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從外歸來,路過離家一個街口處的酒吧,都要進去坐坐,這是他經常去的地方。停好車,緊了緊黑色的夾克上衣,直著走進去了。這對他來說是個“老地方”。走進來,酒吧還是和往常一樣,還是那幾個常客。向吧台邊上的老板點頭示好後,肖恩坐在了老位子上,酒吧的男服務生是在這打工的學生,不用問肖恩想要點什麼,直接上來一杯白蘭地。一口喝掉,脫下外衣,搭在椅子上。肖恩向那孩子示意再來一杯,並掏出了十美元給這孩子。他眼睛眯著環顧了一下,深邃的藍眼睛,就想在給他人做觀察手一樣。
這是個單純意義上的酒吧。老板是個熱情的人,身材微胖,但挺健壯,但左腳卻不太靈活。右手臂上有自己畫上去的紋身,別出心裁的藝術作品,這至少在他看來的卻是的。他接過服務生小男孩的酒盤,一瘸一拐的走到肖恩桌旁,用他熱情的本色語調問道:“嗨,老兄,最近怎麼樣?”邊說邊遞給肖恩就杯。
肖恩微微的聳聳肩:“是的,挺好,你呢?”。眼睛看著坐在他麵前的這位“街坊”,兩人碰響了酒杯。
“老兄,看看你,越發的精神,在看看我,越發的胖了”。
“多運動下,給自己找點樂子,哦,上次去,醫生怎麼說的。”
“暫時不用截肢,不過得有心理準備,以後的事,上帝才知道呢。”給肖恩再倒上了杯酒。
“是呀,可能隻有上帝才知道。”肖恩從心發出的開心,舉杯敬這位“街坊”。喝完起身,拿起椅子上的外衣,道:“趕回家洗澡睡覺了。馬克,你最好有時間學習打打保齡球,挺適合你的。”
兩句寒暄後,穿好衣服,走出了酒吧。這位老板,馬克生氣又略顯無耐的道:“混蛋,你也該退休了。”
肖恩將車停放在門前的台階旁,徑直走上去開門。這棟小房子是父母留給他的,一棟複式兩側小房子,緊挨著房子的是院子裏的一間不大的車庫,平時都放些雜物。房子的台階下不遠處,有一張圓形的木桌子,四隻木凳圍繞桌旁,是一家三口常坐的地方。他本可以搬到鄉下,那裏有老家的一處房子,但這裏有關於父母的一些事情,所以遲遲沒有搬走,而且,工作方便。如今這棟老房子,四周以及其他地方都被肖恩裝上了隱蔽的監控器,整個房子以及周邊都在他的監控中,係統二十四小時運行。二樓是臥室,不過一般情況不在那裏睡覺,一樓像其他家庭一樣,客廳,廚房,衛生間,有樓梯上二樓。在樓梯的下方,肖恩設計並製造了一個通往地下室的暗門機關——樓梯護欄上第三根木柱。那裏是肖恩工作的“安全堡壘”。
每次幹完“工作”後,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視機,足球或者籃球比賽頻道,把聲音調到適中,讓人在屋子外麵隱約能聽到的狀態。第二件事,就是洗澡。脫下衣服,衝個澡,保持在十五分鍾之內。第三,去地下室,查看一天家周圍的情況,以及郵箱的郵件。地下室有兩個通道,一個時通往院子的就車庫,一個時通往臨街的地鐵隧道的。這費了很多功夫,除了應急還是應急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