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綿綿錯愕的抬起頭:“你說什麼?司徒政親口說的?”
白父看女兒態度有所轉變,語氣軟了下來:“你不信?要不要我現在打電話給他,讓他馬上過來?”
白綿綿皺眉,白母也在旁邊說:“你爸說的沒錯,司徒政願意著呢,要不然他幹嘛在你去醫院的時候打電話給我?”
好象是挺有道理,可是白綿綿還是不相信司徒政是心甘情願的,若是心甘情願要麼是衝著她肚子裏的孩子,到了他那個年紀估計家裏逼婚也逼的厲害,所以拿她去湊數。
“不,這婚我不能結。”白綿綿搖頭拒絕。
白父急了,白母怕父女倆再起爭端,拉住白父,溫柔的勸著女兒:“綿綿,不是你主動去倒貼的,是人家主動求婚上門的,難得他肯主動娶你,這可是個好機會。”
白綿綿低頭揪住胸口的衣服,搖頭:“我不是滯銷品,我也不買一送一。”
“什麼叫買一送一,他司徒家敢這麼想,我就給他們好看!”白父聽不得女兒這樣貶低自己。
白母輕輕拍著白父的背:“行了,老白,你消消氣,難道你還看不出來綿綿的意思嗎?她是怕司徒政看上了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所以才願意娶她的,換誰能受得了?”
白父畢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否認道:“不會,我看司徒政不像是這種人,他要是要孩子,外麵有的是女人給他生,他何必非要綿綿的孩子,我信司徒政,他是真心想娶咱們的女兒。”
“可……”白母想說什麼,白父又打斷道:“你們想想看,以前我使了多少手段,施了多少壓司徒政都不曾鬆口娶綿綿,這說明他是個有骨氣,不肯輕易彎腰的人,現在他又為什麼突然肯願意娶綿綿了呢?”
“這倒也是。”白母想了想,把女兒拉到跟前勸著:“綿綿,你爸的話也有道理,要不這樣,改天咱們把司徒政請到家裏來,當麵說清楚。”
“不要。”白綿綿一口回絕。
“要的,你不好意思,我和你爸來說,你不要出麵,聽著就是,行嗎?”白母用自己的溫柔攻擊很快讓白綿綿不再反對。
晚上吃過飯,白綿綿躺在床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怎麼就同意了父母的提議。
這些年她沒談對象,父母認為她心裏還有司徒政,說實話,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談戀愛時總感覺眼前的人不是自己要的,到最後都會分手。
外麵的人看她成天樂嗬嗬的,男朋友換過一個又一個,以為她很濫情,殊不知她根本沒感覺自己在談戀愛,更多的是找玩伴,排解寂寞罷了。
到最後一個個全分手,也不過是曲終人散,沒什麼可惜的。
當白老頭說司徒政親口說要娶她的時候,她的心口跳的好厲害,但這又怎樣呢,她一有了孩子,他就同意娶她,這樣不明擺著是為了小的麼?
她不會同意的。
……
次日,難得白父在家,白母一早指揮保姆買了很多菜,忙前忙後的,一會看客廳裏的擺設,一會讓保姆把花瓶裏的花換了,一會又來來回回看地毯是不是要用吸塵器再吸一吸。
白父本來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這會兒透過老花鏡看著白母:“不要緊張,就是吃個飯。”
白母擺擺手:“今天可是關係到女兒的終身大事,能不緊張嗎?”
“咱們女兒不愁嫁。”白父摘掉老花鏡,歎了口氣說,“要是真打算辦婚事我還舍不得。”
白母跟著歎氣:“唉,女大不中留,不舍得也得舍得。”
白綿綿從樓上下來,穿了一條牛仔褲,一件T恤衫,白母一看直搖頭,把女兒往樓上推:“怎麼穿成了這樣,我早上送到你房間的那件洋裝呢,去換那個。”
“媽,不至於吧,我這件衣服不是挺好的嘛。”白綿綿不想換,她對司徒政到底有多少真心,心裏一點底都沒有,也懶的取悅他。
“不好,不夠隆重。”白母硬把她推到房間,“怎麼說今天是你的好日子,穿成這樣成何體統,快去換上,不換上不許下來。”
白綿綿擰眉,看了眼白母送進來的一套Givenchy當季最新款荷葉邊連衣裙,不想這麼快換上,遂坐到電腦前玩起了電腦。
不知不覺快接近中午,她聽到樓下陸續開進來好幾輛車,然後是開關車門的聲音,再然後是白老頭高興的說話聲。
誰來了?不是說司徒政的嗎?
聽上去好象是一撥人,白老頭還請了別人?
米婭推開陽台的門跑出去,樓下的人已經進去了,陽光下有幾輛陌生的車特別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