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鮮血四濺,驚地蘭陵王向後猛跳一步,拉開和屍體的距離。雙手緊握著手槍顫抖地對準地上的屍體。時間像靜止了一般,三人“砰砰”劇烈的心跳聲在屋子裏不斷地回蕩著。蘭陵王額頭冒出鬥大的汗珠,滴在地板上,激起一圈粉塵在蒼白的月光下不斷地上升飛舞消散下沉。朱璠輕輕地拍了拍蘭陵王的肩膀,示意蘭陵王注意周圍地情況。跨步上前,將屍體翻過身。屍體麵部五官已被抓爛,但依稀可見有類似野獸的爪痕。脖子動脈處隱約有兩個淡黑色的小點。朱璠抽出匕首按了按兩個黑點,一股黑色液體噴湧而出,發出刺鼻的惡臭。蘭陵王問道:“怎麼樣?”朱璠站起身道:“死了。”哈黑子道:“死了?是什麼東西幹的?”朱璠轉過身搖搖頭道:“脖子上有兩個小孔,但不太像僵屍所為。”哈黑子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朱璠道:“敵暗我明,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撤退為好。”蘭陵王道:“黑子,你帶上謝小琳,我掩護你們撤退。”哈黑子點點頭,蹲下搖了搖謝小琳道:“喂!醒醒,快醒醒!”謝小琳一動不動。哈黑子隻好一把將謝小琳扛在了肩膀上。
“準備好了!”哈黑子說道。蘭陵王歪過頭看了一眼哈黑子說道:“注意周圍的情況。”哈黑子回道:“恩。”三人慢慢地往門口後退,踏在木質地板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內格外的響亮。忽“砰!”一聲,前方的黑暗裏一個木箱重重地砸在地上,接著傳來瘮人的悉悉索索地聲音,似乎有上千隻蟲在地板上爬行。蘭陵王忙緊張地將槍口對準發出聲音的地方,不一夥悉索聲漸漸消失,整間屋子又歸於寂靜。三人緊緊地盯著前方,不敢動彈半分。哈黑子道:“什麼東西?”蘭陵王道:“不知道太暗了,看不清楚。”朱璠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離開這。”“等等別動!”哈黑子道。蘭陵王和朱璠疑惑地看向哈黑子。哈黑子道:“地板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再動。”蘭陵王忙調轉槍口向下道:“在哪在哪?”“噓。”哈黑子示意蘭陵王不要出聲。地板下發出微弱短暫的悉索聲,漸漸變大,演變成響亮的“沙沙”聲,似乎有千萬隻螞蟻在草叢中爬行。從四麵八方快速地向他們三人腳下聚集。“小心”蘭陵王快速後退。“砰”朱璠腳下木板應聲而碎,一個黑影從地板下直射而出。朱璠一躍而起跳入半空一個後空翻將匕首直射向向他襲來的黑影,“撲哧”一聲,匕首刺中黑影,一隻肥碩的胳膊拋向半空,黑影絲毫不受影響直衝向房頂,蘭陵王忙對著黑影慌亂地扣動扳機,黑影速度極快,“刷”撞破房頂消失在黑夜中,留下一隻肥碩的胳膊。胳膊上布滿了縫紉過的線口,發出刺鼻的屍臭味。哈黑子正欲上前一探究竟,忽胳膊縫口噴湧出成堆微小的黑色小蟲,一窩蜂迅速地鑽進了地板縫裏,肥碩的胳膊如氣球泄了氣般,急速地幹撇成一張皮。哈黑子急忙後退道:“這什麼東西?”朱璠道:“不好!是嗜血蟲!”蘭陵王道:“嗜血蟲是什麼?”朱璠回道:“此蟲乃是我族先輩所創,收集百種毒蟲養在亂葬崗之中,讓蟲子長年受屍氣侵染,再抓於甕裏廝殺吞噬隻剩一蟲。再將這容納了百毒的蟲子錘爛泡於腐肉之中,再取任意一幼蟲放於腐肉中飼養,等幼食盡腐肉則蟲成,此蟲不僅嗜血如命,劇毒無比,而且可練成屍蠱!”
“屍蠱是什麼?”哈黑子問道。朱璠麵色凝重道:“這屍蠱乃用活人身體為寄體,將此蟲養於活體內,此蟲在體內不斷繁殖蠶食鮮肉,等肉被食盡隻剩大腦則成。練成此蠱之人不僅能能操縱嗜血蟲,而且能操作這具屍體,隻要腦子不死,則屍蠱不死。此蠱與蛇蠱乃是我族兩大最惡毒的蠱術,兩蠱雖惡毒但卻是相互克製的。因這蠱術太過惡毒因此太祖爺下令禁止族長在內的任何人修煉這兩蠱術,因此我族內無一人會此蠱術。”哈黑子道:“那怎麼會出現在這?”朱璠皺起眉頭想了想好像想起了什麼道:“難道是他?”
“卡擦”門外響起蘆葦斷裂的聲音。三人衝出屋子,隻見一人背對月光立於蘆葦之上,垂肩的銀發在月光下發著寒光。朱璠瞪大了雙眼眼睛,身軀激動地微微顫抖,難以置信地盯著此人道:“啊.盺?”朱盺不答,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立於蘆葦之上。朱璠雙眼微紅泛起淚光上前一步接著道:“啊盺是你嗎?”朱盺發出一聲冷笑,手一揚,射出暗器,直射向朱璠,瞬間刺穿朱璠的左胳膊。“啊!”朱璠悶哼一聲向後倒飛出去。蘭陵王忙將槍口對準朱盺就要開槍。朱璠捂著胳膊喊道:“住手!”蘭陵王不解地看向朱璠。朱璠掙紮地站起身道:“他是我弟弟!”“啊?”蘭陵王和哈黑子吃驚地看向朱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