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保安將安卉送到家,將一袋袋的東西放到玄關,離開前還不忘叮囑安卉小心一點,有什麼事就到聯係大廈保安室。
送走保安,關好門,連擺放在玄關的東西都沒收拾,安卉就已經是全身無力的癱倒在了沙發上,一動不動。現在想起剛剛在街上那一幕,她更加是後怕,還沒幹的冷汗又流出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是她得罪了人嗎?還是……
如果真的是她得罪了什麼人,那,那人捉她去到底是想幹嘛?隻是想向她一個人報複那麼簡單嗎?
安卉蜷縮成一團,這一刻,她多想黃楚能在她的身邊,告訴她不要怕。
她翻出手機,撥通了黃楚的號碼,對麵卻傳來在她聽來異常冰冷的話語:“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現在無法接聽,請在嘟聲後留言…… sorry, the number you just dialed is not available……”
安卉沉默了三秒,對著手機含淚,“我想你了。”
等安卉鎮定下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將整整一周沒有收拾過得屋子收拾幹淨,整理好,再簡單的弄了一些東西吃,美美的的洗了一個澡……忙忙呼呼的,一眨眼就已經是晚上9點多的時候了。雖然是夏末,但她卻感覺到了一絲冷意。
外麵似乎吹起了大風,稍大的風從敞開的窗台吹了進來,窗簾呼呼的飄起落下。
她隻穿著絲質的雪白睡裙的身體莫名其妙的抖了一下,正想要走過去拉上窗簾,這時客廳裏的電話響了起來,在靜謐寬大的空間中顯得有點刺耳尖利。她倏地的回頭,像是被突然響起的電話聲嚇到。她慢慢的走過去,看了一下電話的屏幕,上麵顯示是一個匿名電話。她疑惑的接起電話,問,“喂,你好,請問是誰?喂,請說話……”她連續問了好幾遍,電話那頭仍舊沒有人回答。她無趣的掛上電話,心裏想,什麼人那麼無聊,竟還玩起這樣無聊的遊戲。
剛轉身,剛掛下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安卉皺眉,又回頭一看屏幕,又是剛才那個匿名電話打來的。安卉又接起電話,這一次對方並沒有像剛才那樣的沉默不語,在安卉剛詢問了一聲後,先是有一秒的沉寂,然後在沉靜中突然想起一連串的低沉壓抑的笑聲,“嘿嘿嘿……”漸漸的低沉劃破寧靜的空間,慢慢的變得刺耳,仿佛是從很遙遠很遙遠的地獄所傳來的尖利笑聲一樣的令人毛骨悚然。窗外一陣風吹進來,吹得窗簾滿空翻飛,在夜色中形成一個悚然的弧度。
安卉打了個寒顫,二話不說,啪的一聲掛上電話。她有點害怕了,回想起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事情,一聯想起來,似乎感覺兩者之間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是同一夥人幹的吧,捉不到她,竟用那麼卑鄙的手法來嚇唬她!無恥的混蛋!
這麼一想,雖然氣憤的心情稍稍掩下了驚慌的感覺,但獨自一人呆在偌大的屋子裏,總會有點害怕。更何況她天生怕黑,還不時有人打電話來搞鬼,她就更加的害怕了。
她剛想蹲下拔掉電話線,電話聲又倏地響了起來,同時一秒的時間內,煞白的閃電劃破天空,隨即響起了驚天雷……
“啊!”她低一聲,驚愕的抖了一抖,心髒噗噗噗的快速跳動。飛快的拔掉電話線,頓時偌大的空間霎時安靜了下來。
安卉鬆了一口氣,快步的走向窗台前,慌慌張張的關上落地窗,拉上窗簾,這時才稍微的鎮定了下來。
她倒了杯水,大口大口的喝了幾口。平複下來後,心裏不停的咒罵咒罵。
這時,外麵下起了傾盆大雨,雨滴嘩啦啦的滴在玻璃窗上,給沉靜的夜晚蒙上了一層陰森,尤其是經曆過剛才的電話鬼叫嬉笑後,這樣的雨夜,更讓人覺得恐怖。
剛安靜下來的,然後又開始了斷斷續續的電閃雷鳴。
安卉從小怕黑,甚至還怕閃電打雷。要是獨處的話,她會更怕。
記得以前還小的時候,遇到打雷的夜晚,總是要媽媽陪著才能安然的睡著。而後來,媽媽再婚了,她也慢慢的長大了,懂事了,也就不好再讓媽媽陪自己睡覺。自己裹著被子,縮成一團,怕著怕著也就睡著了。
到後來,就有了黃楚的陪伴,每當遇到這樣的夜晚,黃楚總是等她睡著了才回去自己的房間睡覺。有時候,她會故意的抱著他,纏著他要和他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