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鳴紅光滿麵地牽著新娘子進了堂屋,拜天地、拜父母、拜尊客、夫妻對拜,在來賓們善意的喧鬧中一對新人禮成。
新娘被送入洞房,屋裏屋外開始張羅喜宴了,整個場麵更顯得熱鬧。
葛鬆南等夏鳴在主桌敬了一杯酒後就離開了,全體賓客都起身相送,夏遠陪著他出了門。
“遠少請留步。”離開夏鳴家一段路後,葛鬆南站住腳步道。
夏遠停下來微笑道:“那好,我就不遠送了,今天謝謝你了。”
“一點小事,遠少客氣了。這次恐怕有很多人會注意到遠少了,不知遠少如何應對?”
夏遠心思一轉,已明白葛鬆南的意思了,“如果有人問起緣由,我的事你但說無妨。我隻是不喜高調,但並不是躲藏,不過無關的人我是不耐煩應酬的。”
兩人在路邊分了手,夏遠回轉夏鳴家。
葛鬆南走回郡守府,進了大門。門口的侍衛見葛鬆南回來了,上前施禮稟告,“葛真人,郡守有請真人去偏廳一敘。”葛鬆南點頭示意知道了,徑直去了偏廳。
來到偏廳,郡守端木榮和另一位客卿端木崢都在,兩人正在飲茶閑聊。
郡守端木榮五十多歲,淬體八層修為,是端木家嫡支出身。因為他有不錯的管理才能,被端木家推出來出仕。經過多年官場的曆練,終於坐上了建昌郡郡守的位置,是端木家官麵上的重要人物。
端木崢是端木榮的三叔祖,立鼎中期修為,代表家族出麵幫扶端木榮。
看到葛鬆南進了偏廳,端木榮起身相迎,“葛真人回來了,快請上座。”
葛鬆南入座,自有侍女奉上熱茶。端木崢笑道:“聽說葛老弟今天去做尊客了,說起來我也好久沒去沾沾凡俗的喜氣了,場麵很熱鬧吧,不知是哪家有這麼大麵子能請動老弟你?”
喝了口茶,葛鬆南看了看四周的侍女,“端木郡守,這裏人多眼雜。”
端木榮和端木崢本來隻是好奇葛鬆南為何會去做尊客,此時看葛鬆南的架勢更感好奇。端木榮忙揮手令眾侍女下去,等待葛鬆南解釋。
見侍女們都下去了,葛鬆南揮手布下一個屏蔽陣。端木崢嘖嘖道:“看來葛老弟要說的事不簡單,我是越來越好奇了。”
葛鬆南開口道:“今天我是被夏遠少爺請去的,這位夏遠少爺是我的救命恩人。”然後他詳細講述了如何被夏遠與月荷所救的過程。對於夏遠和月荷的實力,葛鬆南以自己為例,直言若是交手會被月仙子秒殺,在夏遠麵前更是宛若嬰兒。
端木榮和端木崢越聽越嚴肅,等葛鬆南講完,端木崢雖然知道葛鬆南不會信口開河,還是忍不住問:“這位夏遠少爺和月仙子真的隻有二十多歲?”
葛鬆南點點頭,“真的,我後來還暗地裏查過。”
端木榮和端木崢麵麵相覷,如果隻是兩個普通立鼎倒沒什麼,但是兩個實力強絕到可怕的立鼎,偏偏又年輕的史無前例,還有隱藏在暗處的神秘傳承,他們感到深深的不可思議和忌憚。
葛鬆南又道:“夏遠少爺為人很和善,一心在鄉下田莊練功,郡守倒不用太擔心他。”
端木榮長吐一口氣,點點頭,“如葛真人所言,這位夏遠少爺的師承神秘強大,或許已涉及到聚元層麵的隱秘,不是我們能抗衡的,我們能做的就是努力交好他。”
葛鬆南道:“遠少很低調,不耐煩交際應酬,我認為最好不要去打擾他。”
“哦,那從夏家入手怎樣?”
葛鬆南微微搖頭,“遠少對家族沒什麼歸屬感,夏家還不知道他的實力,都以為遠少隻有淬體四層的修為,從夏家入手是沒用的。我認為不去打擾他,保持關注,等到有合適機會時再與他交好,這樣比較好。他的層次和我們不一樣,不可魯莽行事。”
思量了一下,端木榮無奈地道:“看來隻有這樣了,的確他的層次和我們不一樣,用我們的心思去揣摩他相當魯莽,不易盲動,等機緣吧。”
端木崢也點頭說道:“這樣最好,寧可不做,也不可做錯。雖然現在小榮你心急郡裏的局勢,但也不能亂了陣腳。”
現在端木容在建昌郡的日子並不好過。
建昌郡內有門派離塵宗,一門有三大立鼎,二位立鼎中期,一位立鼎後期。不論從數量上還是修為上,都是建昌郡其他勢力難以企及的。依仗門派的實力,離塵宗弟子一向在郡內囂張跋扈慣了。
宗主李通海年已四百餘歲,立鼎後期,眼見壽數無多聚元無望,脾氣日漸暴躁。最近他發動弟子在建昌郡內大肆斂財,通過強買強賣、威逼勒索聚集大量財物,然後用這些錢財在大陸四處收購各種有延壽作用的丹藥,弄得郡內民怨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