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見到紫涵了,她見到我就尖叫著衝過來一下子把我抱住了。把我感動的淚水都要流出來了。丫的把洗腳水都給我端了過來。我想流著感激的淚水告訴她:紫涵,我媽都沒有給我端過洗腳水,也可能小時候端過,我都記不起來了,你給我端的這盆洗腳水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可是,害怕丫的不好意思,大恩不言謝嘛!還是算了!於是我笑嘻嘻的對她說:“學心理學的就是不一樣呀!你怎麼就知道我想要用溫水洗腳呢?”紫涵說:“真是豬頭,大冬天兒的,神經病在晚上睡覺的時候也知道要用熱水燙一下腳!”她的意思也就是說我比神經病還神經病,是一個超級神經病!為了反駁一下她這個錯誤的觀點,是顯示一下我的智能的時候了。我說:“趙紫涵小姐,對一個人下結論的時候,一定要對這個人有一個全麵的了解才可以下結論,不要因為她們無意間說了一句傻話,就認定人家是超級神經病。如果這樣的話你就犯了以偏蓋全的錯誤。哲學家們曾經告訴我們:一定要尊重客觀事實,不能隻憑主觀意識…”我邊說邊把腳伸到盆兒裏,我隻聽“哧”的一聲,完了!我的腳肯定被燙熟了。我說:“紫涵呀!咱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要如此加害於我?”紫涵說:“安小姐此言差矣!我的一片好心怎麼就說成了加害於你了呢?”我說:“你好心做壞事,還不如無心呢!”紫涵解釋說:“我怎麼就做壞事了?隻不過你自己喜歡用溫水燙腳,而有些人……”我不等她把話說完就問:“難不成還有人喜歡用開水燙腳啊?是哪路神仙我倒想討教討教!”紫涵說:“神經病才喜歡用開水燙腳,隻是喜歡用熱水燙腳而已。”我說:“言之有理,可是我怎麼就那麼的不適應你說話的時候一句一個神經病呢!學心理學還沒有畢業呢就有了職業病了;這以後要是參加工作了,天天讓你對著一群神經病去開導他們,那你還不得瘋了。”她說:“那好,我就不用我們心理學的常用的名詞兒,用你喜歡的哲學。你這同樣也是犯了以偏蓋的錯誤,你不能因為你自己喜歡用溫水燙腳就認定別人也喜歡用溫水燙腳,更不能指望別人給你打的洗腳水也是溫水。哲學家們曾經告訴我們:一定要尊重客觀事實,不能隻憑主觀意識。”我說:“真牛逼,你不是一般的牛逼。我長這麼大沒有服過誰,我說不過你,我服你了行不?”她燦然一笑說:“我長這麼大還沒見誰佩服過我,你是第一個。”她說這句話那口氣好像是特沒出息的人才會佩服她似的。說不過你我不吭聲了還不行嗎我?
紫涵一早還要去考試,我也早早的起床了。她非要送我,搞的我想再和藍賀小敘一下的機會都沒有了。還好,她要考試,還不至於把我一直送到火車上。所以我還有機會和藍賀單獨的說上幾句話。要分開的時候我才想起餘夕讓我在這一次和藍賀有個了結。想到這我就有些害怕,生怕從此就和藍賀成了陌路。我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覺。可是我也希望他告訴我他喜歡我。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我掐著手指算了半天也沒有算出結果。幹脆問他算了!可我真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馬上就要檢票了,再不問就沒有機會。我叫了要聲:“藍賀!”他溫柔的應了一聲:“什麼事兒?”“你喜歡我嗎?”我的聲音小的隻有我自己聽得見。我感覺我的臉有點燙,他笑著說:“我聽不清,你大聲一點兒?”我看著那黑壓壓的人,最終沒有勇氣說出口,隻好說了一句:“我要走了!”他朝我揮了揮手說:“路上注意安全。”我沒有轉身走進人群中消失。就那樣望著他,用手摸著脖子裏的水晶項鏈兒。我幾乎流出了眼淚。他走了過來問:“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我想我是得不到他的肯定回答了,便輕聲的說了一句:“我好喜歡你!”也許這是我最後的一次機會說這些話了。他還是沒有聽清,低下頭把耳朵靠近我一點問:“你說什麼!”我說:“我好喜歡你!”他笑了,用手撫了撫我的秀發說:“傻瓜!不要亂想了!”他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溫柔,他的動作依然是那麼親昵。可是當這種溫柔和親昵並不屬於你的時候,這種溫柔和親昵就成了你致命的傷痛。我抬頭看他,他還在笑,此刻的笑在我看來是一種嘲笑!我扭頭走了,沒有回頭,不是不想再多看他兩眼,而是因為不想被他看到我眼中的淚水!我一個人坐在火車上,沒有一個人和我說句話。我感到寂寞而又淒涼!如果不是為了見藍賀,我會和老鄉一起走,也不會這麼的寂寞的淒涼了!莫明其妙的我的眼淚又流出來了。我不想流淚,可是我不知道該怎樣控製我那發達的淚腺。原來十九歲的我,經不起一點點的挫折。我覺得快要到家了,不想讓父母看到我的眼睛紅紅的,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當我看車窗外的風景時,這才發現我早已經坐過了站!還好,前麵就到了我高中的母校。弟弟和妹妹都在這裏讀書,我可以見到我的親人了。我說好久沒有看到他們了,十分想他們,就過來看他們來了。把兩個小家夥高興的手舞足蹈的。他們一定認為我這個姐姐對他們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