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詭異的電話(2 / 2)

爺爺不勝酒力,現在已經是麵紅耳赤,或許是喝高了便不記得了吧,管他有沒有呢,反正現在看到他身體無恙就行。

“好好好,我胡說。咱們不談這一茬,話說今天是啥個日子,老頭子咋想起要喝酒來了。”

爺爺喝高的時候總是會說些陳年往事,我也樂意聽,這不趁著他喝高了,趕緊發問。

“今天呐,是我與翠娥相識的五十周年。”

“五十年前的這個時候,我和翠娥…”

“翠娥啊,我的翠娥啊…”爺爺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啊。

這場景我見怪不怪了,爺爺是個讀書人,一個透著酸氣的老文青,談到傷心處,一把鼻涕一把淚也算正常。

爺爺至今單身也正是文青這個毛病,聽村裏的人說,爺爺年輕的時候長得五官清秀並且還是個讀書人,十裏八鄉的好多人家的閨女都想著要嫁給爺爺呢。

可是五十年前,爺爺碰到了一個女的,就是他口中的翠娥,兩人墜入了愛河並互許終生。豈料,天公不作美,翠娥與爺爺相識五年,就在要婚嫁之時,翠娥生了一場重病,由此與爺爺陰陽相隔。

“奈何心隻有一顆,已許翠娥難再許她人。”爺爺年輕時發出這一道感慨之後便由此孤獨一人。

這些陳年往事都是每次爺爺喝高的時候跟我說的。

當然,我並非爺爺的親孫子,聽村裏的人說,我是在十八年前爺爺從灌木叢中撿到的,趙木這個名字也由此而來。

爺爺摸幹了眼淚和鼻涕,似乎想到了什麼,醉醺醺的走回房間。

我不放心爺爺便跟了過去,見爺爺從一個老舊的床頭櫃中掏出了一張老舊的紙。

“小木呐,這是你的生辰八字。”爺爺將那一張老舊的紙遞給我並說道。

我的生辰八字?

我好奇的看了下那張老舊的紙。

丁醜乙巳癸醜戊午

“老頭子,這是啥意思啊?”我疑惑的問道,這些我看不懂。

“一九九七年四月初五午時,是你的生辰。”老頭子並沒有解釋什麼,而是簡單的說了下。

“四月初五?”

等等…今天不就是四月初五嗎?

“今天是我的生日?身份證可不是這麼寫的。”我看著老頭子問道。

“身份證那是瞎寫的,紙上寫的才是正確的,你今天正好十八歲。”

“十年前那道士跟我說,到你十八歲才能將你的生辰八字給你,本來我想過幾天到你學校給你的,不想你今兒就回來了,現在正好是十二點多,也趕上了時辰,真是巧。”

十年前……十年前的那道士!

拿著手中的那張寫著生辰八字,思緒飄到了十年之前。

十年前我還是個八歲的小屁孩,正在村口的那塊大石邊和小夥伴們玩泥巴。

天色有些晚了,小夥伴們正準備散去回家吃飯時。

“看,那有濕乎乎的兩個人。”狗蛋指著村口外的方向對其他的小夥伴說道。

我看向狗蛋指的方向,確實有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濕的,頭發也是濕的。那兩個人向山裏走去,走路的時候身上不停的往地下滴水,當時覺得看起來非常奇怪。

“傻狗蛋,那裏哪有什麼人啊。”一個小孩笑著說道。

“我媽說狗蛋腦袋有問題,說狗蛋是傻子,以後我們不要跟他玩了。”另一個小孩子說道。

“那裏就有兩個人。”狗蛋爭執的說道。

“狗蛋,那裏沒有人。”一個比我小一些的小妹妹認真的看著狗蛋指的方向,認真的對著狗蛋說道。

“狗蛋是傻子。”幾個小夥伴喊著,然後往村裏跑去,各自回家吃飯去了。

“狗蛋不是傻子,那裏確實有人,我也看到了,兩個人都是濕漉漉的,好奇怪哦。”回到家裏後,我跟爺爺說道。

在村口的時候,我怕其他小夥伴當我是傻子不跟我玩,所以當時不敢說,回到家之後才跟爺爺說起。

第二天,路過胖嬸家的小賣部時,胖嬸和李嬸在說話,我聽到了。

胖嬸說:“老妹啊,可要管好你家的孩子嘍,昨天水庫又淹死人了,還是兩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