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們卻撲了個空。
白霜有點著急,急忙跑去服務台詢問她母親的去向,她們這裏的樓層是高級單人病房,是配有單獨的醫生和護士的,不存在無人照看的狀況。
“你母親前不久上了屋頂,放心吧,我讓小劉跟上去了。”護士長盡量讓語氣顯得溫柔,她能瞧見眼前這個小姑娘是真著急了。
她母親前幾個月的手術明明成功了,但病情沒有好轉反而惡化,現在醫院裏的醫師都束手無策,最後好像是從外麵請了一個姓秦的醫生來鞏固病情,那個醫生看起來還很年輕,個性也是非常奇怪,很少涉足她們這裏,麵算是熟了,可話卻沒說上幾句。
“謝謝!”得到母親去向的白霜心下一鬆,跟著方靜慢慢走向樓頂。
樓頂風很大。
剛走出來長發就被風兒打了起來,飄散在風中。
白母靜靜站在鐵欄邊上,像是在看底下的風景。
“謝謝你。”白霜小聲地向站在門口的小護士道謝。
“不用這麼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小護士回以微笑,她的父親是個大官,可一家子沒有一點架子,待人都很有禮貌。
“伯母,這裏風那麼大,你上這裏幹嘛?”方靜朝向她們走過來的白母說道。
白母微微一笑,輕道:“就是突然想上來看看,我們下去吧。”
“對了,伯母,霜兒說她剛才好像看見林宇了。”
正下樓梯的白母微微一愣,隨口問道:“是嗎?”
“應該是看錯了。”方靜回道。
白母看向走在她旁邊的女兒,感受到她的目光,白霜隻是微微笑著也不說話。
很快她們就回到病房。
“這是誰寫的字啊?還挺漂亮的。”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紙張,方靜看兩眼就毫不吝嗇地誇獎了起來。
白母坐到了床沿,輕輕說道:“把我病治好的那個醫生。”
“這醫生寫的真不錯,霜兒你看看,比你的字還漂亮!”方靜說罷就把手裏的紙張遞給白霜。
白霜沒有接過來,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在意這個。“病好了!?”
“嗯,隨時都可以出院。”聽著女兒有點顫抖的聲音,白母心中一暖,看著她溫柔地笑了起來。
“伯母,你不會是在尋我們開心的吧?”方靜帶著笑臉小心確認,怎麼一晚上不見病就好了,就算吃了仙丹也沒有那麼快吧。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季思遠的醫術和他的醫德真的不能相提並論,他很少談及她的病情,也幾乎沒有安慰過他,她當初對這個奇怪的年輕人沒抱太大的希望,這個事實對她們而言都很突然。
方靜頓時歡呼雀躍起來:“真是太好了!是那個方醫生嗎?伯母,我們得好好謝謝他才行!”
站在一旁的白霜眼眶通紅,滿臉激動的她也有這個想法,如果不是還有人在這裏,她肯定會撲進母親溫柔的懷抱大哭一場。
白母回答:“不是他,是另一個,他姓秦。”
“姓秦?”方靜想不起來,白霜也鄒起了眉頭。
“你們沒見過。”白母輕聲解釋。
“是這樣啊!那現在她人呢?”字寫得那麼漂亮,方靜認為她肯定是個女人。
白母看向放在床邊有些陳舊的書,輕輕說道:“他走了。”
“沒事啊,她明天又不是不來了,再說我們也可以去找她啊。”方靜在想要買什麼禮物才顯得有誠意。
“他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可能不會再回來了。”白母一邊說一邊撫摸著書本的封麵,目光中有些複雜。
白霜聞言心神一震,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她已經出國了嗎?”方靜的臉上有些失望。
“也許吧,這是他父親最喜歡的一本書。”淚水又有濕潤眼眶的跡象,白母抬眼看向自己的女兒。
白霜說不出話,她的心中百感交集,她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可是他為什麼再一次不辭而別呢?
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不約而同的她們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隨後門被推開了。
修長的體格,英俊的麵孔,暖人的笑容,最後映入她們的眼中的是,他手中那一束正盛開著的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