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保姆上來敲門:“小姐,夫人和老爺讓您下去。”
“馬上來。”白綿綿拿起連衣裙換上,在鏡子前照照,這條裙子白母選的不錯,盡顯清新優雅氣質,不愧是大牌子。
白宅客廳確實來了不少人,白綿綿一見到幾張麵孔呆了幾秒,除了司徒政,司徒衝、南宮音也來了,正和白老頭說笑著。
白父看女兒下來了,笑著招手:“綿綿等了你們一上午,可算把你們盼來了。”
誰等了一上午?白綿綿真想反駁白老頭,礙於這麼多人在,隻得笑笑,溫順的坐到白父的身邊。
司徒衝的眼睛先往白綿綿肚子上轉了一圈,然後才對白父說:“綿綿這孩子我早就喜歡,無奈犬子不懂事,拖了這麼久才想到辦婚事,真是對不住啊。”
白父笑著擺擺手:“那一頁翻過去啦,咱們做長輩的就是想求個安穩,他們既然修得正果,這是最值得高興的。”
大人們說著笑,白綿綿眼睛不知道往哪兒擺,看著客廳旁邊的桌子上堆滿了禮盒,應該是司徒家送的。
“綿綿,呆坐著幹什麼,政兒第一次來,你帶他到處轉轉。”白母已經改了口,親熱的叫著司徒政。
白綿綿無語,她敢肯定自己上當了,昨晚明明說好是司徒政來的,今天司徒家長全來了,這會兒白母又一副自家人的模樣,她感覺自己被出賣了。
到了樓梯拐角處,白綿綿才發現司徒政跟在身後,不太友好的說:“你跟著我幹什麼?”
“不是你媽叫的麼?”司徒政感覺很無辜。
白綿綿沒好氣道:“哼,我媽叫你去跳樓,你去嗎?”
“隻要嶽母說一聲,我立馬去。”司徒政回答的毫不含糊。
“油腔滑調!”白綿綿撇下他快步往樓上走。
司徒政也快步跟上,一手環住她的腰,親昵的往上走。
白綿綿去推他:“司徒政,你神經病啊。”
司徒政不顧她的抗議,抱的更緊,說:“噓!你想把下麵的人長輩們全引上來就盡管叫。”
“想不到你這樣道貌岸然,人前君子背後小人。”白綿綿完全拿他沒辦法。
“我要不做小人,你哪來寶寶。”他低笑,摸著她還沒有動靜的腹部,“綿綿,我今天是來求親的,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白綿綿第一次聽他這樣叫她的名字,軟軟的,甜甜的,像棉花糖。
她不說話,他以為她還在生氣,低頭親吻她的頭發:“你可是孕婦,別生氣,這樣對你和寶寶都不好。”
白綿綿臉頰有些熱,不知道是因為他這親昵的稱呼,還是這溫柔的麵孔,她有些不認識他了,這是曾經對她冷淡到不屑一顧的司徒政嗎?
這分明不是司徒政,隻是一個和他長得有點像的男人而已。
“綿綿,你還沒給我答複,留下這個孩子好嗎?”司徒政指的是婚事。
白綿綿心裏始終有個疙瘩,反問:“如果我說我把孩子拿掉呢,你還願意今天上門求親嗎?”
“我從S市搭飛機到北京機場,再從北京機場坐車過來,你說我有沒有誠意?”他也反問。
“這不一定,以前你和我沒交集,你甚至不肯多看我一眼,怎麼一查出我懷了孩子,你就態度大變呢,難道這不足以說明什麼嗎?”
這個確實需要好好解釋一下,司徒政隨即低笑,咳了咳說:“誰說我不肯多看你一眼,還記得上次慈善晚宴嗎?你跑過去和我打招呼,我感覺你像換了一個人,你不再是我印象中的小女孩,不再是個任性的大小姐,你自信、大方、成熟、穩重,以一種全新的麵貌出現在我麵前,那時候我的眼睛就沒移開你,隻不過我見米婭一直看著我,我看出來她是在用你試我,我承認我驕傲,不肯乖乖就範,所以裝作對你沒興趣的樣子,說了那些客套話,其實我心裏早就喜歡上了現在的你。工作人員問你要號碼的時候,我也暗暗記下了,我幾次想給你打,又不知道說什麼。”
白綿綿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麼說婭姐打賭贏了,她才是輸家。
司徒政拉過白綿綿的手,放在幹燥的掌心來回撫摸:“綿綿,我不是因為孩子才決定娶你的,我承認有了孩子是個催化劑,他讓我看明白原來我並不害怕娶你,相反,我很樂意娶你,很想娶你當老婆。前半輩子錯過了,後半輩子我要纏著你,不放手!”
白綿綿低下頭,不說話,也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我是個不擅長說甜言蜜語的人,我說這些是想讓你明白,我是真心想娶你。”司徒政伸出一隻手固定住她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問道:“你是不是介意米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