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話 怦然心動
女神信條第八條：信任是最好的維係愛的方式，隻是大多數時候過度的信任會變成放任，任何時候都要有一顆防人的心，但不能對世界充滿失望，因為在相信的那一刻，彼此的心還是真誠的。
晚間，清風拂麵，是整個世界最安靜的時候。
徐桐莎不出意料地獲得了冠軍，而此時的範琳正躺在自己家裏，程效許坐在她身邊看著她，想起剛才她一路迷迷糊糊的樣子，覺得有些可愛。
程效許收到徐桐莎得了冠軍的消息後在第一時間聯係了她的經紀人，說要和她解約。
其實很早之前程效許就想好了，即使範琳最後真的沒有獲得冠軍，他也會把她簽下來並且給她最好的發展空間。
範琳睡得很香，但眉間有隱約的褶皺，程效許伸手去把它撫平。
他坐在那裏一夜，想了很多事情，他突然回想起來和蔣清的第一次見麵，是在一個朋友的生日宴會上，蔣清那時候上台表演節目，程效許看得如癡如醉，下台後就問朋友要了她的聯係方式，光明正大地追著她全世界跑。那時候的他還是個學生，年輕氣盛，做什麼事都沒有顧忌，和蔣清在一起的日子很舒服，對方是個很出色的人，所以那時候的程效許也特別努力，拿各種獎學金參加各種實習接觸各種各樣的人，可以說沒有遇見蔣清的話，現在的程效許不會這麼出色。
但人生就是這樣，你會遇見一個人，讓你變得更加強大更加完美，但是變強大之後的那個自己，往往不屬於最初那個讓你值得去努力變強大的人。
程效許知道，那時的他和蔣清並不是一個世界的，那時候的蔣清就已經是知名的音樂家了，接觸的都是社會高層人士，所以即使他知道蔣清對自己有感覺，也知道她不會為了愛和自己在一起。
畢竟她是個很現實的人，現實到並沒有給程效許過多的幻想。
至今為止程效許都覺得那時的自己很不可思議，居然可以在大雨中等她一晚上，可以用盡所有的積蓄給她買一個她根本不會看一眼的戒指，這些事，可能現在的他都不會做了。
然而，他覺得現在的範琳和當初的自己很像，為了目標不懈努力，的確也在變成更好的人。
“如果那時的蔣清也能像現在的我一樣被這份努力吸引，就好了。”這是程效許心裏所想的。
此時此刻他才發現，他似乎還沒有放下蔣清。
是的，一直都沒有放下過，可能正如歌裏所說的，得不到的從來金貴。
可能現在再遇到蔣清不會有這樣的心動，但是每每看到她想到她就會回想起當初這麼努力這麼心動的自己，這才是讓他放不下的東西。
青春。
蔣清貫穿於他的整個青春，所以才會有這麼舉足輕重的地位。
程效許輕輕撫摸著範琳的臉，說實話一開始範琳給他的感覺是這樣的——虛榮、現實，但越是接觸越是覺得她擁有著自己獨特的思想，她就是那個世界上的另外一個自己，靠著自己努力想改變現狀，是對現實的不妥協。
可能因為和自己那麼相似，所以才會這麼不計後果地去迷戀。
程效許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上麵有之前被範琳弄髒的痕跡，他是個很有潔癖的人，但他並不覺得很髒，甚至不覺得討厭。
範琳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半夜她突然覺得口渴，想起來喝杯水，在客廳發現沙發上閉眼休息的程效許的時候嚇得叫了出來。
聽到這個叫聲，程效許慢慢睜開眼，溫柔地說：“醒了？”
範琳一度以為剛才發生的事情是做夢，但依稀想來，似乎有那麼一些記憶。
但是她實在覺得發生的事情不真實，所以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是在做夢？”
程效許笑了笑：“不是。”
範琳拍了拍腦袋，看著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之前喝醉了，我把你送回來的。”
範琳點點頭，向他道了個謝：“你可以回去了。很晚了，我沒事了，我喝醉酒吐過之後就清醒了，現在想喝點水。”
“我幫你倒吧。”程效許說完就站起來，“想喝熱的還是冷的。”
“熱的吧，不過我家沒飲水機，要燒。”
程效許朝她做了個“明白”的手勢之後，朝廚房走去。
範琳在廚房外麵小心翼翼地往裏麵看，她覺得程效許突然有些溫柔得不可思議，覺得自己一定是靈魂出竅了，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是程效許。
燒水的時候氣氛顯得有些尷尬，範琳雙手抱臂，手指在手臂上敲了敲，問道：“剛才，我沒做什麼傻事吧？”
程效許微微側頭，搖了搖頭。
範琳覺得這個場景非常溫馨，怕再說話會破壞，所以就安靜地坐到外麵去等著。
水燒開後程效許倒了一杯後走過去送到範琳嘴邊，範琳想把杯子接過去，程效許卻沒有放手，他遞到範琳嘴邊，像是想喂她喝。
範琳不知道該不該拒絕，隻是怔怔地看著他。
“喝啊。”程效許的聲音不像是命令，而是一種關懷和疼愛。
範琳有些受寵若驚，但又有些害怕，可能是聽他的命令久了，所以即便是以這種方式，也讓範琳不知道如何拒絕。
範琳慢慢把水喝完，雖然頭還是有些疼，但至少意識是清楚的。
兩人坐在沙發上，聽著時鍾一分一秒地走著。
“你要不先回去吧。”範琳微微往程效許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你在我沒辦法睡。”
“沒關係，我陪你好了。”
“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了？”範琳本來想用溫柔，但覺得這個詞過於曖昧，便換了個再平常不過的詞。
怕對方的回答破壞了現在的氣氛，又怕會讓氣氛變得更加曖昧，範琳又馬上接話道：“放心，我酒已經醒了，不會再亂來了……啊，我剛剛是不是吐到你身上了？”
程效許淡然地眨了眨眼，握住她的手：“看來你都記得。”
範琳其實的確對那個吻有依稀的印象，但她怕是自己出現的幻覺，所以假裝不記得了，但現在程效許這個動作，實在讓她無法再去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
看來一切都是真的，看來這都不是夢。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圖，但手上傳來的溫度是那麼灼熱而真實。
範琳一動都不敢動，甚至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過於明顯。
對方一直是一個讓她琢磨不透的人，所以即便他做了這麼顯而易見的動作，範琳也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和意圖，或者說，不敢妄自揣測。
程效許握住她手的力氣很堅定，像是要傳達某種情感。
範琳每次想偷偷把手抽回來，發現那個人會用更加重的力氣把自己拉回去。
“我們要不要試試在一起？”
終於，程效許還是開口了。
雖然不是有多緊張，雖然知道了對方的心意，但還是會怕被拒絕。
這種顧慮，是在程效許身上不常見的。
萬事都有充分準備的人，很少會出現這種措手不及的狀態。不過，範琳才是那個更加手足無措的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把話接下去。
心裏已經呐喊了一萬遍的“好啊”卻始終無法說出口。
顧慮實在是太多。
她是想找一個好男人安定過下輩子的，她也想過找個風華絕代的，找個氣宇軒昂的，找個讓全世界女人看了都會對她咬牙切齒的男人，但真的有這樣一個男人出現，就會覺得自己渺小，就會讓自己恨不得離他遠一點，永遠不要和他在一起。
就是這麼奇怪。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擁有，越是在手邊的越是要鬆手。
“我再想想吧。”範琳徐徐說出這幾個字。
程效許沒有高興也沒有失落，隻是安靜地點了點頭。
“我們真的會合適嗎？”範琳看著他說話的時候，有些心虛。
“不試過怎麼知道？”
“你也知道，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說，你都滿足了我的標準，甚至太過於超過我的標準，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問題早晚要出現的，我可能沒有這麼多的力氣再去麵對一次失敗。”若不是今晚的失敗，範琳可能還不至於悟出這麼深刻的道理，而偏偏是今晚，上帝奪走了她可以擁有的一切，又送來一份大禮，讓她覺得有些招架不住。
在這麼一次次的患得患失中，範琳學會了忍受，並不是所有想要的東西都要一下子全部抓到手裏，否則太多溢出來，反而會全盤散落。
知道適可而止，才是不會失敗的秘訣。
如果是鍾懷或是周窗，範琳都覺得和他們在一起的話自己不會有太多顧慮，但偏偏是程效許，偏偏是這個什麼都完美的程效許，讓範琳覺得這種美好稍縱即逝，而從高處墜落的痛可能會給她造成一輩子的影響。
程效許不想放手，他握住範琳的手，沒有放開。
明明互相喜歡的兩人，不能那樣灑脫地在一起，多少有些傷感。
“抓住了你的手，我不會隨便放開的。”說著，程效許更加用力地握了握範琳，“你願意相信我嗎？”
“你願意相信我嗎”這樣尊敬的疑問句，總是有種讓人不忍心說不願意的魔法。
有一句話，叫作“時間會證明一切”，這句話說的人在那一刻總是信誓旦旦，讓人不忍心去懷疑，好像隻要懷疑了，自己就成為那個壞人一樣。然而最後經過時間的洗禮，保證的東西有沒有做到，並不得而知。
你不可能拿著這句話去質問那個已經變了的人，你隻能獨自傷感那個當初說這句話的人已經不在了。
但你還需慶幸的是，至少在說那句話的時候，那個當下，他是真誠的。
範琳不知道她接受程效許的話今後會不會後悔，但她知道如果此刻不接受程效許，她今後一定會後悔。
所以即便有太多太多的不安因素，範琳也還是脫口而出了一句——
“願意。”
夜色中，兩個年輕人並肩坐在一起，可能他們有著各自的心事，可能他們有著不同的顧忌，但他們的手牽在一起，心靠在很近的地方，每一次的跳躍都是為了彼此，就是最美妙的時光。
程效許把範琳哄睡了才走的，回到家看看天都快亮了，索性坐了一會兒就去上班。
在家裏休息了兩天後，範琳神采奕奕地去上班，錢佳佳之前也看到了新聞裏說的關於範琳的報道，心有餘悸地看著她。
可能越是心情糟糕的時候，就越喜歡強顏歡笑。
所以錢佳佳看到範琳精神狀態這麼好的樣子，反而有些擔心。她怕範琳因為傷心過度故意掩飾成這樣，那一直積累著的壓力若是瞬間迸發的話，會有不可預計的後果。
“範琳，你要不要再休息兩天？”錢佳佳本已經寫好了辭職信，但看在範琳最近可能一個人招架不住，決定還是稍微過一段時間再辭職。
“沒事啊，我很好啊。”範琳笑了笑，很陽光。
錢佳佳愣在原地看著她：“你……還好吧？”
“很好啊。”範琳想著估計自己表現得太過於愉悅，會讓別人以為她是裝出來的，但其實她高興的原因又不能告訴別人，所以她便稍稍收斂了一下，“哦，你別擔心我，我本來也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參加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錢佳佳半信半疑地點頭。
申玫瑰從辦公室出來，叫住了範琳：“效許讓你去一下。”
“哦。”範琳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臉唰地就紅了起來。
就像是初戀時那樣，那種一聽到喜歡人的名字就忍不住臉紅心跳小鹿亂撞的狀態，竟然現在還能感受到。
範琳一路蹦蹦跳跳地去了程效許的辦公室，看到他的時候理了理衣服，裝作正經地看著他。
程效許抬頭，給了她一個微笑。
可能是平時不怎麼笑的緣故，範琳覺得他的笑是自己專屬的，所以特別有成就感。每次他對自己一笑，她就覺得整個世界都在融化中。
“你上次那件被燒掉的婚紗，原稿還在不在？”
“在啊，怎麼了？”
“你能不能再做一件？”
“什麼意思？”範琳不解。
“我自然有我的用處。”
範琳想了想，努了努嘴：“最近不是很想再做了，可能會心情不好。”
程效許理解地點了點頭，問道：“那你先把畫稿給我，你成品有拍照片嗎？”
範琳突然想起了手機裏有一張自拍的照片，不好意思地遞過去給程效許看：“我就自己試穿的時候拍了一張。”
程效許看了看照片，點點頭：“拍得很好看。”
“你說衣服還是人呀？”
“都好看。”程效許毫不吝嗇地讚許道。
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範琳臉上的笑容無法阻擋地溢了出來。
“這張照片傳我一下。”程效許用範琳的手機給自己發了條彩信。
雖然不知道他的意圖，但範琳相信他做事一定有自己的分寸和把握，所以就放任他處理。
“晚飯想吃什麼？”
“要一起吃晚飯嗎？”範琳問。
“當然啊。”程效許給了個“否則呢”的表情。
“我以為你會很忙，沒空陪我。”範琳撒了撒嬌。
“對別人可以沒空，但對女朋友還是要抽出時間來陪的，這是我的原則。”程效許說著放下手中的文件，牽起她的手，“走吧。”
“這麼早？”範琳看了看時間，才下午三點，“我還沒下班呢。”
“那就先去喝個下午茶。”程效許聳了聳肩，“反正和我在一起Rose又不會知道你在幹嗎，她也不會問，因為我和她說過想簽你做設計師的事，她還不舍得呢。”
“什麼？”範琳大驚，“你要簽我做設計師？”
“是啊。”
“可是……可是我沒有……”
“不管結果是什麼，我都早就想好了，會把你簽下來做最好的包裝，而且，我已經和徐桐莎解約了。”
不得不說，範琳的心裏有些暗爽，但她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或者說，沒有表現得太過於明顯。
“你是為了追我才這樣做嗎？”範琳嘟起嘴。
程效許覺得她這個樣子特別可愛，捏了捏她的臉：“其實你畫出第一件衣服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個可塑之才，隻是需要激發，不能一味地誇獎，所以一直都不太誇獎你，其實你真的是我見過不多有天賦的人。”
範琳被誇得有些得意，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在想，脾氣這麼差的人，誰做他女朋友真是倒黴，沒想到現在我就是這個倒黴蛋。”
“我對陌生人的確不太友好。”程效許頓了頓說，“可能也是一種自我保護意識，以前一個人的時候也吃過不少虧，發現你真心待別人，別人反而更容易出賣你，可是如果對任何人都不友好，反而沒人敢欺負你，所以漸漸也就養成這種習慣。”
範琳覺得自己越是了解他就越是對他著迷，幾乎有些不可自拔。
和程效許在一起這些日子她甚至覺得是這輩子最幸福的一段時間。
她每天都笑著醒來，笑著睡去，每天都對第二天有著最美好的期待，她甚至開始規劃未來，她覺得自己是被幸運女神眷顧的人，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一個月以後錢佳佳離職了，她的婚禮就在兩個月以後，邀請了範琳。
錢佳佳走後，範琳變得更加忙碌，助理也正在招聘，但因為申玫瑰的要求高，所以一直也沒招到合適的。
而自從範琳一個人當兩個人用之後，忙得很少可以偷閑找程效許，而他也很紳士地每天都下班接範琳吃飯然後送她回家。
有種灰姑娘變成公主的錯覺，這讓範琳覺得自己現在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而當她以為這已經是幸福的頂峰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更加讓她興奮的事情。
“你上次設計的那件衣服，市長的女兒結婚想穿。”
程效許告訴範琳這個好消息的時候，她正看著菜單在研究晚飯吃什麼。
“什麼？”範琳猛地抬起頭，眼中露出欣喜。
“也比較巧，上次一個聚會上市長的女兒和我聊到你，然後她說她很喜歡你的設計，還買過好幾件你設計的服裝，本來相信你會奪冠的，還想著到時候穿著你設計的婚紗結婚，沒想到卻發生了那件事，所以她覺得挺可惜的，然後我給她看了你的畫稿和照片，她說非常喜歡，說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幫她做一件。”程效許淡然地說著，“當然你不願意的話也完全沒有關係。”
範琳覺得非常興奮，自己的成績被這麼個舉足輕重的人認可是一件相當開心的事。
“好啊。”範琳不假思索地答應了下來，“說實話我一直想再把那件婚紗做出來，但怕做出來之後也沒什麼用，浪費了時間，所以一直就沒動手，這個機會倒是正好。”
像是猜到了她會這麼說，程效許覺得心滿意足。
“市長女兒的婚禮和我一起去吧，是時候公布我們的關係了。”程效許說。
“公布？”範琳覺得心跳有些加速。
“怎麼？你還想一輩子搞地下情？”
範琳紅著臉：“不是啦，我隻是怕主編知道，我聽錢佳佳說主編好像特別反感她的助理對你有企圖。”
“不會的，你放心吧。”程效許笑笑，“她不知道多少次讓我快點找女朋友，而且看得出她很喜歡你，一定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相信我。”
範琳隻顧著點頭，百分百地相信麵前的人。
此時她臉上洋溢著的，是從未有過的幸福笑容。
範琳用了兩個星期把那件婚紗又做了出來，可能因為之前的記憶太過於清晰，所以這次做得特別順利，就連一些之前沒有處理好的細節也在這件衣服上發揮得淋漓盡致。
市長女兒莊依瑤穿上這件婚紗的時候，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的喜悅之情。
“我就知道你設計的婚紗一定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好榮幸可以穿你做的婚紗結婚哦，如果那時候不發生意外的話，你一定是冠軍。”
“莊小姐過獎了，是你襯得衣服漂亮。”
“範琳，你真人比電視上還要漂亮，又這麼有才華，真是太完美了。”
範琳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泛起紅暈。
“我的婚禮你一定要來啊，你看著我穿這件婚紗，我一定會向所有人宣布的。”
被這樣對待，範琳真的有些受寵若驚，忙擺手：“不要了，你喜歡就可以了，真的。”
“啊呀，徐桐莎也會去的。”莊依瑤有些不高興地努起嘴，“我要讓她看看根本是因為你退賽她才得了冠軍，並不是靠她的實力得到的這個榮譽。”
聽到這個名字，範琳突然被激起了鬥誌：“她也去嗎？”
“是啊，她這種社交名流，這種時候怎麼能少得了呢？她爸和我爸也算有交情，所以不能不邀請她呀。雖然本來就對她印象一般，但自從她參加那個節目之後我就更討厭她了，我覺得她好假，設計的衣服也完全不實穿，甚至不是還有很多關於她亂七八糟的謠言嗎？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麼謠言？”範琳想知道關於火災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相關的內部消息。
“就是放火啊抄襲啊什麼的，話說她出道的那件衣服是抄你的嗎？外界有很多這個謠傳啊。”
範林想，這件事她沉默了這麼久，也終於是時候坦白了。
“是的。”
莊依瑤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真的嗎？那為什麼一開始你不說呢？”
範琳想了想，那時候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說，可能是怕別人誤以為她在炒作，又可能怕徐桐莎的勢力，又可能是怕別人不相信，總之她還是想息事寧人的，沒想到後麵是徐桐莎欺人太甚，而現在麵對這個袒護她的人，她可能才敢這麼坦然地說出事實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