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有一次,半夜被開門聲吵醒,一張開眼發現是黃楚正坐在床沿,她愕然的想:難道他終於忍不住,要她了?
誰知道,他靜靜的看著她,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鼻頭輕點,寵溺的說道,“剛才打雷,我以為會怕,所以就過來了,沒想到,你睡得個小豬一樣,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他剛說完,正好打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
那時候,有他在身邊,並不覺得害怕。
她趁他不留神,飛快的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在他懷裏抬起頭,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可憐兮兮的說道,“我怕,陪我一會。”
麵對她的要求,他總是無法去拒絕。
他無奈輕笑,就在他輕輕掀開被子正想要躺下的時候,她明顯的感覺到他愣住了。她當時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白色睡裙,在昏暗的床頭燈的照映下,身材一覽無餘,凹凸之地若隱若現,因為睡覺,一邊的細小肩帶已經滑落到手臂上,嫵媚至極。
他尷尬的別開眼神,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在她身邊躺下,完全不敢看向她。
她抱著他,將身體貼近他,感受他那一刻身體所傳來的慢慢上升的體溫,和越跳越快的心跳……
那時候,她已經是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他想要。但是直到她快睡著了,他仍舊還是沒有碰她。第二天醒來,床上早已沒有了他的蹤影。他昨晚又是在她睡著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睡覺。
她曾經曾懷疑過他要不是就是GAY,再不是就是那方麵不行。
後者還是被否定了,他抱著她的時候,他是有男人該有的反應的,他那方麵很正常。
最後就是他會不會是GAY呢?
她曾很正經的問過他,他當時真的是愣住了,反問她為什麼這麼想。她當時說:“那,你為什麼……我們同住很久了。”他又是一愣。她說如果他是GAY,有伴侶後,她會祝福他的,並給他們打掩護。現在想起,她覺得自己當時特傻。
他當時笑了,抱著她,在她耳邊不停的重複著,“傻瓜。”
他說他的性取向很正常。她相信他,隻要他說的,她都相信。
但他始終沒有回答,為什麼一直以來沒有對她下手。
而現在,這樣的夜裏,身邊的黃楚卻不知道身在何處,連找也找不到他了。
在又一記巨大的雷聲響起後,她驚怕的跑回房間,關上房門,剛躺在床上,床頭一道亮光閃爍。
她忘記自己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的了,也忘記調回來。她拿過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又是匿名電話。
她遲疑了一下,接著鼓起勇氣按下了接聽鍵,她沒有說到。而電話那頭又是傳來一陣空洞恐怖的尖利笑聲,那笑聲似乎帶有一種不甘、怨恨,令人聽著毛骨悚然。同時,安卉眼前開始出現幻覺,她似乎看到了天花板上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衣披頭散發的女人,油黑的長發遮住了她的臉,詭異的被一條繩子吊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擺動屍身,還伴隨著繩索被拉扯的咯咯咯的聲音……耳邊的淒慘怨念的笑聲似乎並不再是從手機那頭傳來,而是從天花板上垂下的詭異女屍所發出的淒慘笑聲,“嘿嘿嘿……”
安卉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搖晃著的屍體,心髒慢了半拍,一時間忘記了呼吸。
“嘿嘿嘿……”屍體依舊在半空中搖晃著,屍體的雙腳幾乎已經快垂到安卉的臉上,她似乎聞到了那種屬於屍體才會有的腐爛惡心的屍臭味。
她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耳邊依舊是怨恨驚悚的詭笑,幾乎快碰到她鼻尖上的屍體的腳上的皮膚開始快速的脫落,腐爛的皮膚帶著腥臭味的血和一條條蠕動的屍蟲掉落在她的臉上。安卉清楚的看到,屍體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有許多的屍蟲在慢慢的蠕動掙紮,一個不慎,就掉落下來……
煞白帶著淡淡黃色的皮膚令人感到惡心,怨恨血腥的眼神,皮膚下蠕動的屍蟲,鮮血從屍體的五官中忽然湧出,夾雜著屍蟲落在她的身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