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他可不想和一個不喜歡的女人過完一輩子,死也不肯。
這天和妹妹吃飯,司徒嬌也提起了這件事:“哥,你真是的,怎麼還不結婚啊,我都結婚兩年了,你再這麼下去我都有壓力了。”
“你能有什麼壓力?”
司徒嬌歎了口氣說:“外公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他問我你在外麵是不是一直沒女人,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還有啊,嚴家催的緊,我打算要孩子。”
“這是好事,應該與我無關吧。”司徒政好整以暇。
司徒嬌噘唇:“怎麼沒關係,我的孩子如果出世了,你的孩子若幹年後再出世,那麼你是要我的孩子叫你家孩子哥哥好呢,還是弟弟好呢?”
司徒政笑了:“這有什麼難的,哪個孩子大就叫哪個,現在什麼年代了還講究這個。”
飯後甜品上來,司徒嬌挖了一小勺布蕾含在嘴裏:“哥,說真的,你趕緊找一個吧,你再不找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男人,你那方麵沒事吧?”
“說什麼傻話。”司徒政無語,“女孩家家的也不嫌害臊。”
“這有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又不是小孩子。”司徒不以為意,又想到了什麼問:“白綿綿還在S市吧,我聽說她當了米婭的秘書,而且挺受重用的,你倆還有沒有發展的機會?”
司徒政把玩著打火機的手有微微僵硬,腦海裏浮現出那天在酒店她哭泣的臉,以及那腿上的一灘血跡,頓時心情說不上來什麼滋味。
“有戲?”司徒嬌觀察著哥哥發呆的神情。
司徒政聳聳肩,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對白綿綿是種什麼感情,以前總拿她當沒長大的小女孩來看,他也承認米婭婚禮上他利用了她,騙她去北京,結果自己最後跑了。
大概是基於這樣內疚的心理,近幾年他與她雖然沒見多少次麵,倒是會在腦海裏經常想起她,也總會有意無意聽到關於她的消息,大多是負麵的,比如她在澳大利亞交了多少男朋友,比如她帶著新交的男朋友回北京……
他也奇怪,她不是他的菜,他喜歡的是成熟的,有個性的女人,就像米婭那樣的,他不喜歡白綿綿那樣嬌蠻,處處需要人哄的大小姐,他侍候不起。
時間卻告訴了他一個道理,人是會變的,再次見到白綿綿他幾乎沒認出來。
在那場慈善拍賣晚宴上,他被兩個過來搭訕的女人纏住,這兩個女人是交際圈裏出了名的交際花,有容貌,有身材,有手段,也有了不得的床上功夫,誰有錢就能包夜,聽說她們最擅長的是和有錢的男人玩雙/飛,可惜他對這樣的女人不感興趣,正想打發了走人,她過來了。
他以為又是一個搭訕的女人,走近一看卻驚豔了一把,白綿綿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全身散發出一種成熟的女人味,尤其是眉眼,不說話,隻光看著你就仿佛在你的身體裏注入了無數道電流,刺激的你熱血沸騰,情不能抑。
從來沒嚐過這樣的感覺,就算他麵對米婭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強烈到心悸的衝動,他看著她落落大方的和他打招呼,一舉手,一抬眼充滿了令人著迷的風情。
他能感覺到身體的緊繃和灼熱,他想象不出自己怎麼瞬間有了反應,像是生平第一次見到女人。
麵對她的寒暄,他不動聲色的回應,用商場上的客套話,陌生的像兩個剛認識的職場人士。
她說了兩句就轉身告辭了,不再像以前的白綿綿那樣隻知道纏著他。
並且他注意到她的禮服很特別,前麵的款式和一般禮服沒什麼不同,背後卻別有洞天,背部的線條極其優美,曲線玲瓏,透明的蕾絲在鑽石的點綴下一路開到腰下便戛然而止,令人遐想下麵的臀溝該有多麼的誘惑人心。
他目光灼熱的盯著她背影下扭動的臀部,想象得出來那薄薄的布料下該會有怎樣誘人的觸感。
直到她走到角落的沙發那兒,他才看到沙發上坐了誰,米婭。
四目相對,他明顯看到了米婭眼中的一抹神采,他的心一緊,倒不是說他對米婭還有感情,而是他看到了她眼中類似於陷阱的東西,他敢肯定,米婭是想用白綿綿來試探他。
當然,她目的他毫不懷疑是好的,她不會算計他,但他極不喜歡這種被人看穿的滋味,就像沒穿衣服,好歹他在官場商界混了這麼多年,總不能被輕易看穿。
於是,在他去還畫的時候,米婭果然有意暴露了白綿綿的手機號碼,他不露聲色,心中雖記下了號碼,卻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打,那樣隻會正中米婭的下懷。
之後的一段日子,他幾次想打過去,幾次又放下,他問自己打了說什麼呢,多年前是他放棄了白綿綿,現在他又貼過去算怎麼回事?
“哥……”司徒嬌拍了拍司徒政的手:“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工作上的事。”司徒政輕描淡寫,看了看時間,“不早了,我不能陪你了,你要不要再坐會了?”
“我還沒吃完。”司徒嬌指著手中的布蕾,“你先走吧,下午我的課比較晚。”
司徒政買完單步出餐廳,他低頭掏鑰匙走向停車位,不期然的看到前麵的街道上有個熟悉的身影,是白綿綿。
白綿綿走的極快,神色有點緊張慌亂,轉而一頭紮進了一家藥店。
他坐進車內發現她又出來了,神色仍然顯的不自然,匆匆向來的路跑去,那是程氏大樓的方向。
司徒政準備離開,手腳卻不聽使,他下了車,徑自走進藥店,問店裏的店員:“剛才有個穿職業裝的女孩進來,請問她買了什麼?”
“哦,是這個。”店員熱情的指著貨架上的一盒測/孕紙說:“先生,你要嗎?”
“不,謝謝。”他匆匆說完走出藥店。
話說白綿綿的例假晚來了十多天,她沒當回事,自進入程氏以來工作壓力大,她有時候會內分泌失調,晚個二十多天也是有的。
但是今天她在陪米婭巡視各個部門時在茶水間聽到兩個女員工在議論,一個說:“我都晚了十幾天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
“這還不簡單,去買個紙測測。”
“我不敢。”
“為什麼?”
“我怕,萬一要是有了,我可怎麼辦,我那是一夜情,有了人家肯定不認帳,隻有打掉。”
“別吧,這可是一條小生命,你舍得?”
“舍不得又能怎樣?我總不至於把孩子生下來吧,那樣對孩子更不負責,生下來就沒有父親,以後報戶口上學都是個大麻煩。”
“也是。”
“唉……”
……
她當時也不知道怎麼的,心髒一陣猛跳,下意識的就摸向自己的肚子。等到巡視完了,她回到辦公室越想越害怕,乘中午午休的時候偷偷跑下樓買了測孕紙上來。
躲在洗手間,她心驚肉跳的等著手上的紙顯現,慢慢的,由一條紅杠變成了兩條,大腦霎時處於呆滯狀態。
不可能的,她怎麼可能有了。
白綿綿打死也不信,幸好她買了兩盒不同牌子的,也許這盒產品出了問題,於是果斷的換了另一盒。
三分鍾後,結果出來了,還是兩條紅杠。
“啪嗒”測紙掉到了地上,白綿綿雙手掩麵,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這要她怎麼能接受,想不到如此狗血的事也會碰到她頭上,才一次而已就中獎了。
該死的司徒政,可惡的司徒政……
她連聲咒罵,罵完了看著地上的測紙撿起來用紙裹好仍進紙簍裏,垂頭喪氣的走出單間。
走廊外,米婭剛好路過,停下問:“綿綿,怎麼了,臉色不太好?不舒服?”
“婭姐。”白綿綿像見到親人一樣往米婭懷裏撲。
米婭不明所以,抱著白綿綿安慰:“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還是工作上出了差錯?”
白綿綿趴在米婭肩上扁嘴:“都沒有,我就是心情不好,很不好……”
“我當多大點事。”米婭笑笑,“你工作壓力大我知道,我不是說了嗎?你要是做得不開心了,我就放你帶薪假,要是你覺得三個月太長,你可以分段放嘛。”
白綿綿心中一動,“那……我可以請一個月嗎?”
“可以。”米婭非常爽快,“你想從哪天開始?”
“後天。”其實白綿綿現在就沒心思工作,但是她也有責任感在,知道自己如果突然走掉會給秘書室造成手忙腳亂的局麵,所以她得先把工作交待好再走。秘書室這大半年來陸續從下麵提拔上來兩個新人,分別是她和郭秘書的秘書助理,跟在她後麵的小丫頭人挺機靈的,學東西也快,相信能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做好工作。
交接完手上的工作,白綿綿正式休假,頭天她在家裏睡了一天,把最近加班缺的睡眠補回來,第二天她開始收拾東西,悄悄搭飛機回了北京。
她的打算是找家醫院把孩子拿掉,然後休養一段時間,因為她查過打胎等同於坐個小月子,調理不好很傷身。
白綿綿是家裏的獨生女,打小父母疼愛,姥姥姥爺喜歡,可以說在京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長期下來養成了她嬌蠻任性,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反正捅了簍子,出了事有白老頭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