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何為大地!古人有著不同的說法。
道經有雲,無名天地之始!地誕生於世人眼裏的虛無!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
北魏溫子升《寒陵山寺碑序》:“雖複高天銷於猛炭,大地淪於積水,固以傳之不朽,終亦記此無忘。”
章炳麟《駁康有為論革命書》:“以一人之詔旨立憲,憲其所憲,非大地萬國所謂憲也。”
******《沁園春·長沙》詞:“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蘇雪林,做為一個母親,是位偉大的母親,就像大地一樣,包容著一切的好與壞,用溫暖的母愛照顧著自己的兒女,堅韌地持續著,哪怕孩子懷疑自己謾罵自己也還是那樣安穩不動。哪怕孩子的悲慘去世,到最後,她也是坦然麵對,沒有了第一次的悲傷。沒有了絲毫的感情衝動,可這不是真的沒有,而是情感達到了一種極致。一種世人理解不了的極致。
劉信的推測沒有錯,蘇雪林修的道的確是大地之道,而且最後老年的時候,突破了這種機製,步入大地本源道的境界,正因如此,黑玉石盒內留下了他的名字。
也正因為如此,蘇雪林死後,在她的腦顱內,他掌握的大地本源凝結為一塊兒核桃大小的土黃色的大地本源晶石,留在他的體內,被她的小師妹葬入墓穴。
這些都是劉信後來才知道的。
蘇雪林步入老年,孤苦無依,跟大多數的老人一樣,渴望葉落歸根!於是在她與自己唯一的哪位朋友過完朋友的最後一個生日,唯一的朋友也病逝了。蘇雪林從此便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從此以後沒有人再見過她!
蘇雪林回到了生他養他的家鄉,大石村。這是劉信這一日一夜得到的最大收獲,也是所有資料中關於蘇雪林最晚的信息了。對於這條消息的來源,要不是有著那張照片佐證,劉信不會那麼容易確定此消息的真實性。因為這個消息如果讓任何人來看,都不會輕易相信的。
這條消息的來源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報,而且還是那種專門刊登低俗八卦消息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報。消息刊登在小報的很偏僻的角落裏。不注意很難引起人的注意。想必是當時的編輯也認為這消息隨著蘇雪林名氣的降溫到冰點,屬於那種很雞肋的消息,認為刊登價值不大,拿來湊篇幅的了。
可有那張乳泉的相片從另一個側麵證實了這個可能性。劉信有從時間上做了印證,不錯,這個消息的確屬實。
看來,那些奔走於街頭巷尾的所謂的狗仔隊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對於社會隱秘的發掘還是很有能力的。劉信不由對那些街頭混混的看法有了些許的轉變。
貓有貓路,鼠有鼠道。什麼人果然都不能小覷。
同時劉信不得不相信那一句話,“人民群眾的力量是最偉大的。”
可是劉信又陷入了另一個困局,那就是,這蘇雪林回到大石村後怎麼樣了,即使蘇雪林已經去世,可劉信的目標是那塊兒晶石,是要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
不過劉信對這次發現還是很滿意的,畢竟他的尋找範圍縮小了很多。看來自己接下來得對這大石村下一番功夫了。
劉信又一次對這道觀仔細搜索了一遍,希望能找到些蛛絲馬跡,一磚一瓦也沒放過。可他還是失望了。一點兒收獲也沒有!
這也沒有出乎劉信的預料,本來他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碰碰碰運氣而已。
慶幸的是,劉信不必遠走,對於搞清她在大石村的狀況,劉信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時間隔得不是太長。劉信相信,隻要蘇雪林確實還活著,那麼認識他的人,在大石村認識他的人肯定會大有人在,隻不過這種人肯定是隻有村裏的那些老者了。
白雪兒的東西,劉信不打算留,第二天就還給了白雪兒,白雪兒也沒跟劉信多說些什麼。隻是把那麻袋重新塞到床底下。
接下裏的日子裏,劉信沒事兒就往老人堆兒裏鑽,往往一聊就是好長時間,還不停的問東問西,這些老人,好些兒孫常年打工在外,寂寞的很,有個年輕人跟他們聊天,也是很歡迎劉信,在他們眼裏,劉信可是大石村的恩人般的存在。
劉信教的那個一年級,可是令他們激動了好些日子。
雖然時間不長,可在最近的期中考試中,使他們對劉信得崇拜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年底排名在鄉裏排名墊底的班級,就這麼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裏,一躍成為全鄉的第一,把第二名遙遙甩在後麵。雙百的還有好幾個。這是這些年來,繼哪位大石村的第一位老師之後取得的最輝煌的成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