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情亂(1 / 3)

做夢嗎?可是那令人無法自拔的嫻熟輕吻如此真實,郝梧雨隱約聽到孔鵲在她臉側暗啞的輕笑一聲,她猛然驚醒,瞪大了眼見孔鵲正合著眸子薄唇貼著她的,憐愛廝磨。

郝梧雨大駭,剛開口喊了一聲“師……”卻見孔鵲微微睜開了迷蒙的璀璨雙眸,促狹一笑,舌尖趁虛而入。郝梧雨全身仿若炸開一般,屍骨無存。

孔鵲將她緊緊按壓在厚軟的床榻內,不留一絲空隙,不準一絲光亮透進來。郝梧雨腦中嗡嗡作響,卻隨著漸漸升起的溫度而迷糊起來。孔鵲?師父?師父?孔鵲……

意識越來越薄弱,抵抗也逐漸無力,隻剩下被動的感受柔軟舌尖在口腔遊走,心神早已沉淪,郝梧雨甚至眷戀起孔鵲身上好聞的香氣,不自覺的伸手攬住了他的肩膀。

孔鵲眸色漸暗,垂首深吻,墨發撒了一床。郝梧雨全身微熱加上酒氣未散就開始踢蹬起被子來。二人之間的衣料越來越單薄,氣息也愈發不穩,孔鵲瑩白的手指緩緩撫上了郝梧雨發燙的脖子,卻在碰觸的一瞬間猛的坐起身。

身上的重量頓失,那旖旎嫻熟令人沉淪的吻也隨之中斷,郝梧雨睜開迷蒙的雙眼,被錦被悶的眼角帶淚,望著臉色泛紅氣息不定的孔鵲,“師父……”她不解的撇嘴喚了一聲。

孔鵲知道郝梧雨酒意未醒,卻還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聲色暗啞帶著令人心悸的魅惑“你知道我是誰?”說罷也不等郝梧雨回答,擎起手闔上了她的雙眸,脫下靴子也躺上床榻將郝梧雨擁進懷裏,輕拍著她的背,“睡吧。”

“嗯。”郝梧雨乖乖的將頭蹭到孔鵲胸前,選了個舒服的位置一會便睡了過去。

而孔鵲隻能僵直著身子平躺在床上,鳥眼鋥明瓦亮的瞪了一夜的床幔。一根流蘇,兩根流蘇,三根流蘇,壓了流蘇。不不,四根流蘇……

大年初一的早上撥開了連日來的雲霧換上一輪暈黃清朗的日頭。郝梧雨醉酒安睡了一夜終於在小桃的不安叫喚中醒了過來。

“小姐開門啊!都這個時辰了,大家都要去拜年了!”

郝梧雨翻了個身,眼也不睜的皺眉道“知道了,你先去打水吧!”

聽到小姐回話的小桃長出了口氣搓了搓手轉身打熱水去了。

郝梧雨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轉了個身,努力睜開霧蒙蒙的雙眼。

身邊是什麼東西?她伸出手去戳了戳,白白軟軟的,長睫忽閃,一氣嗬成的俊挺鼻子連著兩瓣微微開合的粉色薄唇。郝梧雨吞了下口水,這很想讓人撲上去啃一口的男人好生眼熟。

“師父!”

眼前瞪大了雙眼仿若挺屍一般的男子跟她風華絕代的師父漸漸重合。

孔鵲木然的轉了下失去焦距的雙眸,低沉的應了聲,“嗯。”

郝梧雨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本來過年後要去尋的人怎麼自個兒跑到她床上來了?

“師父幹嘛弄出這副作死的樣子?”

若不是他轉了幾下眼珠,這僵硬的白到近乎透明的男子跟死人沒啥區別。

“為師在數床幔上的流蘇。”

“什麼?!”

“一共是三百二十一根。”

“師父好眼力!”

“過獎過獎。”

郝梧雨小臉兒一沉黑如鬥墨,猛的伸出右腳將這隻臉皮恁厚的鳥兒踹下了床,“我是問師父為什麼要在我床上數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