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談話注定是個錯誤,唐雀奔跑離開以後,雲沫忽然覺得渾身無力。這段時間,自己已經心力交瘁了。
她麵色蒼白地靠在沙發上,指尖微微地顫抖。阿姨進來見狀,十分擔心。小心輕聲問道:“夫人,您沒事吧?”
“我沒事。”雲沫搖搖頭,擺擺手。“我先去休息了,你們好好看著團子。誰都不要打擾我。”
“是。”阿姨點點頭。
宗政曄是晚上回來的,他有些疲憊。可想到雲沫和團子,心裏就暖烘烘的。
男人到了他的年紀,他如今所有的成就已經別無所求了,唯一求的就是雲沫和團子健康快樂。其實很簡單,可的又那麼難。
團子每天就是吃喝玩樂,讓她開心很簡單。但雲沫…每次想到他的心底都是無盡的失望和疼。
她的性子太冷了,對自己也是表麵上的冷淡關懷。前段時間他還在為雲沫吃醋開心,但後麵她便對自己不聞不問,甚至每日都不和自己一起吃早餐。
將西裝脫下隨意扔在了沙發上,坐下來端起來一杯水喝起來。他自小被舒顏照顧的好,教育也是按照最標準的大家規範。所以處處都彰顯著貴氣和不凡。就算是喝水也是斯文優雅,姿態精致。
“她呢?”宗政曄問了一聲端著水果出來的阿姨問道。
阿姨將水果放下,說了那會兒唐雀來的事情,又說了雲沫上樓休息去了。宗政曄沉默了許久,起身便上樓去了。
阿姨歎息了一聲,將宗政曄的水杯和絲毫未動的水果收了起來拿去了廚房。
宗政曄和雲沫這些年過的一點都不像夫妻,隻有在陪團子的時候才看起來像。
就好像在演戲一樣。
是演戲嗎?
雲沫問了一下午自己這個問題,她很難立刻否定,也無法在猶豫之後肯定。隻能睜大了一雙水潤的眸子,盯著天花板上看。
門卡塔一聲響起,她扭頭便看到宗政曄走近。他上樓的路上已經扯掉了脖子上領帶,解開了襯衫的幾顆扣子,露出了逛街白皙的脖頸。
就算一直住在沙灘,他也鮮少到沙灘去。除非是陪團子玩鬧,在市區又一直在辦公室。更是曬不到太陽。
雲沫眼神呆呆地看著宗政曄的胸口,微微有些走神。一直到她走近。
“聽阿姨說你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他伸手,放在她的額頭摸了一下,手掌又放在了自己的額頭。精致漂亮的眉毛微微揚起。
“我沒事,就是有些難受。你不用管我,去看看團子吧。”
“有阿姨給她喂奶,我帶你去醫院吧。”他固執,站起來彎腰就要將她從床上抱起來。
雲沫一驚,急忙推開了宗政曄的身子,朝著床的裏側躲閃了一下。
他不悅,皺眉抿唇。
“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不行,發燒了。”
“我不去。”她不悅,陰冷著臉。
“為什麼?”他語氣漸冷,眸子裏更是暴風雪聚集。
“沒有為什麼,我就不想去。你有毛病啊!我不想去你還要強迫我?”雲沫的煩躁,語氣更是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