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吳億****被人訛詐,身上的現金沒了,還被逼打了欠條,這幾天便見一個男人老來找他。而吳億還鬼祟鬼祟地想瞞著什麼,讓滿鳳不知故裏仍將每晚掙來的錢交到他手裏,可轉身他又將錢交到別人手上。後來滿鳳起了疑心,終於才弄明白真相,這一氣真是傷透了心,不由就病倒了。
滿鳳聯想到自己靠做妓女掙那點辛苦錢,卻這樣被同樣做妓女的人訛詐了去,可自己掙那點錢真是勝比賣命,而人家隻玩個把戲就輕而易舉將一切全擄走了。於是她既恨自己的男人太沒用,也竟恨自己不如別人。由此茶飯不思,憂憤成疾。
不久她的病還愈來愈嚴重,實在支撐不住,隻好才入院治療。而在她生病期間,人肉生意是做不成了,而住院還在不停地化錢,考慮自己男人又是個窩囊廢,自已被他害到這步田地,往後還不知怎樣生活下去。於是她思前想後,不由得成天以淚洗麵。
然而這時候有一個人注意到了她的情況。這個人不是別人,他就是劉鑫砣。劉鑫砣原因年紀大又患心髒病,身上且有傷,故每逢天氣變化或哪兒不注意,就渾身酸痛,經常要來醫院裏檢查或找醫生給藥吃的。那麼這時候他怎麼會注意到滿鳳?這可是他的職業習慣,他不是開了一家紅粉足浴城嗎,為了招聘女員工,他一慣對女性就有專門的嗅覺和特別的關心。而往往像滿鳳這樣的似怨似艾、神容憔悴、狀況落魄的女人更是會引起他的極大興趣。
這一天,恰逢一個護士來到滿鳳病床前,一邊幫她撥掉打點滴的針管,一邊說:“喂,你幾時得叫家人來把醫藥費補上,醫院方麵正在吹帳呢。恐怕下次就要停藥了。”
滿鳳聞言眼淚又下來了,可她怕別人看見,背轉臉朝牆裏氣忿地說:“好啦,我沒家人也沒錢。我沒錢就不治了,大不了就這樣病死,反正我活著也沒多大意義。”
這時候劉鑫砣出現了。他說:“幹嗎要說這種喪氣的話?不就是生活受了一點挫折嗎?誰又沒有困難的時候,你要沒有錢看病,或許我可以幫你呀!”
要說劉鑫砣憑著自己創業多年,有些物質基礎,救人危難的事也是有過,但他救濟的對象無非都是女性。而且他知道,處於危難之際的女人隻要接受了救濟,一般都會感恩戴德。爾後就是非常聽話,甚至心甘情願地來投靠你。果然,他的這些判斷很快又在滿鳳身上得到應驗。滿鳳當聽到他的話就覺他心腸好,認為這個男人可以信任,可以親近。之後他們就有了一些交談,互相敞開心扉,了解情況。而當劉鑫砣真幫滿鳳去繳納了醫藥費,讓她最終得以把病治好,她也真就對他感激不盡。
這時候滿鳳了解到眼前這個好心人,原來是個開足浴城的老板,雖然足浴城究竟幹啥營生她都沒弄懂,可她卻了解他在招聘女服務員,而且這個老板還似乎有意要聘她,她頓時心中的愁雲掃盡,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歡愉。而隨後她也就將自己的遭遇和境況摘要地講給劉鑫砣聽,這可更博得了他的同情,他當即邀請滿鳳出院後就到紅粉足浴城去工作。
紅粉足浴城,現在人們都知道是個十足的********場所,而當初在滿鳳眼裏的老板,其實也就是個老鴇。但後來滿鳳便知道這些情況也並不很反感,而是欣然接受了。她明白自己原來是幹什麼的,現在雖然跳槽也沒跳出那圈子,但畢竟也有很大改變。首先是環境,原先隻拿一張床單蓋住屁股就和人躺在地上幹起來,現在畢竟有一個房間有一張床;其次稱呼也雅致多了,原先被人叫“雞”或站街的,現在可被人稱做服務員或“小姐”;再是收入也大為改觀,原先在樹林子裏是流浪漢、窮光蛋都去混水摸魚,現在在足浴城可是出不得這個價就進不得這個門,來這裏消費的大都是事業有成、腰包鼓脹的人。而若這時候走運,能碰上個特大方的款爺,隻要弄得他舒服,他給的小費都能讓人眉開眼笑、喜出望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