈玉蓮點了劫咒昏穴,急急迎向槍聲奔去。
槍聲稀疏。有時一連幾槍,有時偶爾才一槍。打打停停,停停打打,氣氛顯得十分緊張。
潘東新和沈玉蓮朝幾名防暴警察跑過去。
那幾個防暴警察穿著黑色外衣,胸部鼓鼓的,一看就穿著防彈衣。他們頭戴鋼盔,手握著來複式衝鋒槍,不時從隱身的牆角閃出,對準試驗大樓打幾槍。試驗大樓裏也不時有人從什麼地方打幾槍,子彈打在牆壁上,發出“炯炯”的響聲。
潘東新問一個警察:“你們是誰在指揮?”
警察說:“魯一鳴。”
潘東新急忙問:“魯隊在哪裏?”
“魯隊命令我們佯攻,他帶人從後邊饒過去了。”
潘東新一聽,抬腿就朝試驗大樓的後麵跑。沈玉蓮看見潘東新突然如閃電般飛去,急將功力發揮到極致,跟了上去。
幾個防暴警察那裏見過這樣的武功高手,一個個傻了眼。
潘東新飛身來到試驗樓的後邊,正好看見魯一鳴帶著幾個防暴警察於迂回向度驗大樓的後門。心中大喜,正要叫魯隊,忽然一看見一顆子彈正飛向魯隊的腦門!潘東新大驚,急忙疾奔過去,同時大喊臥倒。
潘東新看見,那顆子彈高速旋轉著,飛向魯一鳴的腦門,而魯一鳴卻渾然不知。他猛提真氣,飛速疾上,人在沈玉蓮的眼前一下子消失了。轉眼間,潘東新已到魯一鳴身前。他驀然出手,滋地一聲,抓住了飛來的子彈。縱然潘東新有渾天功護於掌心,但那彈頭還是在他手心朝前滑動了一下,將手心滑出了一道彈痕。潘東新不由得皺皺眉頭。
魯一鳴正指揮幾名戰士隱蔽前進,忽覺耳邊風聲閃過,一個人影嘎然立於身前,不禁大吃一驚。他抬起手槍就要射擊,忽覺手腕一麻,手槍已經到了對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