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懸而未決 第八十三章 叛逃真相(1 / 3)

杜邦集團的計劃本該完美無缺,但二十年前一場意外的發生,直接導致了研究的中斷。‘神經元’元素的確可以操控人類的腦神經,但長時間服用,試驗品的腦神經無法得到抑製,出現幻想,被偷走記憶,沒有喜怒甚至不懂得休息,導致服藥的人會精神失常,直至死亡。

“發現‘神經元’的溫恒,帶走了可以抑製神經元稀釋腦子的方程式。”

“溫恒?”葛蘭聽過這個名字。

“他是‘神經元’研究的主導人,也是第一發現人。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事情。但這件事對杜邦集團的影響非常大。”

最重要的‘神經元方程式’被帶走,實驗無法進行下去。有人想要強行繼續,此後卻出現了一係列的差錯,最惡劣的後果,是實驗品的出逃。

“實驗品?”

聽到這個名詞,葛蘭十分敏感。

莫雷讚許地點了點頭,說:“先是撒旦,後來又陸續出現了幾個。你甚至還跟他交過手。”

葛蘭沉下心來,一一排除自己最近交手的人。她率先揣測該是馬修,因為他的一係列症狀都十分符合實驗品的特征。不管是失去身為人的意識還是突然增強的戰鬥力。但如果是馬修,長官根本就不需要如此提醒。

這個時候,葛蘭的心底裏出現了一個名字。她不受控製地喊了出來:“是西蒙!”

如果西蒙是實驗品的話,那麼拜倫執意與自己同行的理由就可以解釋了。

“但是西蒙的症狀良好,並不像馬修。”

“撒旦和西蒙都是第一代試驗品,他們的體內有‘神經元方程式芯片’抑製,他們的戰鬥技能提高了,沒有長時間的服藥後,也逐漸找回了自己的記憶。”

“所以最後馬修投靠的人是撒旦,那麼羅拉呢?她為什麼會出現同樣的症狀?”

“羅拉在三年前執行任務時,無意中觸碰到了‘神經元’的秘密,夫人將她送到了研究所,就是她曾消失的那一段時間。”

“因為這樣,所以軍團將她打上了叛逃者的標簽,和馬修一眼。”

莫雷點了點頭:“布魯斯開槍射殺她,是形勢所逼,羅拉不能活下去了。”

葛蘭茫然的聽著莫雷討論著羅拉的生死,原來“人”也有被剝奪身份的一天。隻要“人”被貼上實驗品的標誌,他便再也不能翻身為人了。他沒有記憶沒有過去,甚至連名字也一並失去。西蒙不再是西蒙,他隻能被人們喚作——實驗品。

不知為什麼,葛蘭想到了自己。

在她尚不知自己姓顧的情況下,即使是活在孤兒院裏,生活也相對寬鬆自由。等到她被人貼上了顧姓,到了蘇家,便隻能按照他們的要求生活了。她寄居他人屋簷,被蘇海安惡劣對待,最後跳海自救……

都是一樣的。

隻要旁人給自己打上了標簽,那便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葛蘭垂下腦袋,頭發散落一肩。女人的失神被莫雷看在眼裏。雖然他並不知道葛蘭突然的情緒是為何,但是他給予了對方最基本的尊重。他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等待葛蘭的恢複。也許她想到了什麼,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打擾。

兩人間一陣沉默,直到葛蘭再抬頭的時候,莫雷從衣袋裏取出雪茄盒,對葛蘭搖晃了兩下:“來一根嗎?”

葛蘭發誓,這是她見過的屬於莫雷的最溫情時刻了。

她接過了莫雷遞來的雪茄,拿在手上把玩。莫雷說:“你在想什麼?”

葛蘭從胸腔裏歎出氣,“我在想,人類的欲望和野心會將麵容變得多麼猙獰可怕。”

她想到林恩。在柏林時的從容自信,他告訴葛蘭他相信撒旦,是出於人性,而不是出於別的。她諷刺的扯開嘴角,那人,滿口謊言!林恩打從一開始,他就是戴上麵具俯瞰所有人的主宰。所有人的傾囊相助不過是取悅他的表演,而不是什麼奉命保護。

葛蘭突然開始理解撒旦了。

出逃後的撒旦和西蒙,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處在一種認知障礙中。他們既不能分辨自己是誰,也無法找到自己在社會上相應的位置。他們甚至連流浪漢都不如。流浪漢還有過去和回憶,而他們除卻一具肉身,便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