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菊臉色微微紅，低頭苦笑：“我又何嚐不是。不能和他在一起，卻不願意看著他孤獨一生下去，有一個相愛的人陪在他的身邊，我便也幸福。”
水香不禁大受感動，這種感情估計在她前世裏是怎麼也無法遇見的了。鳳傾城啊鳳傾城，你何德何能，竟然能遇上這麼一位紅顏知己。
若然她不是穿越來的女子，若然她腦子裏沒有那些堅守的夫妻觀念，她真的很想讓鳳傾城娶了這貨！
不知不覺間，水香這般一想，反倒紅了臉。
丹菊想了片刻，見她情緒稍定，還是忍不住問道：“其實丹菊心裏一直有一疑問……”
“你說。”水香趕緊說道。
丹菊美目望著她變得澄淨的眼眸，笑問道：“水香到底是何許人呢？丹菊試問自己不會在意這些，可還是會經意間想起，暗暗自問，能被他那般深愛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人呢？”
水香心中一顫，到底是愛上的人就注定了輸局了麼？這麼卑微而堅持的愛著，就連國色天香如她也不能免俗了嗎？
“她叫白水香，是南詔國的三公主，名副其實的鳳鳶之女！”
水香淡笑，剛想直言不諱，將自己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忽地身後有一個聲音代替了自己，回答了出來。
丹菊的驚愕溢於言表，可這個時候水香已經不能再作解釋，她一回身，便看見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水香在腦子裏尋找，卻竟然找不到一個適合的人選。這聲音有絲熟絡，夜色下看不清來人的麵貌，隻知是個女子，可她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水香，你不記得我了嗎？！”那女子言語激動莫名，忽地提起裙子跑將過來。
還不等水香看清來人，自己的手就被她緊緊握住。忽地又一怔般，撒開了手。
“燕兒！”水香總算看清了來人，不是在皇宮中結識一路到南北邊界的劉燕兒是誰？
“真的是你！”水香激動莫名，忙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劉燕兒眼波流動，隻咬唇看著水香不語。
丹菊看定了情況，才尷尬開口道：“水香……你……當真是……”
她不敢說出口，不歸樓消息靈通，雖傳言過關於南詔三公主的事情，但多半都以為是半路流言蜚語，現在看來竟是真的嗎？
“是的，我叫白水香，確實是三公主。我和他，便是在南詔皇宮裏認識的。”水香回頭解釋道。
丹菊低頭，恍然一般：“原來如此！”她稍稍抬眸，忽見水香對麵女子的腰間亮光一閃，沒來由腦海裏竟然忽現起那夜鳳傾城被人偷襲刺傷的一幕，同樣劍光一閃……
“小心！”不知哪裏來得力氣與決心，丹菊使勁拉開正激動著的水香，自己探身上前。頓時胸口鈍痛，她似乎是聽見有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響，奈何一瞬間除了痛，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水香正欲多問幾句，忽地被身後的丹菊拉開。
轉瞬之間，眼前的姐妹燕兒竟然麵露凶色，忽地操起一把短刀，月色之下刀光一閃，狠狠朝著自己的胸口的方向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