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還有一更,嗬嗬,暑假會更得很勤快的,~碼字去咯~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見與不見,何須悲何須怨
-----------《相思十誡》鳳凰長離詞:倉央嘉措
淺墨剛才被那門板砸到頭給暈過去了,經了這麼一折騰倒是徹底清醒過來,可畢竟是撞得不輕,腦袋還隱隱泛疼,試著輕輕揉了下前額,頓時倒吸了口氣,難怪這麼疼,敢情是破皮了。會不會破相啊,雖說自己也不求有啥好相貌,但是將來至少不要做個鍾無鹽哪。正暗自惆悵著,卻感到有一束目光正注視著自己,皺著眉抬眼一瞧,好家夥,眼前之人不是朱雀皇又會是誰,天哪,那自己剛才齜牙咧嘴的樣子不是被他盡收眼底?太毀形象了,好歹還是個老帥哥呢。呃,不過,現在又是什麼狀況,貌似這身子的正牌老爹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啊,可不可以認為是,含情脈脈?啊呸,雖說現在禁斷很流行,雖說自己控大叔,但是他明顯不是自己的那盤菜啊,那是,難道他······認出自己的身份了?!難道自己和他的那個什麼妃子長得很像,所以······
還沒等她所以出個結論來,身子已經被一個寬大卻又瘦弱的懷抱擁入懷裏,“孩子,我的孩子,我終於看到你了,能在死前看到你,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聲音微顫,帶著哭腔在她頭頂響起。果然,他······認出來了,明明那顫抖的懷抱不屬於自己的生身父親,明明他口中說的孩子和自己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可是不知為什麼,聽到他的低喃,淺墨突然鼻子一酸,眼前也開始模糊,她有多久沒有體味過父親的懷抱了,不論他為何將她打入冷宮,他終歸是愛著自己的女兒的吧。也不知是自己的感觸所致,還是原先的“淺墨”還留有的執念作祟,淺墨竟鬼使神差地抬手攏住了那顫抖的身子,低低喚了聲:“爹。”瘦弱的身子一震,卻是將她抱得更緊了。“對,是爹,你是爹爹的好女兒。”
好一會兒,朱雀皇才放開淺墨,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好像要把這十年時間全都補上般,細細的看著,慢慢地瞧著,眼神柔地似要滴出水來,卻在見到她額上的粉紅印記時陡的一愣,眼中頓時放出奇異的光芒,摩挲著那印記,口中喃喃自語道:“果然沒有錯,果然沒有錯,傳說的確是真的,是真的。”
淺墨被他那可以稱得上是狂熱的眼神有些嚇到了,他為什麼老是摸著自己的前額,那兒有啥東西嗎?前額,難道是······一道閃電在腦海中劈過,淺墨拉下了他的手,急忙問道:“爹,你知道我腦袋上的是?”直覺告訴她,這印記說不上是好是壞,但是一定不簡單,對她或許是相當關鍵的。
朱雀皇正要開口,突然旁邊傳來細小的動靜,回頭一看,卻是剛才被方齊軒的內力震暈的四皇子在慢慢醒覺,攪了淺墨的問話。一看到他,淺墨就想起剛才他發狂般弑父的樣子,暗暗思忖,是不是要上前補上一拳頭,好讓他再“睡”過去,可又一想,人家老爸在那邊,總歸是一家人,這麼做不太好吧。心虛地瞄了旁邊一眼,見朱雀皇眼神複雜地看著他,一時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不由哀歎,唉,什麼時候不醒,偏要在自己問話時候醒啊。
隻見四皇子眼珠子動了動,眼睛漫無焦距的對上了淺墨,似是不清楚何時房內來了個小宮女。又往旁邊一瞧,倒是一下就看清了朱雀皇,頓時驚恐交加,連滾帶爬地到了床邊,“父皇,您還好嗎?兒臣,兒臣定是入了魔障,才會,才會”見得他爬到麵前,朱雀皇才皺著眉頭,冷冷地吐出一句:“你先退下吧。”便再無多言。
四皇子一下子愣住了,父皇竟然沒有追究他犯下的謀逆行徑,不由張大了嘴,呆在那兒。淺墨很是看不慣他那蠢樣子,見他半天沒有動靜,心中又掛念著那印記的事,於是扯了扯朱雀皇的袖子,朱雀皇微微點了點頭,馬上厲聲喝道:“孽子,還不快滾。”哪知這四皇子平日裏是個沒眼力見的人,現下倒是眼尖地看到了淺墨的小動作,以為是她在趕人,怒火上來,不由衝口而出:“你是哪個宮裏的小賤人,膽敢指使父皇。”淺墨生平最是討厭這般目中無人之徒,哪裏由得他口中放肆,正想好好教訓他一頓時,卻隻聽得一聲清脆的巴掌,打在了四皇子的臉上,頓時五道紅印子高高腫起,淺墨和四皇子俱是一愣。
四皇子驚的是父皇居然為了個賤婢打他,平素雖說不是最為疼愛,可倒也沒苛責過他,今日竟然為了個丫頭片子打他。淺墨也是一怔,看向一旁,這巴掌好像是費盡了朱雀皇全身的力氣,現下已是半癱在床上,無力動彈。淺墨連忙扶起他,喚了聲:“爹,你沒事吧?”若說剛才的那聲爹還帶著幾分猶豫的話,那麼現在卻是有著七八分真心誠意的。
她的這一聲“爹”撫慰了朱雀皇的同時,也震驚了一旁的四皇子,“你,你是什麼人,竟敢冒充公主?!”淺墨沒理他,隻是慢慢撫著朱雀皇的後背,好讓他喘過氣來。可他卻不識相,仍是不依不饒的追問著。朱雀皇終於順過氣來,眼中寒光直射向他,“你若還想活命,就不要侮辱朕的女兒。”淺墨一震,是殺氣,為了她,他居然想弑子。