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盯著我的雙眼,無比認真地道:“無論誰不相信克己,你也要相信他,相信他的真心,隻因為他是你的兄弟”
我心裏本就因為這件事無比的壓抑,八爺這句話卻好似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瞬間我的情緒便決堤了,鼻子酸地要命,要不是強行忍住真要當著眾人的麵大哭一場。
“克己怕是並沒有把我當作他的兄弟。”我終於說出了這句最令人絕望的話。
八爺聽見我這麼說便是一愣,隨後那嚴肅的表情也被他收了起來:“這也不怪你,任誰都受不了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相信他。”
八爺本就是個聰明的人,而且哭鬼臉兒應該也把一些事告訴了八爺,所以八爺此刻能夠明白我的心情。
“沙子進眼睛了。”我偷摸了一把淚水,把頭埋得更低,最終我還是沒能將淚水控製住。
八爺還是作為一個長者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這一路沒少受苦,不過那些算是都過去了。去換身衣服,好好睡一覺別再想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出去了。”
八爺的隊伍原本進汗陵的人並不算少,而且都是有經驗的夥計,八爺更是行家中的行家。汗陵雖然機關遍地凶險異常卻也沒能帶走幾條八爺夥計的性命,而真正讓八爺損失慘重的卻是黑槍,那些有可能來自克己的黑槍。
所以此刻八爺的物資還是十分充裕的,即便就在原地耗上幾天也沒什麼問題。
馬彥還跟著我,在他口中我們離成吉思汗的墓室也不遠了。他也是被這個汗陵所束縛,此次他要做的是陪著我們走出這裏,他也要去赴與搬山子的地獄之約了。
搬山子讓馬彥等他,卻不想馬彥比他去的還要遲。
搬山子也和馬彥說過要將所有秘密都翻出來,奈何死的太早,畢生收集而來的鑰匙作了我們一行人的嫁衣。
“小兄弟,你要去哪裏?”我正準備去好好沉睡一次,卻聽到八爺突然喊道。
八爺自然不是對我喊的,他是對哭鬼臉兒喊得,哭鬼臉兒正準備從我們挖出的那個洞進去。
“我去拿個東西。”哭鬼臉兒的語氣依舊是冷冷淡淡絲毫未變。
我立馬想到了他是要去那當初的那方神秘玉印,至於哭鬼臉兒是怎麼知道的?肯定是卿寧說的,馬彥在告訴我他故事的同時我也將其翻譯給了阿布拉古和卿寧聽。
我沒有阻止他,因為我知道我根本阻止不了他。
“你要的東西在一處塌方之中,在一個日本鬼子遺骸身上。”我向哭鬼臉兒喊道。
“我知道。”哭鬼臉兒從來沒有多餘的話。
哭鬼臉兒剛要進那個狹小的洞卿寧也要緊跟著。
“你留下。”哭鬼臉兒平靜地說。
卿寧沒有說話,依舊緊跟著。
“我馬上就回來,我保證。”也就在哭鬼臉兒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竟突然感覺到了語氣中的一絲溫柔。
屬於哭鬼臉兒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