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凶手還未抓到,所以警方在醫院也布置了警力去保護蘇秋。
祁修硯在警方的人到了之後,便直接來了TheOne。
他直接搭電梯到了祁修夏的辦公室所在的樓層,他進來便直接一巴掌拍在祁修夏的辦公桌上。
祁修夏從文件堆裏抬頭看著祁修硯,眉頭微蹙,卻不曾開口。
“祁修夏,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裏上班?”聽祁修硯的語氣,放佛祁修夏在這裏上班是多不應該的事情似的。
祁修夏將手中的財務報表放到一邊,淡淡的道:“我不來上班,你來替我處理公司的大小事宜?”
祁修夏的話讓祁修硯怒不可遏,他的左手一伸,直接隔著辦公桌揪住祁修夏的衣領。
“阿秋重傷住院,你難道不應該去醫院看看她嗎?”祁修硯咬牙切齒的道。
他雖然不想他們再有任何糾葛,可阿秋明顯想讓祁修夏去看她的,所以他才會來這裏。
現在阿秋傷得那麼重,正是需要人陪的時候。
可他倒好,不去看一下阿秋也就算了,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裏工作?
祁修硯第一次覺得他其實一點都不了解自己這個大哥。
“祁修夏,你還有心嗎?”祁修硯凶神惡煞的瞪著祁修夏,如果不是怕阿秋傷心,他真想把他狠狠的揍上一頓。
祁修夏不慌不忙的掰開祁修硯的手,“醫院裏有你就可以了,我又不是醫生,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祁修硯怒極反笑,“你明知道阿秋還愛著你,她現在最需要的人是你!”
祁修夏冷笑,“需要我的人多了去了,我難道要每一個都去滿足嗎?祁修硯,你別忘了,我跟她已經分手多年,我現在有自己的家室,你難道要我放著老婆孩子不管,跑去醫院陪她這個前女友?”
他承認蘇秋受傷的事情他心裏並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但蘇秋現在對他而言,甚至連朋友都不是。
他如果去真的去看她的話,那會誤解的恐怕就不止是蘇秋一人了。
他愛的人是可樂,不管什麼時候,他都不想做任何有可能會讓她誤會,或是沒有安全感的事情。
蘇秋的事情他會給她一個交代,但是,她想要的東西,他給不起,也不會給。
辦公室裏的溫度驟然下降,氣氛頓時凝固。
祁修硯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生祁修夏的氣的同時,也在氣自己。
氣自己一遇到蘇秋的事情就變得這麼不理智。
沒錯,他們已經分手多年,他有什麼資格要求祁修夏去醫院陪蘇秋?
就算他祁修夏還沒結婚,他也沒有義務去醫院陪自己的前女友。
更何況,他現在老婆孩子都有了,他卻跑來叫他去醫院陪阿秋……
祁修硯咬牙,他真是恨透了自己的這種行為,可每次遇到她的事情,他卻總是不受控製的做出許多不可理喻的事情來。
“祁修硯。”祁修夏突然厲聲叫了祁修硯的名字,“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人不能總活在過去,身為祁家的一份子,你現在的作為,真的對得起老爺子的教導嗎?”
他本以為他早晚有一天可以自己走出來的,不過,現在看來,他真的太高看這個弟弟了。
祁修硯低垂著頭,沒有說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
祁修夏拉開抽屜,將蘇秋的手機拿了出來。
他把手機往前一推,道:“這個手機是蘇秋的,你給她拿回去吧。”
祁修硯將手機拿了過去,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轉角處,他卻發現沈可樂正拿著個文件夾站在那裏。
那樣子,就好像是專程等著他似的。
“你在等我?”祁修硯問。
“不然你以為我在這裏站著好玩兒?”沈可樂揚眉,沒好氣的道。
祁修硯沒有接話,這個女人很多時候都是不可理喻的,他越跟她理論,她就會越來勁的。
“祁修硯,我是不是看起來很好欺負?”沈可樂突然冷著臉問。
祁修硯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道:“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哪裏像是好欺負的人了。”
從來都隻有她欺負人的。
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整個南江市,不知道多少人家的千金一談到她沈可樂便會變了臉色。
她沈可樂從前就是個不講理的,凡事兒都是先動手再跟人講道理,那些個講究禮儀的豪門千金哪裏是她的對手?
“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孩子他爸推給別的女人?怎麼,想幫我給他找個三兒?”沈可樂的語氣很不客氣,祁修硯差點沒被氣炸。
“你什麼意思?”祁修硯咬牙,惡狠狠的瞪著沈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