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他,所以想要擁有他。
那一晚,東蕭房間裏的燈亮了一夜,房中不時傳來的呻吟聲,喊叫聲驚了外麵樹上棲息的鳥兒。
那一晚,古月徘徊在生死的邊緣,自己一次一次的被燒成了灰,而後又一次一次的被推向風浪的頂端。
那一晚,是東蕭的生命裏最美妙的一晚,他最愛的人在他的身下美麗的綻放著,他看著他,虔誠的像一個信徒。
那一晚,是那兩個人醉生夢死的一晚,所有的理智在這裏被驅逐,所有的情感在這裏被釋放,開出絢爛的煙花。
末了,他抱著他,在他耳邊絮絮的說著些情話,而他隻是沉沉的睡著,在他的懷裏,安靜的像一個孩子。
古月這一覺睡了很久很久,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一睜眼便看到了身邊的東蕭一張笑吟吟的臉,“你醒啦,睡了好久呢!”
古月有些迷惑的看著他,腦子裏快速的回憶著昨晚的情景,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昏倒之後的事來,又想了一會兒實在沒什麼頭緒,便想要起身再說,這一動不要緊,古月吃驚的發現自己全身酸痛,像是剛幹完什麼巨大的體力活兒似的,而且,身體的某個隱秘的地方竟然在隱隱作痛,於是他立刻反應了過來是什麼情況,轉頭狠狠的瞪著東蕭,“你!你卑鄙,竟然給我下藥!”
東蕭也不惱,仍舊笑嘻嘻的,“對非常之人要用非常之法,這便是帝王家的處事風格,你以後慢慢就習慣啦,怎麼樣,有哪裏不舒服嗎?”
古月不說話,試了幾下想要掙紮著起來,無奈全身酸軟不說,一點力氣也沒有,下麵也疼的厲害,一下子又摔回了床上,於是隻能轉頭看著始作俑者,“你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嗯……也沒什麼,”東蕭支吾著,“可能是次數多了點,但是那也沒辦法,誰讓你……”東蕭看了一眼那想要殺人的臉色,把剛剛想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古月閉了閉眼,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了一下,用手肘撐著床慢慢的立起身來,東蕭見狀連忙去扶他,讓他靠在了床框上,古月冷著一張臉看著外麵不說話。
東蕭耷拉著腦袋可憐兮兮的湊過去,“哎,別生氣啊,你說你今天就要走了,總得讓我一次性的吃個夠本吧……”
本來古月聽了前麵那句話還有些心軟,隻是後麵那句就立刻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依舊不看他。
其實古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麼氣,隻是覺得應該生氣,他們本來是兩情相悅,這種事倒是也無可厚非,隻是用這種方式的,他還是一下子沒有轉過來彎,有些接受不能。
東蕭見古月還是不理他,正待要說點什麼,卻聽到南呂在外麵敲門。
“爺,您派去打探古月大人消息的人回來了。”
東蕭一聽,便想要說讓他不用過來了,反正古月眼下就在自己跟前,比什麼消息都準,誰想自己還沒有說話,古月倒是先一步道:“讓他進來吧!”
東蕭有些狐疑的看著古月,隻見古月轉過頭來對著他淡淡的一笑,就好像剛才生氣的人不是他,看出了東蕭的疑問,古月道:“我想聽聽,溯王爺都打聽到些什麼。”
“咳……”東蕭有些尷尬,但是古月都說了,他也隻好對著南呂道:“讓那人進來吧!”說完,便起身下了床坐在桌邊,而古月依舊是靠在床框上。
“對了,我不是讓燕菡來通知過我的行蹤麼,你怎麼還派人打探?”古月想起什麼似的問道。
誰知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東蕭便想起了魅影,便有些氣呼呼的道:“你說這個我正要問你呢,那個魅娘是你什麼人?”
“魅娘?”古月一愣,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你是說魅影啊,怎麼是她來的麼?”
“我不知道什麼魅娘魅影的,反正是個女的!”
“她是我的一個護法,在京城的紫煙閣當閣主,負責給我收集情報的,我怕隨便找個人來你不認識,還說是讓燕菡來,沒想到卻是她,”說到這裏,古月笑了笑,“她是有些愛開玩笑,你別信她就是了,怎麼,她得罪你了?”
“哼哼!”東蕭冷笑,“就憑她?怕是還沒那個本事!”
古月失笑,看樣子,這人是沒吃到什麼虧了。
就在他們倆說話間,那人進來了,先跪下道:“屬下參見王爺!”
“嗯……”東蕭回頭看了古月一眼,對那人道,“你都打聽到些什麼?”
“回王爺,屬下打探到,那個叫古月的人正在回幽雲宮的路上,但是具體的行蹤屬下並不是十分清楚。”
東蕭看看古月,後者點了點頭,本來他就是要回去的,隻是事出有因才到了這裏,這本無可厚非,便示意讓那人繼續說。
“還有什麼?”東蕭問道。
“還有就是,江湖上傳,無應山莊,青城派,少林寺都有人被古月所殺,無應山莊還發出了懸賞帖,不惜一切代價追殺古月。”
東蕭皺眉,竟然又多了個少林寺,這人怎麼還不肯停手,到底要怎樣才算完,轉頭去看古月,他倒是沒什麼大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聽著,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
“江湖上對這件事都議論紛紛,青城派還因此洗劫了幽雲宮在蜀中的據點,並意圖聯合其他門派對幽雲宮進行……”
“你說什麼?”那人還沒有說完,就被古月開口打斷了,“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