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山上橫七豎八地布滿了屍體。
王知虎和胡英躲在山寨的聚義廳裏,聽著外麵不斷傳來的慘叫聲,他們的心跟之顫抖一下,廳門從裏麵用碗口粗的木杠給別住,現在他們隻能寄望這個粗杠能將外麵的人阻擋住,胡英麵色蒼白,心頭升起一種強烈的恐懼,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越來越盛,外麵那個男子,簡單就是一個殺神,一劍出去便有一個人倒下,那一聲聲短促的慘叫,在他們此刻聽來,直如一種死亡的召喚。
王知虎和胡英一個時辰前還在彈冠相慶他們的獵殺對手成功,此刻,他們也將成為別人的獵物,而且好像更加無力,因為他們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那個人的凶殘已超出他們的想像。隨著外麵傳來最後一聲慘叫,刹時周圍一下沉靜下來,王知虎和胡英手緊緊握著兵刃,手心背後全是冷汗,氣氛在這一刻緊張到了極點.。
聽得一個腳步聲緩慢地走到大廳前,在那裏停頓了下來,那人輕拍了幾下大門,那幾聲輕微的叩門聲,教得在裏麵的王知虎和胡英一陣心驚肉跳,兩人迸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口,這時周圍寂靜地幾乎連根針落地都清晰可聞,他們彼此都聽到對方不爭氣的通通的心跳聲,但此時,卻無暇顧得及嘲笑對方膽小.。。
門外那人嘿嘿冷笑了幾聲,突然發力一掌,擊在廳門上,隻聽得一聲巨響,那厚實的廳門一陣劇烈搖晃,廳頂灰塵被震地撲簌簌而落,廳內刹時塵土彌漫,那粗杠差點被震掉,胡英撲過去一把將木杠抓住,放回槽內死死按住不放,那人一掌擊出,見廳門未能打開,啪地又是一掌,這一掌隱聞風雷之聲,門後的胡英瞬間都感覺到氣浪從門縫穿過撲麵而來,咣得一聲,廳門又是一聲巨響,胡英隻覺得雙臂一顫,再也按不住那木杠,一下被掀翻在地,那木杠被這一掌震地彈出杠槽,飛向屋頂,一下將屋頂戳了個洞,廳門大開,一個殺氣騰騰的人影躍現兩人眼中。
那是一名麵色冷峻的白衣男子,正冷冷地盯著廳內麵無人色手忙腳亂的兩個人。
胡英一看來人麵孔頗生,並非相識的仇家尋仇,稍稍有些微放心下來,他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從地上爬起,拱手道:“兄弟胡英,與此山寨主人並不熟稔,這次隻是恰巧路過此間,閣下與此間主人的恩怨,胡某並不知曉,也無意幹涉.。。”,
他停頓一下,臉轉向王知虎,“若是這廝開罪閣下,這完全是他自己的事,與在下無關,如何處置這廝,悉聽閣下尊便!胡某不敢打擾,就此告辭!”。
王知虎聞言,怒喝道:“好個貪生怕死沒義氣的東西,我今日才得知你這卑鄙小人麵目!”,胡英理也不理他的叫罵,向前一縱,欲奪門而出。
他堪堪奔到門口,一道青光斜刺裏驀然而至,恰好滑過他的喉嚨,奔跑的腳步一下緩慢了下來,他轉過臉,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不關我的事!”,喉嚨間突然顯出一道血痕,人向後晃了一下,撲通倒地。
王知虎見狀,哈哈狂笑起來:“殺得好!殺得好!”,
他笑罷一臉怨毒地盯著白衣人,嘶聲道,“閣下舉手間就滅了我山寨,殺我幾百兄弟,好狠的手段,但我不認識閣下,今日就算死,也好讓我死個明白,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山寨到底與你有何冤仇?”
他話音剛落,從白衣人身後如幽靈般閃出一個麵色蒼白的女人來,王知虎一見愕然,然後哈哈大笑:“原來是你,哈哈,我不冤,不冤啊!哈哈!”
王知虎雙手捶胸,眼淚都快笑出來了,那女人尖聲道:“殺了他!”
那白衣人身形一閃,王知虎眼前一花,那人已到他麵前,手中一道青光閃過,王知虎的聲音嘎然而至,長劍已穿喉而過,那白衣人手腕一抖。長劍已嗖地從王知虎身上抽回,劍尖向地,幾滴鮮血沿著劍身緩緩滑落.。。
那白衣人黯然了一會,對那女人道:弟妹,此間已無活口,我們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