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大年三十之夜,司馬文騫組織了一個別開生麵的室外晚會,他租下了鵬海市大劇院的廣場,聘請了鵬海市青年交響樂團,張燈結彩,搞了一個相當精彩的未婚男女交誼舞會。除了邀請留在鵬海市過春節的至誠婚姻介紹服務中心的全體會員參加,司馬文騫還在鵬海市各大報紙上刊登了對全市單身青年男女的邀請函,號召節日期間留居鵬海的一切單身男女和交誼舞愛好者自願參加,參加聯誼晚會的人員一律免費,凡是在當晚入會的人員八折優惠,晚會竟然一下子來了二千餘人。
鵬海市青年交響樂團在臨時搭建起來的舞台上演奏了《婚禮進行曲》、《梁祝》、《半個月亮升上來》、《花好月圓》等中外著名曲目,一個小時的交響音樂演奏在肖邦的《歡樂頌》和廣場男女青年們的歡呼聲中結束。接下來的活動是交誼舞會和卡拉OK自由演唱,司馬文騫首先邀請諸曉蓓的母親跳了一曲慢三步。三天之前,他單獨一個人開著吉普車到廈門,將自己的這個痛失老伴兒,孤苦伶仃,獨守空房的未來丈母娘給接回來了!在去廈門之前,細心的司馬文騫,沒有忘記給那個高位截癱的小女孩兒,帶上一大堆兒禮物。看著自己未婚的丈夫,如此地用心良苦,諸曉蓓的心裏隨著司馬文騫那瀟灑飄逸的舞姿,一陣一陣地湧動著幸福的暖流。二千餘名參加聯誼舞會的年輕男女們,都為司馬文騫的這一非常紳士化的行為所深深感動了,他們自動地讓出了一塊很大的空地,圍成一個圓圈兒,手打節拍地為他們鼓勁。當人們知道,這位把未婚妻暫時放在一邊,先攙扶著自己的嶽母來跳晚會的第一曲舞的人,就是至誠婚介中心的董事長時,馬上紛紛前去報名交費,至誠婚姻介紹服務中心在一個除夕便新增了三百多名會員。
柯玉惜受到司馬文騫專門邀請,她故意把自己打扮的格外出眾,還噴上了一點濃鬱的法國香水,戴上了司馬文騫以前送給她的藍色碧璽戒指,她來的很晚,差不多是交響音樂演出快結束時才來的。她很想成為晚會上的焦點,還想見一個諸曉蓓,這位自己的繼任者。當司馬文騫與諸曉蓓母親的三步華爾茲,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跳完了之後,一身非常高貴白色晚禮服的柯玉惜,如白無常似的突然間出現了在司馬文騫、諸曉蓓及其母親的麵前,柯玉惜明顯地攜帶著一種挑戰的口吻對諸曉蓓說:“這位女士就是諸大姐吧!我叫柯玉惜,是文騫君的前度女友!文騫君可是一位很大方的人哪!曾往送給我一套房子,還有這個大寶石戒指!值十幾萬哪!文騫君!都送給諸大姐什麼禮物了?一定是更加貴重吧!”她故意在平常叫慣了的“文騫”兩個字後麵,加了一個“君”字,還誇張地將手指上的戒指在諸曉蓓麵前晃了兩下。
司馬文騫對柯玉惜無聊的表演十分反感,他想不到柯玉惜會來還麼一手!大家好來好散嘛,我又沒得罪你柯玉惜,你這是何苦嘛?真是斯文掃地!
可諸家母女倒是表現的非常大度,諸曉蓓還謝絕了司馬文騫的邀請,動員司馬文騫先請柯小姐跳一個舞。司馬文騫不忍心去拂諸曉蓓的好意,十分勉強地向柯玉惜伸出手臂,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舞跳了一半司馬文騫便停止了,他推說想抽一支香煙,把柯玉惜拉到了一邊,很是不滿意地對柯玉惜說到:“玉惜!你說你這樣做是何苦嘛?我追了你一年半!可是你連一句準話都沒有!”
柯玉惜低下頭,說了一句對不起!她也有點後悔,在諸曉蓓母女的大度麵前自己顯得十分尷尬,她真是有一點自慚形穢的感覺。
司馬文騫轉而又真誠地勸告她:“玉惜呀!你人十分聰明、長得很漂亮、現在手裏又有了企業、有錢,這些說來都是優勢,但在婚姻方麵,弄不好也會轉化為劣勢的!別太挑了!找個知冷知熱的人嫁了吧!啊!”
柯玉惜隻說了一聲謝謝!就轉身十分惆悵地走進聯歡的人群。她心裏想,你現在倒是財色雙收,我嫁人家誰去呀?我現在倒是真想嫁給你司馬文騫!你怎麼又不要了!
聯誼晚會直到午夜一點半才正式結束。司馬文騫在整個晚會上沒有再次邀請諸曉蓓跳舞,他的心情被柯玉惜的無禮行為給徹底地擾亂了!他覺得,諸曉蓓曾經提到的匿名電子郵件,八成也是這位柯小姐搞的!什麼意思嘛?司馬文騫認為有必要同柯玉惜認認真真地進行一次溝通,把他與柯玉惜之間的所有關係做一個完全徹底的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