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話 怦然心動(2 / 3)

“我說呢,她怎麼可能設計出這麼好看的衣服,我一看也覺得像你的風格。”莊依瑤說著把她拉到自己的衣櫥前,“你看啊,我買了好多件你設計的衣服呢。”

範琳看著她偌大的衣櫥,有一個角落的好幾件衣服都是自己設計的,一時間她控製不住地哭了出來。

這種成就感,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可能真的不需要太多,有時候隻要一個人的支持,就能讓自己變得無比強大。

莊依瑤婚禮那天,她的藍色婚紗讓所有人都印象深刻。範琳挽著程效許的手入座,周圍都是政界或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範琳有些拘謹,她用力抓著程效許的胳膊。

“今天你可是主角啊,有人問起你是誰,可以大大方方地說你是這件婚紗的設計師,一定會有很多人崇拜你的。”程效許拍了拍她用力過度的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特別怕這種場景。”以前的範琳特別怕別人問起她是做什麼工作的,每次她回答完之後對方那種不屑的眼神她都曆曆在目,所以範琳每次參加這種宴會的時候都很想躲到一個角落去,希望沒有任何人會關注到她。

“我看到個熟人,去打個招呼,要不要和我一起?”

範琳搖搖頭,讓他一個人去。

離開場還有一個小時,大家都在酒店大堂參加自助酒會。

範琳想借著酒壯一下膽,一口氣悶了一杯香檳後大吐一口氣。

不遠處的徐桐莎看到了她,發現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便走過去拍了拍她:“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範琳有些雲裏霧裏地跟著她來到了一個偏僻地方的衛生間,見她把門反鎖上,聽見她問自己:“聽說你最近和效許在戀愛?”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在她麵前,範琳都覺得自己的氣場完全不見了,變得有些懦弱。

見她不回答,徐桐莎冷笑了一聲:“怎麼?難道隻是玩伴?像我一樣?”

範琳瞪大眼看著她:“什麼意思?”

徐桐莎覺得她有些可笑,發出一聲刺耳的笑聲:“怎麼,你還期待他會對你認真嗎?”

範琳竟然無言以對。

“我比你更處心積慮地接近他,還比你條件優秀,你有贏的可能嗎?他隻是玩我玩膩了換一個人而已,你不要太驕傲了。”

本來空間就狹隘,還被她的話氣得有些透不過氣來,範琳大口大口地攝取著氧氣。

“我沒空聽你在這裏說這些,我要出去找他。”範琳冷冷地說道。

徐桐莎翻了個白眼,順便用手把門壓住,然後看著她說:“你幾歲了,還在做灰姑娘的夢?”

範琳不想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看著她問道:“火是你放的嗎?”

“什麼?”

“決賽前的那場火。”

徐桐莎咬咬嘴唇,回道:“既然你都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吧,是的。”

看著她一臉“是的,又如何”的表情,範琳恨不得一個巴掌甩上去。

“但是……”徐桐莎拖了個很長的音。

範琳至今都不相信她聽到的那後半句話。

“但是,是程效許叫我這麼做的,如果你要去告的話隨便,大不了和他做共犯一起坐牢。”徐桐莎無所謂地說道。

實在不像是真話,但更不像是編出來的,範琳覺得自己的思維極其混亂。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徐桐莎往旁邊看了一眼:“我怎麼知道,可能不想你得冠軍吧。”

“不可能。”範琳拚命搖頭,“絕對不可能的。”

“你不信的話就去問他嘍,又或者你想繼續和他在一起,就隻能一輩子裝不知道,否則這種問題隻要問出來,就可以猜到他的反應,不管他承認還是不承認。”

範琳不想再聽下去,拉開她的手,打開門走了出去。

應該說,是逃了出去。

好像就是在打開門的那一刻,眼淚奪眶而出,範琳覺得還好,沒有在她麵前流下眼淚來。

看著範琳的背影,徐桐莎覺得有些可笑,翻了個白眼說:“不是吧,這麼單純,這都相信。”

似乎已經可以想象到無數個範琳為這件事難過的夜晚,想起來徐桐莎就覺得有些暗爽。

本來秉持著互打一架的心態去找範琳說這種自己都覺得很扯的話,沒想到對方竟然就這麼輕易地相信了。而且徐桐莎覺得就憑她對範琳的了解,她一定不會去質問程效許,而是一個人默默承受著所有的秘密和痛苦。

範琳回到自助酒會的時候,臉上的妝有些花,表情看上去有些驚魂未定。

程效許看到了她才終於安下心來:“你去哪裏了?剛想和別人介紹你,發現你人都不在。”

範琳覺得腦子裏都是嗡嗡的聲音,根本聽不到程效許的聲音,也沒有給程效許任何回應。

“怎麼了?”程效許握住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

範琳一直側著頭,像是故意要逃避他的眼神,搖了搖頭:“沒什麼,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

這個老掉牙的借口,的確是解決任何窘迫的唯一途徑。

程效許馬上用手背感受了一下她的額頭,覺得溫度沒有什麼異常,又問道:“哪裏不舒服嗎?”

“嗯。”範琳點頭,捂住自己的心髒。

心痛,是她現在最大的病。

“那我送你回家吧。”

“不了。”範琳回道,“你留下吧,這裏很多重要的人,你不能走,我一個人回家沒有關係的。”

程效許雖然不同意,但在範琳的再三堅持下,終於妥協了。他把範琳送到門口看著她打車後才肯離開。

範琳回到家裏,覺得自己像行屍走肉,她想了千千萬萬個理由去解釋這件事,但始終找不到一個可以為程效許辯解的借口。

無論如何,就這麼一把火毀了她一切的人是他,是她無法接受的。

很想去質問他,但又怕聽到什麼她不想知道的真相,所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可能才是唯一的辦法。

範琳覺得有些累,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幸好是周末,不用怕睡過頭。

範琳剛想起床,就聽到了門鈴聲。

看到是程效許的時候,範琳突然有些不知道如何麵對他。

明明一天前還是那麼親近的人,現在看到他卻覺得無比陌生。

程效許帶了自己熬的粥來,說:“昨天後來打你電話你都不接,想你大概睡了,晚飯也沒吃,今天早上就給你來送點吃的。”

範琳看著那碗還冒著熱氣的粥,有些失神。

她看著程效許認真地幫她舀粥的樣子,覺得有些不真實。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範琳用著沒有語調的聲音問道。

“不對你好對誰好?”程效許很自然地回答道。

“你會和我在一起多久呢?”

這個問題倒是程效許沒有想過的,他向來是個不喜歡說大話的人,“永遠”這樣的詞對於他來說太過浮誇,想了想,他便回道:“一直。”

這兩個字真的很溫暖,溫暖得有些灼熱。

範琳真的很想相信這兩個字,怕對方會後悔一般,她又追問了一句:“真的?”

其實這兩個字往往是世界上最可有可無的存在,如果當初說的話不是真心的,那也就不會那樣說,如果說的是假的,他也不會在你的追問下承認。

所以這個問題純粹是給自己的一種安全感而已。

“真的。”程效許看著她,眼神真誠。

“那如果有一天不在一起了呢?”

程效許知道這是她沒有安全感的表現,他放下手上的事,走過去抱住她。

“你說呢?”

範琳有些走神,看著前方,徐徐回了句:“那就永遠不要在一起了。”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兩人都突然沒有了動作,甚至連呼吸好像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範琳的確就是這麼想的。

她不想受兩次傷害,她可以傾盡所有,但隻一次,如果發生了任何阻止他們在一起的事情,範琳決定這輩子再也不會和程效許在一起。

這種傾盡所有的愛,一生一次就夠。

程效許把下巴抵在她的頸間:“不會的,一定不會有這個機會。”

範琳想給他一個機會,也想給自己一個機會,她還是那麼單純的人,願意相信所有好的事情。雖然“萬一”、“但是”這樣的詞永遠隻在壞事上應驗,但還是有數以百計的人抱著對美好的幻想,相信著萬分之一的可能,結局會是美好的。

莊依瑤的婚紗受到很多人的關注,當大家知道這件衣服原本是範琳的參賽作品的時候,更多的人大為吃驚,紛紛表示當初如果範琳可以正常參賽,那冠軍一定是她的。

雖然這種假設沒有存在的可能,但大家對範琳的肯定和認可是千真萬確的。

範琳發現自從和程效許在一起後就沒有去找過蘇紅顏,為了避免被認為是重色輕友之人,範琳馬上把蘇紅顏約出來請她吃飯。

“喔唷,大紅人終於有空約我出來啦?”蘇紅顏看到她的時候,做出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來。

“啊呀,你也知道我忙,你看我不是一忙完就來找你了嗎?”範琳搖了搖她的手,“好啦,不要生氣啦。”

“看在你今天素顏出來的分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範琳今天完全沒有打扮,梳著丸子頭,穿著最普通的衣服,背著最普通的包,是那種走在路上也不會被多看幾眼的裝扮。

而與她不同的是,即使是出來吃個便飯,蘇紅顏還是把自己打扮得非常精致,每一樣搭配都看上去完美無瑕。

“最近怎麼樣啊?”蘇紅顏看著她容光煥發的樣子就猜到一定有好事。

“我……戀愛了。”

“是嗎?和誰啊?”蘇紅顏說著拍了拍手,“啊我知道了,是他是不是?”

像是心有靈犀,知道她說的人是誰,範琳點點頭:“是的。”

“那你可得謝謝我啊。”

範琳有些不解。

“還記不記得你喝醉的那天讓我來接你?後來我讓他去接你的,是不是就那天在一起的?”

範琳這才想起來,難怪那天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會是程效許,原來都是蘇紅顏精心安排的。她驀地握住蘇紅顏的手:“是真閨密啊,如果不是你,沒準兒現在我和他還隻是主仆關係呢。”

“現在也是呀。”蘇紅顏笑了笑,“不過你變主了而已。”

兩個女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放聲大笑。

“有沒有和他討論過接下來怎麼辦?跟你說這種大魚早一天搞到手早一天安心,否則說不定哪一天就逃走了。男人啊,還是要控製住他的金錢比較重要,你也知道男人有錢就花心,你要爭取結婚後掌握經濟大權,這樣就完全不用擔心了。”蘇紅顏像是在傳授經驗一般和範琳說。

“啊呀,結婚什麼的還早著呢。”範琳擺擺手。

“早什麼呀,你們年紀合適,看對眼了等什麼呢?如果他等說明他心思還活絡著,男人一定要逼的。”

“可是逼多了怕他會覺得我煩,畢竟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還不長呢。”

蘇紅顏有點怒其不爭的意思:“我可是過來人,知道該怎麼對付男人。你越是放鬆他們,他們就越是囂張,久而久之就會覺得你可有可無,就要在他最在乎你的時候下手,這樣才不會錯過最好的時機。”

範琳覺得她說得並不是沒有道理,但要她現在就去和程效許商量這樣的事,的確有些操之過急,加上範琳自己覺得,她對程效許的了解還不至於深到可以毫無顧忌地和他一起生活在一起。

“要看和一個人合不合適最簡單的事,就是和他一起去旅遊。”

範琳覺得這個建議倒是可行,隻是兩人實在太忙,根本請不出假來旅遊。

回到家後範琳想給程效許一些暗示,說最近好累好想旅遊放鬆放鬆,程效許回了個“知道了”後便沒有了下文,範琳本以為他隻是敷衍自己的,這件事也就這麼被她忘記了。過了幾個星期,終於找到了另外一個新助理,叫蔣芬,是個剛畢業不久的姑娘,很機靈,範琳感覺她和初入社會時候的自己很像,所以倒是對她很喜愛。

雖然申玫瑰還是把大部分的工作交給範琳,但也漸漸讓蔣芬開始接觸起部分重要的工作來,終於有個人分擔,讓範琳覺得輕鬆不少。好不容易把一個季度的報表都整理好,範琳覺得可以休息幾天,卻突然被申玫瑰派去出差。

“過幾天我沒空,你陪效許去一下日本吧,有個時裝周,我需要一些資料,到時候跟著效許,他會安排。”

範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叫了出來。她一直想出差,她一直想去日本,她一直想和程效許一起去旅遊,而現在就有這樣一個機會把三件事綜合在一起,最重要的是,還是帶薪的!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是掉下來的現金。

下班的時候範琳看到程效許,馬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他。

“我知道,是我安排的。”

範琳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你安排的?”

“是啊,我把我們的事告訴她了。”

範琳大吸一口冷氣,然後問道:“那她有什麼反應?”

“沒什麼反應,你還希望她有什麼反應?”

“沒有……反對?”

程效許側過頭看她:“為什麼要反對?”

範琳想不出什麼原因,隻是覺得像申玫瑰這種強勢的人應該會想控製程效許的婚姻,讓他和政界或商界精英的千金結婚然後強強聯手之類的,才比較像是她的作風。

但範琳忘記了,程效許也是這樣一個脾氣,那種不可一世的氣魄,是決定的事誰都改變不了的。

想到這裏,範琳突然變得安心。

好像可以阻礙的東西都沒有了,她才能、才敢往未來看。

範琳忘記了亂七八糟煩心的事情,為去日本做起了準備。

雖說是因公事出差,但其實行程非常輕鬆,除了一個采訪以外,範琳幾乎沒有別的任務。兩人入住酒店後,就是自由活動時間。由於去的是東京,女孩子的購物天堂,範琳逛街逛得根本停不下來。高跟鞋實在走不動就買了雙平底鞋換上繼續逛。

程效許倒是很耐心地陪著她。範琳曾經聽說如果一個男人願意陪你逛街,那說明他是個不僅耐心,而且還溫暖的人。

從頭到尾程效許都沒有抱怨一聲,反而還會給範琳提意見,完全感覺不到任何不耐煩。

範琳買了大包小包東西回去後累得躺在床上,她看著天花板,突然發現今天是第一次和程效許一起睡。

雖然之前也有過一起過夜的經驗,但是要睡在同一張床上,還是第一次。

範琳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怦怦亂跳。

“你要不要先去洗澡?”程效許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

範琳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像是逃一般去了浴室,把渾身上下都洗幹淨,躺到床上後,一邊聽著程效許洗澡的水聲,一邊在腦海中浮想聯翩。

範琳並沒有過這方麵的經驗,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相對保守的人,或者說她怕會掉價,又怕以後碰到的真愛對這方麵有什麼要求,所以一直以來她都沒敢跨出這一步。

聽到水聲停止,範琳的緊張感也終於到達了頂點。

程效許穿著衣服,頭發濕漉漉的,躺到範琳旁邊後,範琳甚至都有點不敢看他。

由於一直健身,所以程效許的身材特別好,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種,讓範琳不敢直視,又叫人欲罷不能。

“累不累?”程效許問。

這樣的話,就像是發出一種邀請。

範琳隻是搖搖頭,沒有說話。

程效許笑了笑,摸摸她的頭:“一定累了,早點睡吧。”

範琳覺得又有些失落,又有些慶幸。一直緊繃著的肩膀也終於鬆懈下來。

程效許躺下關上燈,隻留下一盞昏黃的小燈,他的手背支著額頭輕輕說:“明天可以睡到自然醒。”

範琳把被子蓋好,和程效許躺在一張床上還是有些生硬與拘謹,範琳甚至都不怎麼敢亂動。

過了幾分鍾,範琳覺得程效許似乎睡著了,但自己又實在睡不著,覺得口渴,起床喝了杯水,躺回來的時候發現程效許正半睜著眼睛看著自己。

“我吵醒你了?”範琳走過去湊到他麵前。

程效許隻是搖搖頭,沒說話。

“幹嗎這麼看著我?”範琳覺得程效許的眼神太過於迷離,讓她都不敢多看。

“我在想你啊。”

“想我?”

“是啊。”程效許摟住她,“我在想這麼好的夜晚,怎麼可以這麼浪費了呢?”

範琳立馬低下頭,聲音也變輕了:“什麼意思呀?”

程效許吻了下去:“你說呢?”

男女之間的情事,總是讓人臉紅心跳。而很多時候,那些畫麵並不是汙穢不堪,而是唯美性感的。

兩人終於坦誠相見的時候,反而沒有那麼害羞了,像是最親密的人才能有的距離,反而讓兩人更加自然。

程效許很自然地吻了下去,範琳的腦中突然閃現出一些畫麵,她下意識把程效許往後一推。

“第一次?”程效許顯得有些詫異。

範琳點點頭。

像是知道了什麼,程效許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一步的動作。

“沒關係。”範琳小聲地說。

對方又一次靠近的時候,範琳又一次下意識地往後躲,脫口而出的兩個字,讓兩人都愣住了。

“結婚……”

範琳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出這兩個字,可能是突然想起了蘇紅顏的囑咐,可能是想起太多關於男人得到了身體就會沒有新鮮感,總之還是有一份擔心,所以可能她還不能完全發自內心地去接受。

程效許眨著眼看著她,他明白她的意思,但若是現在就要給予答複的話,程效許的回答一定是沒有準備好。

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打斷後,兩人都躺到床上沒有再說話。

好在一個電話打破了這尷尬的場景,程效許接到了客戶的電話,問他現在是否有空過去一下。原本的話他一定會拒絕,但現在這番場景,似乎兩人分開冷靜一下才是最合適的。

程效許走後範琳一個人蜷縮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其實自己也並沒有說多麼過分的話,隻是這樣的話會給所有男人都帶去一份壓力,何況是在這種最不應該的時間點。

範琳想一個人出去走走,冬季的日本很冷,雖然馬路上不缺隻穿著短裙不穿襪子的愛美少女,但範琳隻穿一件單薄的襯衫牛仔褲還是顯得有些狼狽。

出門的時候太急忘記拿外套、手機和門卡,她隻能像一隻迷路的小貓一樣在街頭亂逛。

雖是繁華地帶,但晚上十二點,還是顯得有些陰冷的。

範琳在街邊看到一家24小時便利店,口袋裏正好有些零錢,就跑進去買了杯熱飲喝。坐在裏麵至少感覺不到外麵的寒風凜冽,雖然不知道程效許幾點回來,但一個人坐在這裏的感覺也不錯。

日本人比較喜歡喝酒,範琳坐在窗邊已經看到好幾個醉醺醺走過去的人了,還有好些會在玻璃外麵給她拋媚眼之類的。

日本的治安雖然不錯,但是酒鬼總是遠離些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