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三章 一場愁夢灑醒時(1 / 2)

我還是期望著可以在網上見到藍賀,所以經常掛上我的QQ,卻再也沒有見到藍賀了。也許藍賀最終隻能是我人生中的一個插曲,沒了就沒了,過去了就過去了,也許他將再也不會在我的人生中出現了。還是會想他,隻是單純的想而已,我已經不抱什麼勢在必得的希望了。

公司進入了旺季,大家每天都很忙,楊家祺的廢話也沒有以前那麼多了,而我更是忙的不可開交。再也沒有時間打開我的QQ了。那段時間我們經常要並肩作戰到深夜。每天下班之後我衝回宿舍,衝完涼就像死豬一樣躺在床上。第二天一早,匆匆的又去上班了,往往沒有時間吃早餐。楊家祺比我也好不到哪兒去,隻是這家夥比我聰明那麼一點點,他的抽屜裏總有他星期天買來的蛋黃派和酸酸乳。早上沒有吃早餐,看到他抽空就塞個綠荳餅或是蛋黃派到嘴裏,我饞得想流口水。我的兩眼放著綠光,就像好幾天沒有見到獵物的餓狼,我就那麼盯著他看。那家夥卻故意不和我的目光接觸,我堅信我長久的注視總會等到和他目光相接觸的那一刻的。終於等到那家夥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時候了,丫的還挺孝順,給了我兩個蛋黃派。我得寸進尺說:“沒有吃飽,我還要!”他像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盯著我老半天。我這才發現我有點兒失態,這家夥要是不給我,真的好沒麵子哦!楊家祺還算有點兒良心,他遞給我一盒酸酸乳說:“蛋黃派吃多了會上火,喝酸酸乳有美容的效果。”當時我就納悶兒了,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那麼的有心跡呢!這家夥這麼著討好我肯定是另有企圖的!對於這一點我堅信不移,就像我對自己買福利彩票不會中五百萬那樣的堅信不移。所以,我心中的感動隻停留了那麼一瞬間,我就很牛逼的對他說:“這麼漂亮的女人還需要喝酸酸乳來美容嗎?”他說:“你不喝就算了,難道還要我求你喝不成?”他說著就把那盒酸酸乳收起來了。到嘴的鴨子,我奇安兒豈能容得它再飛掉!簡直是笑話!我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嘴巴不忘念叨:“你先別著急著放回去呀!”他說:“你不是說你這個大美女不需要喝酸酸乳美容嗎?”我仍然狡辯說:“我是說我不需要喝酸酸乳來美容,但是,我需要喝酸酸乳來填飽我的肚子呀!對我這樣的美女也僅僅計較,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兒太小氣了麼?”他斜著眼睛看著我,撇了撇嘴,很不屑的對我說:“就你?也算美女?”我用力的點了點頭說:“是啊!你說我怎麼就這麼美呢!要哪有哪!怎麼看怎麼美!”他說:“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說的,自戀的女人我見多了,像你這麼超級自戀的我還是頭一回看到!”我說:“你也算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了,怎麼張口說上那麼一句話就出現了兩個錯誤?首先糾正一下你的第一點兒錯誤,我這叫自信不叫自戀。第二點錯誤就是你可以說我不美,但是你必須說出我哪兒不美了!說不出來的話就說明我還是美女!”他上上下下對我又打量了一遍說:“從總題來看,馬馬虎虎算是一個靚女吧!”在廣東這地方,是個年輕女孩兒就被稱之為靚女,不是年輕女孩兒還是被稱之為靚女,這一點從我們老板娘的自我介紹中就可以看出來,她都快到不惑之年了還說:我姓梁,叫梁麗,用廣東話說就是靚女。半老徐娘的人都可以稱之為靚女,於是我對靚女這一稱乎不再感冒。我急了說:“你這一開口又有兩個錯誤出現了,首先第一點錯誤是:應該是美女而不是靚女。第二點錯誤是:什麼叫馬馬虎虎呀?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偉大思想家孔子教導我們:知知為知知,不知為不知,是知也!到底是還是不是你給個準話呀!不能馬馬虎虎!”他說:“充其量隻能算半個美女吧!”半個美女也就是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意思,而他還在前麵加了一個充其量!也就是說我還不如那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兒!關於我是不是美女這個問題我是相當的在意的,於是我又前後連貫了一下,他前麵還說了一句馬馬虎虎算是吧!這些詞彙加起來基本上等於我奇醜無比了!就為一盒蒙牛的酸酸乳被人家損成這樣,我值嗎我?別說它是蒙牛的,就算它是蒙千裏馬的我也不喝了我!我把臉一橫說:“不想給就算了!小氣鬼!又不是沒有喝過蒙牛酸酸乳!”我說完就轉身離去。他說:“你給我站住!”我的腦袋裏響起了那首歌:當你轉身離去的那一刻起,我胡亂的清醒。這家夥一定是意識到為一盒蒙牛酸酸乳和一個女孩兒鬧翻有點兒劃不來。看來我又將得到那盒我喜歡的酸酸乳了。我滿心歡喜的轉過了頭,卻看到那家夥拉著一張驢臉問:“你說誰小氣鬼呢!我的蛋黃派和綠荳餅你都白吃了兩個星期了!還說我小氣鬼!都是成年人了,看問題不客觀也就算了,關於你這麼的不自立,我就需要好好的教育你一下了:在美國,你這麼大年齡的人,回家吃飯都該交生活費了。也就是說:你現在回家,你媽都不會讓你白吃這麼長時間的早餐了!也隻有我才容忍得了你白吃兩個星期!”我氣得差點兒沒有背過氣去!一盒破酸奶我到現在還沒有要到手,卻被他這麼無情的教訓了一大堆,還扯到美國去了。吃他幾個小破綠荳餅和小爛蛋黃派,他還給我計著數呢!天下最小氣的男人我算是見識了。我豪氣幹雲的說:“不就幾個小破綠荳餅和幾個小爛蛋黃派嘛!明天我買幾袋還你!你給我聽好了,就算我長到八十,我回我家吃飯也不用交生活費,我媽現在天天盼著我回家吃飯呢!”說到這裏我有些想念我那千裏之外的老媽了,我的鼻子一酸,想掉幾顆晶瑩的淚珠,可是大敵當前,我硬是把它們鎖在了我的眼眶內了。不過還是被那家夥發現了。他有點兒被我嚇蒙了說:“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麼?”我說:“不行!”他說:“那你要怎麼樣才行呀?”我說:“你給我聽好了,什麼叫做你媽都不會讓你白吃這麼長時間的早餐了!也隻有我才容忍得了你白吃兩個星期呀!你以為你誰呀?咱倆啥關係呀?你這麼說我?”他說:“好了好了,算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真誠。於是我就原諒他了。我說:“下不為例呀!”他說:“微臣謹尊聖旨!”他還屁顛顛的跑過來放在我桌子上兩盒蒙牛酸酸乳。正好這個時候豪哥過來了,他說:“喲!酸酸乳!我也喝!”也不問我允許不充許,抽出吸管兒,插進去就喝!今天是什麼日子呀!我怎麼這麼倒黴呀我!喝奶還占不住他的嘴,他一邊喝一邊說:“那個傑利可客戶的驗貨排期做好沒有啊?還有每款產品進度的清單。”我把我昨天晚上加班到十二點做出來的排期和清單遞給了他,隻希望他快點兒離開,因為我也想喝剩下的一盒蒙牛酸酸乳。他臨走的時候說:“這一盒我也拿走了,阿芝說她也沒有吃早餐呢!”你追女朋友關我什麼事兒呀!幹嘛用我的酸酸乳呀!你知道這是我費多大勁才弄來的麼!還撒了兩滴眼淚呢!我鬱悶!我看著他拿著我的那盒酸酸乳揚長而去。我真想追上去踹他兩腳!今天我真是點兒背到家了。我很無奈的坐在我的椅子上發呆。楊家祺在那裏笑得渾身像是痙攣一樣。這一次我沒有生氣,反而覺得丫的笑的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