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是這個位置?”拜倫的手指著左眼簾下,“可是一處暗色的龍鱗紋身?”
葛蘭認真看了拜倫所指之處,輕輕搖頭,“稍微往下一點,另外,並沒有聽說是什麼形狀的紋身,確實是暗色。”
拜倫收回手,抬首看了眼偌大客廳的複古天花板,一雙手交疊放在腿上,似回憶起什麼,突然轉頭,詢問偉倫家的警衛長:“那位目擊證人的資料你可曾查過。”
順著拜倫的視線,葛蘭看見警衛長扭曲的表情,她保證他們絕對已經調查過了,隻是警衛長的臉色卻怪異極了,他看了一眼站在另一旁的管家阿德先生。
阿德管家麵色不改,沉穩道:“是的先生,已經調查過了。”
“將資料給我。”
阿德管家屈膝,上前一步在電腦前調出了所調查的關於蘇海安的資料,拜倫一行十目的掃過,目光落在陽城兩字時,短暫停留了會,轉頭去看葛蘭,她神色淡定,沒有露出多餘的信息。拜倫收回視線繼續看下去,“範先生此次前往陽城便是與這位陽城的首富之子有關聯。”
“是的。”阿德說著,頓了一瞬,又說:“這是公事。”
“難不成你以為,範西先生是因為私事才會被綁架,別忘了,綁匪可是要你們拿出一大半的股權去交換。”
“這不可能,我們不會交出偉倫集團的股權,一分都不會交出去。”
拜倫見阿德臉色鐵青,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諷道:“看來範先生對你們來說,還沒有重要到這個地步。”
“我們願意出錢,隻要範先生安全無恙。”
拜倫冷哼一聲,他沒有再回應阿德,而是轉頭去看葛蘭,問她:“你同那位目擊證人先生認識?說說看他是什麼樣的人。”
葛蘭眉微挑,“睚眥必報之人。”
“這麼說起來,範先生確實有可能是因得罪了蘇氏集團才遭遇不測的。”
“蘇家人為什麼要做這麼明顯的舉動?”警衛長不是很明白,“還有哪位蘇先生,他為什麼要告訴葛蘭綁架犯的消息?”
警衛長看葛蘭的眼神深了幾分。
拜倫瞥了他一眼,“我希望你能理解不折手段這句話的含義。”
“至於,為什麼要將綁匪的消息告訴葛蘭,這要去問那位目擊證人先生了。”拜倫的語調淡淡,但從話裏,葛蘭仍然聽出了他的不滿。她知道,拜倫是希望自己在工作中不要帶任何私人情緒。
葛蘭裝作沒有聽明白,隻說,“我在蘇先生住的地方安裝了竊聽器,他確實有在談話中提到過關於範先生的一些線索。”
“你有什麼結論?”
“我所知道的蘇氏集團絕對不會任人宰割,我認為你的猜測是對的,蘇晉成非常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蘇海安告知了我線索,但不是全部。”她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左眼瞼下方。
拜倫聽得她的話,轉頭對警衛長說道:“你派人去跟著了嗎?”
警衛長點頭,“出事後,我已經安排人在監視,但蘇先生自從住進酒店後,並沒有見過什麼人。”他頓了頓,看向葛蘭,“昨日倒是有些意外,相比葛蘭小姐已經有所了解。”
拜倫點點頭,說:“先從陽城查起。綁匪沒有再來過電話,想必是有人通知了他們。”
葛蘭突然想到蘇海安,有些抱歉:“對不起,是我打草驚蛇了。”
警衛長笑了笑,客氣道:“葛蘭小姐沒有錯,你給我們帶了最有用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